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了满满两大桶鱼,秋墨、梁茶香两人能吃多少?
本来梁茶香准备留个一、二条,其余都让王茶花拿去卖钱。
王茶花不同意,非要一人一桶,梁茶香也不同意,两人推来推去,最终梁茶香留下了半桶。
梁茶香宰了五条鲫鱼,三条做个红烧鲫鱼、另两条炖了个鲫鱼汤。
鲫鱼汤炖的雪白雪白,鲜香浓郁。
梁茶香心中一动,挑了一些小鱼,洗净沥干,炸了鱼干用荷叶包了,送了些给王茶花,给秋墨留了些,剩下的用荷叶包了,装进小篮子,又另挑了几条鲫鱼,午饭后给王妈送了过去。
王妈很高兴,留了梁茶香晚饭,梁茶香原本就是来拍王妈马屁的,自然很乐意,帮着王妈一起收拾那几条鱼。
王妈和曲管家有一子、一女,儿子在上海萧家茶业铺里当掌柜,妻子、孩子都带在身边,算是在那边安了家,前次去上海,萧清扬曾带着她去家里拜访过一次,曲掌柜高高大大,长得很结实,样貌上随了曲管家。媳妇看着很秀气,三个孩子眼睛黑漆漆的,让人一看就心生欢喜。
女儿小的时候生了一场病,很早就没了。
所以王妈很喜欢乖巧懂事的小姑娘,下意识的,把她在女儿身上的缺憾给找补回来,可偏偏儿子给她生了三个小子,很是遗憾了一阵,当第一次见到,有着萧镇式眼睛的梁茶香,心中的那个洞忽然就被填满了。
瞧着忙前忙后的身影,王妈生产了一种错觉,她似乎看到了她们家老夫人——萧镇的母亲。
当年她就是每天亲自下厨,给自己的相公做一道拿手菜。
王妈一个激灵醒过神来,自己又走神了,不过,她朝梁茶香看了看,这身量还真像啊!
要是她真是萧镇的闺女该多好!
窗外偶然路过的萧镇,也止不住的停下脚步,他看到她双手在围裙上擦了擦,举到鼻尖嗅嗅,嫌恶的皱了皱眉,转身又用香夷子洗了把手,闻过之后这才满意的弯弯眉脚,从桌上嫩绿的荷叶包中掏了两条小鱼干,一条丢进自己嘴里,另一条塞进王妈嘴里,王妈温和的笑了,眼角的皱纹舒展开来。
萧镇浑身暖融融的,心里宁馨一片。
晚饭时,在厂子里按装调试了一天机器的萧清扬也回来了,瞧着冰绿色碗中细白的鱼汤就很有食欲。
“王妈,今天的鱼汤怎么做的?真好喝!”萧清扬喝了一口忍不住赞叹。
王妈瞧了梁茶香一眼,笑呵呵道,“今天这汤可不是我做的,少爷问错人了!”
萧清扬一听是梁茶香做的,赶紧多喝了几口,边喝边赞。
萧镇见他们说的热闹,也眯眯笑着盛了一碗,只一口,笑容一僵,神色复杂的看了梁茶香一眼。
默默的品尝着那久违的味道,有点酸,酸中又带着一点甜,还有一股苹果的清香。
饭后萧镇没有像往常一样,留了梁茶香说话,只嘱咐萧清扬安全把人送到家,自己却回了书房,从书桌最下面抽屉的最里面,拿出一只巴掌大的小镜框,镜框里年轻的姑娘巧笑兮倩。
萧镇贪恋的盯着那照片看了很久,伸手温柔的抚过冰冷的镜框,一遍又一遍……
梁茶香坐在萧清扬的自行车后座,说起了白天捉鱼的情形,乐的哈哈的笑,萧清扬就道,”下次休息,我们去捉虾吧!捉虾更好玩,那虾透明透明的,在水里只看到它的两只眼睛……”
梁茶香听着就生出些许的期待来,又有些另扭。
两人刚到村头就见积满水的小水洼里,有什么东西爬了上来,仔细一看原来是一只小乌龟,不一会儿又有一只小螃蟹爬了上来,两人觉着有趣,就这样蹲在水洼边饶有兴趣的逗逗乌龟,弄弄螃蟹。
两天后秦柯文又一次约见了梁茶香,这一次没有在茶楼,而是约在了秦家大宅后的那一片竹林。
“你不会害怕吧!”
秦柯文坐在林中竹亭,悠闲的端着茶杯。
梁茶香抬抬下颚,一屁股坐在他的对面,闲闲道,“心情不错啊!”
自己动手给自己斟酌了一杯茶,“今天找我什么事?”
秦柯文啧啧两声,“你可一点不讲究,比自己家还随意。”
梁茶香吹了吹杯中的茶叶,“你找我来,不会只是要说这些吧!”
秦柯文眼晴亮亮,“上次那件事成了。”
“哦!”
秦柯文不满的皱皱眉,“你好像一点不高兴。”
梁茶香翻了个白眼,“要是有人大老远的让你跑一趟,告诉你一些早就知道的事情,还连累的你既然要请假,又得被扣工钱,你高兴不高兴?”
秦柯文摸摸鼻子干笑两声。
合作了两次,第一次因为电报出了差错,功败垂成,第二次其实他对梁茶香还是半信半疑,就像他自己说的,萧镇因为某些原因,不能插手兴隆昌具体事务,萧清扬又不爱权力,只要她嫁了萧清扬,就是名正言顺的兴隆昌继承人,何必要费这个劲?转这么大的弯,还白白便宜了他们乐兴。
可这一次却这么轻易的就成功了(他老爹在外面做的那些,他没有看到,所以忽略不计了),让他认识到梁茶香的能力和手段,希望能于之交好,哪怕不能成为朋友,至少也不能成为敌人。
所以才想到请她吃顿饭,联络联络感情,哪知马屁拍到了马腿上,差点挨了一脚。
“那个,你让我赚了钱,这钱有你的一份,上次不知道能不能成功,也没跟你细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