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这杨小小当时还不是官员,我何来诬陷官员之说。”德子连忙狡辩道。这诬陷官员可是重罪,是要坐牢的,要是德子承认了诬陷官员之实,坐实罪名,即使德子还只是十余岁的小子,那也是要受到国法处置的。
在古代,所有人满十岁之后,都要遵守国家法律,且十岁正是开蒙之年,早已习读圣贤之书,自有师者教导初等法律,是以防备学生触犯低等错误。
而德子今年正好十岁有余,且又上过书斋经师者教导,知法犯法者,罪加一等。
“哼,杨小小自得中童生之日起,便属于朝中预备官员。”知丞冷声道,“你说你诬陷杨小小之时,杨小小尚未为朝中官员,你之意思,莫不是这童生并没有官位可言了?”
“大人误会了。”德子连忙解释道,“当时杨小小确实是得中了童生,但尚未领取童印,还不能算是朝中官员。”
“还敢狡辩,哼,狡辩无用。”知丞冷声道。
“狱丞,你可知罪?”知丞双眼眯起,略有深意道。
“属下知罪,请大人责罚。”狱丞连忙跪了下来,心中升起一股悔意,悔不该听信下属之话。
不过他也恨上了那狱卒,自以为是那狱卒是有意陷害于他,没有证据就敢在非常时期诬陷官员,这罪名可是不小,要是诬陷不成,降职事小,丢官事大,这官一丢,可算是这辈子与仕途无缘了。
“你何罪之有?”知丞冷声道。
“属下不该轻易听信谗言,扰乱了童生职务分配,此乃重罪,请大人责罚。”狱丞道。
“哼,知道便好。”知丞点头道,“按法处置,停职三天,罚俸三月,你可有意见?”
“属下甘愿受罚。”狱丞连忙应道。
南吴国法严厉、无情,像知丞所罚,已算是轻的了,狱丞害怕的是与德子同罪。
德子诬陷官员,这可是重罪,今生官途可算是废了。
在场懂法之人,不由暗自摇头。
“至于你…”知丞看着跪在地上的德子严厉道,“诬陷官员,此乃重罪,罚你今生,永不得踏入南吴仕途……”
“不,大人,冤枉,冤枉呀!”听闻知丞之言,德子连忙呼喊起来,“杨小小作弊,他作弊。”
“还不知悔改,来人,给我赶出去。”知丞下令道。
“不,大人,大人饶释,大人饶释啊。”德子一边大喊,一边痛哭着。
衙差可不理会这些,任何人都得为自己犯下的罪状承担责任,否则,要是所有人都像德子这样,那还要法律何用?
德子被衙差驱赶出去后,知丞回过头,严肃地看着所有人道:“可否有人还有意见?”
经德子的事情后,所有人都不敢再多言,以免惹火上身,保持沉默。
“既是没人有意见了,那现在便开始测试。”知丞道。
测试开始,其实也非常简单。
且又说,在知令与知丞心中,早就已经有定选人了。
这是经过海康县的两桩命案,陈九英上报情况之后,由知令、知丞深度商量之后的决择。
两桩命案,其中一个死亡的是乌石镇,杨村之人,即是杨小小的同村之人,而经陈九英上报的情况,知令黄涛与知丞心中自然清楚,目前负责这件案情的便是杨小小,或者说是杨小小之母亲刘娘子。
大家都是明白人,自以为以杨小小的年龄、脑力、阅历是不可能破得此案,而寄托的希望不过在于刘娘子的身上,毕竟老娘子已算是官场的老手,自然懂得如何去处置这件案子。
所以,这次不管这三位榜首最后的结果如何,职务职位都会落在杨小小的身上。
仅仅是片刻的功夫,知丞出一道简单至极的问题,问的不过鸡鸭之事,根本就不用其他两县的榜首问答,这职务便落在于杨小小的身上。
“杨小小,乃此次胜出者,即日起,任命乌石镇镇长,直到取得秀才之时。”知丞道。
一切都已经内定了,任命杨小小为乌石镇镇长不过是为了杨小小更加的容易查案。
而雷州府,海康县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办,那就是要如何去面对、决定朝廷进士的麻烦。
进士之母,袁姗涉及到了人命案之中,虽说是君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但这要是真面临这样的情况,百官可就难办了,就像雷州府七品知令面对六品进士一样,这官大一品,能压死人。
“多谢大人。”杨小小可不知道官府这内部之事,只听得分到了镇长职位,且又是自镇之长,心中大喜,连忙拜谢。
“此乃是你应得,不必客气。”知丞道。
突如其来的结束让两县的榜首不由发起愣了,他们一字未说,这胜利就归于他人了。
遂溪县榜首站出来道:“大人,我们还没有答题,这胜负取得可否太早一些了吧?”
“题已出,杨小小也已答对,难道还不算胜?”知丞不满的道。
“可,可我们根本还没有答题,这职务就分了出去,这对于我们是不是太有些不公了吧。”徐闻县榜首道。
所有人听闻遂溪县、徐闻县之榜首言语,都不由暗自点头,确实,两者都还没有开始答题,这职位便没了,这与测试、无测试又有什么关系。
这时,杨小小也奇怪起来,但也仅限于奇怪,毕竟杨小小尚未懂得官场之事。
除雷州府原班官员猜到一些原因外,其他人都是一无所知。
“你们两个留在最后,等下自有职务分到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