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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呀”一声,宸星君的房门打开,身材高挑,面容妩媚的宸星君顶着一双桃花眼深情款款的看着着赵灵瑜,说:“今日可有什么疑问?”
“若是没有什么事情,就下山去吧。你也需要历练,王府里也不能老是让几个旁支的亲戚把持着。”宸星君冲着她点点头,唇边的小痣给自己增添了妖媚之色。
赵灵瑜垂下眼,“是。谨遵师父教诲。”
“对了,下山之后记得去找找你行云师姐。”望着修为突飞猛进,性格也冰冷起来的赵灵瑜,宸星君默默叹了一口气,“如果可以,去囚灵之渊把你的情债也解决了。”
“…好,”赵灵瑜奇怪的望着宸星君,自从汴梁城那件事之后,他似乎再也没同自己提起过第一使徒,宸星君不提起,她也是乐的清静,于是就和他心照不宣的这样保持着默契。可是为什么他如今会提起呢?
“也该是会会老情人的时候了。”赵灵瑜说,她将头发高高束起成马尾的样子,然后簪上银杏金簪,背起弟子制式长剑,几个跳跃离开了宸星君的住处。
飘渺峰。
“师父,”刘航之怯生生的看着一杯一杯不停的玉棠君,“你不要喝了。”
“嗯。”玉棠君脸上已经染了几分红色,他面无表情的饮着酒,动作依旧未停,“今天你行云师姐回来了吗?”
“没有。阿姊还是没有消息。”刘航之皱了皱眉,他已经从筑基期到了金丹期了,虽然比不上赵灵瑜和苏行云奇遇连连,天赋异禀,但是也是进境不错。
“……哦。”玉棠君捏着手里小巧的杯子,“三个月零十天整。她为什么还不回来?不回来也就算了,连消息都没有。”
“弟子不知。”刘航之面对着明显不太正常的自家师父,心情惴惴不安。
“也是。”玉棠君摇了摇头,“她若是想要隐藏自己的行踪,你们谁也找不到她的。”
然后玉棠君又继续自斟自饮,酒壶干了之后,他干脆放下了发冠,一头长发飘散而下,愈发显得他像是谪仙人一样。
壶中无酒了之后,他开始敲着酒壶唱歌,语调清越:“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师父。”刘航之无言以对,只得扶起已经半醉的玉棠君回了初心居。
“师父,我去找苏师姐。”伺候玉棠君睡下之后,刘航之背着行囊和弟子佩剑,也下了飘渺峰。
赵灵瑜找到囚灵之渊的时候,已经是半月之后了。
一剑劈开一条毒虫,赵灵瑜踌躇不前,她不知道该不该见他。
只得在囚灵之渊的外面开辟了一块空地,赵灵瑜惆怅的坐在空地上,掏出随身带的干粮,就着清水干啃。
“咦?”一个身穿藏蓝道袍的青年男子,突然出现,奇怪的看着赵灵瑜,“小姑娘,这里是…”
眼睛却落在了赵灵瑜背后的弟子佩剑之上,“你也是明华宗弟子?来此何事?”
“找人。”赵灵瑜言简意赅,“囚灵之渊的第一使徒同我有旧,找他有些事情。”
“你找他作甚?”这个藏蓝道袍的男子正是西楼君,他外出有事回到囚灵之渊,刚好遇到这个黄衣小姑娘,“苏行云是你什么人?”
“她是我师姐,最近没了音讯,你可知道她在什么地方?”赵灵瑜瞪大了眼睛。
“哦,那你随我来吧。”西楼君在前面带路,赵灵瑜跟着他进了囚灵之渊。
赵灵瑜原本以为传说之中的囚灵之渊是多么阴森诡异的地方,没有想到,这里竟然是一处类似于南北交界处皖南村落的地方,黑瓦白墙,流水潺潺。
“小一住处就在前面。”西楼君皱了皱眉,“他妹妹为我而死,我就不过去见他了。”
“你是西楼君?”赵灵瑜瞪大了眼睛,她听过第一使徒说过第五使徒的事情。
“是啊。很奇怪吗?”西楼君转身打算往回走,冲着赵灵瑜挥挥手。
“什么嘛,一点都不像,说好的魔道之主的霸气呢?”赵灵瑜却扯住他。
“霸道是心,不是外表霸道。”西楼君控制住他自己修炼的霸道的气息,一丝气息就让赵灵瑜感受到了西楼君真气和道法都走的强劲霸道一路。
“受教了。”赵灵瑜摇摇头,原来小说里的那些魔尊描述都是假的啊,这个人就像是路边普普通通的青年,倒是有几分公务员的气息…
待到西楼君走了之后,赵灵瑜在第一使徒的门口徘徊了许久,也犹豫了许久。
“……算了,伸头缩头都是一刀。”赵灵瑜叩了叩门。
门嘎吱一声开了。
“自行进来。我不太方便。”第一使徒的声音从门内悠悠传来,“不是刚刚汇报完毕吗?”
“我。”赵灵瑜仗剑横在身前,淡淡的回应了一句。
“灵瑜?”第一使徒从门内缓缓地出来,只是让赵灵瑜惊讶的是,他的脸色异常苍白。
“你…”赵灵瑜上前一步,然后又后退了一步,“你怎么了?”
“真的是你吗?”第一使徒上前一步,想要触碰赵灵瑜,手还是放了下来。
赵灵瑜见状倒是冷静了下来——
“有什么话坐下好好说。你身上的伤是被我师父打的吗?”
“你怎么会在囚灵之渊?”第一使徒搬了两个凳子在院子里,赵灵瑜跟着他坐下,看了看空荡荡的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