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允掌喊,立即教人放下帘栊。
忽然间笙簧缭绕,簇捧的貂蝉美舞于帘外,朦胧意境之美好似天上的仙女。
董卓本是武夫出身,怎耐烦这种雾中月水中花式的东西,立即命近前来唱。
出帘。
靠近。
醉眼迷离的董卓并没有认出这位轻盈不自持的舞女曾是在洛阳皇宫中走动的小官女。
任红昌虽任过女官貂禅,但识得其者寥寥无几。
一则她的工作在幕后,很少与官员们直接谋面;
二则正式职服装扮非但不起眼,还遮蔽了美貌。
罗衣何飘飘,轻裾随风远。
貂蝉之貌容今,香培玉琢;
美彼之态度今,凤翥龙翔。
董卓的眼睛被勾得左左右右随人打转,一曲还未唱完,他就急不可待叫貂蝉为他把盏。
攘袖见素手,皓腕约金环。
把盏间……
体香拂拂微醺!
雪玉若即若离!
被侍者难自静。
他轻声问:“春色几何?”
貂蝉竭力行出勾栏的娇羞神态。
她幽然答道:“贱妾年未二旬。”
喜好青涩之季的董卓心意大动!
他眯眼捋须笑道:“神仙中人也!”
王允强忍悲痛地立即顺语:“老臣欲以此女献主人,未审肯容纳否?”
董卓早就亟不可待,却故做姿态地托词道:“美人见惠,何以报德?”话虽如此客气,人却急急起身。
他大失风度地匆忙别道:“尚容致谢。”
王允见状心知已是功成一半,接下来何去何从,就要完全仰仗貂禅的本事了。于是他虚予笑容,然后咬牙切齿地腹骂跟着,亲自送貂蝉随着董卓到相府。
在前往董卓家中的路上,貂蝉在马车中惶惶不安!
她真的不太确定自己是否能虏获这个大恶人的心?
但……
她却十分清楚自己的一生将就此覆灭,无可期盼。
自此以后……
她再无可能寻到一个安分人家去出嫁,只能做一个他人床第上的过客,其地位几乎与低贱的勾栏无异。
明月别枝惊鹊,清风半夜鸣蝉。
落定之处到了。
马夫呼出吁声。
貂禅轻轻叹息。
司徒王允凉跪别而去。
貂禅被董卓牵入房中。
笙歌散后酒微醒的董卓将门一掩,心灼灼地直接将绰约多逸态的人带至床边。
深院月明人静,云母屏风烛影深。
沙沙几下,董卓自行解尽衣服,肥腻的身躯一览无余。
心思与践行差别何其巨大!
未经人道的貂蝉无论如何做好准备,在现实面前都彰显不足。
当她真正面对董卓这个通体黝黑,身体肥胖的丑男人时感到了一阵阵的恐惧,同时又夹杂有几分羞涩,表现出相当的不耐和冷漠。
董卓酌饮着床边惯放的虎鞭酒,顺便看了看无动于衷的貂禅。他责味道:“美人因何还不宽衣?”
对方提醒的话叫貂禅立刻有了反省,并意识到自己不该这样,要是因此冷却了董卓的兴趣,岂不是毁了计划,对不起自己死去的娘亲。
她竭力冷静急思。
“这一趟是为了复仇,完全是为了计划而来,怎能半途而废?”
“床笫之间的风情不必经过实践,只要全心全意的投入即可!”
“纵然自己没有任何实际经验可言,凭恃那三日的揣摸也应该足矣,或许自己的生涩反而更能吸引一个经验丰富的老手,使之产生无限新鲜刺激的感受。”
*之欢,貂禅早已眼悟神悟,虽未实行,却不陌生。
还有一点……
前几日她观摩时积攒下来的春欲何其之甚,大有不行春而心不欢的味道!貂蝉聪明地激发出怀春的***来自行化解苦难。
她心道:“既来之,则安之。女子也起欲,今夜便观阳不观面,恨人不恨阳。吾心中只可念解渴,淋漓行欢,且将此人拟作爱郎而戏。”
丽裳在羞涩的姿态中才一滑脱,董卓便猴急地将其扑倒。
闭目浮想的貂禅不失时机地巧出勾栏那哼吟的虚作之技。
她的脑海中只念着幻象——她汗颜地所观来的男女之欢。
董卓肥硕笨重的身躯两倍于美人,压得貉蝉喘不过气来。
重压之下她非常难受,根本不能体会到丝毫的*快感。
董卓忽然间停下来。
掌烛一通仔细观瞻。
宛尔他笑道:“美人依然是处子之身,妙哉!妙哉!”
貂蝉顿时灵机一动,她想就此歇息的机会摆脱重负,于是言道:“且由贱妾来伺候大人,可好?”
老道于*之欢的董卓岂能不领会美人的意思?
貂禅终于得以解脱。
她模仿榉芳斋里的勾栏,颠鸾倒凤!不用多时,董卓便不堪***,歇下。可貂禅无巅,才不肯就此善罢甘休。
她心道:“吾尚未尽兴,怎可如此?”
心意不足的貂禅从一旁取过虎鞭酒递给董卓,媚道:“大人好威武,贱妾爱之不够,且再来。”
董卓笑而接饮。
貂禅手技几下,再度去行欢。
禁锢良久的芬芳春情已泛滥……
春姿舞动,荡漾出无限美好。
董卓又一次***,疲力歇下。
他以为今夜的*就此结束。
可是……
他想错了!
这头两次的欢悦仅仅是前戏,真正的*之欢才刚刚开始。
目的性很强的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