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了一个时辰后,清月给贾大夫使了个眼色,贾大夫点头,清月顺手打翻了药箱,贾大夫举手便打,口里不住的嚷:“没有用的东西!”清月边躲边求饶:“师父莫打,徒儿知错了。”
旁边的蒙古人,不由分说,上来便给了清月两鞭子。
清月疼得一抖,暗暗叫苦,这两鞭子可真实诚。
贾大夫见状,一跺脚道:“还不快去拿药!”
清月捂着伤口,以最快速度,纵出门去。随后落下的鞭子落了空,蒙古人恼怒的跟出来,又狠狠的抽了她一鞭,清月忙用手臂挡住,只觉得眼前红花,白花满天飞,钻心的疼痛随即便从手臂上传来。清月无奈的想:什么叫流年不利,今年一定犯血光之灾,回去一定买二斤猪肝补补。
贾大夫边用蒙语对蒙古人解释着,边比划着让清月赶快去拿药。清月忍着痛点头,打人的蒙古人看看贾大夫,又看看清月,没再次举起鞭子,只是用蒙语呵斥着清月,清月假装害怕,趁机离开了偏院。
按贾大夫事先侦查的情况,清月从房顶上攀附到了东面角楼,角楼下是个粮仓,上次纵火,让蒙古人有了警觉,把粮食分批存放在了不同的地方,空出来的地方,就关了部分周家堡的人,而这里面就有周家堡的老夫人。
可能是太冷的缘故,看守的蒙古兵,全都围在院子中间烤火取暖。清月暗自拍手,绕到侧边的通风口,从腰间取出匕首,含在口中,又从身上取出了装硫酸的瓶子,浇在铁栅栏上,铁栅栏滋滋的开始冒烟,刚浇了两下,里面有人“诶呀”声的叫了一声,但这声音立刻又咽回了口中。清月内心谢天谢地,感谢佛祖玉皇大帝!幸好里面的主还算清醒!
清月从地上揉了一团雪,捂在了铁栅栏上,等了一刻钟,再次浇硫酸,反复了两次,轻轻一用力,铁栅栏断裂,清月取下匕首,轻轻撬动活门,门板开了,一张老妇的脸露了出来,悄声道:“地牢的钥匙在佛龛下面。恩公,先救我孙儿。”
清月点头,不及言谢,就上墙跃脊,从房顶上到了后堂。
恶风袭来,清月知不妙,有人向她下了黑手。不及多想,她把硫酸向后一甩,后面的呼号声便响彻夜空。各各院落的蒙古人举着火把就向后堂奔来。清月以最快速度转身,把手里的匕首飞了出去,插在了叫喊人的嗓子里,那人像捆稻草似的,滚落房顶。清月侧身跳落西院,冲进没灯光的耳房,竖起耳朵,听外面的动静。
“老五呀~”
外面几个一起男人哀号着。看来是上次袭击她和胤禛的几个江湖好手。
“都别他娘的嚎!不要,坏了我们大汗的事,本王让你们吃不了。”一个满脸横肉的蒙古人用不流利的汉语说着。
“哲都!老子为你们占了周家堡,现在折了我五弟,你tmd还给老子摆谱,老子的刀可不是吃素的!”手拿双刀的中年汉子冲着刚才的蒙古人嚷嚷。
哲都一摆手,蒙古人的刀全都架在了几个汉人的脖子上。
“姥姥!”汉人们愤怒的拔刀相向。
正在双方僵持的时候,一个抱着算盘的人拨开蒙古兵,到了哲都的跟前,拿双刀的中年汉子冲这人喊:“高掌柜,你介绍的好盘子!”
高掌柜用蒙语跟哲都说了什么,哲都再挥手,蒙古兵都收了刀。高掌柜对几个汉人一报拳:“诸位,对不住。我替小王爷跟大家道个欠,都是自己人,刚才不过是个误会。”
“你说误会就是误会了?爷在江南,也是响当当的一条汉子,凭白被人侮辱,爷答应,手里的双刀可不答应!”中年男子颠了颠手里的双刀。
高掌柜微微一笑,道:“李当家的,现在不是给五弟报仇的时候。地道已经挖好了,今夜蒙古大军就可以进城,杀王毅那个娃娃易如反掌。”说着高掌柜拨弄了下手中的算盘,又道:“这笔买卖,我看还是李大当家的更划得来些。”
双刀李放下双刀,冷声道:“你最好祈福,今天我能杀了王毅。”
清月暗叫不妙,情报有误。她得抓紧时间,把人救出,赶快回到城里,否则城内空虚,蒙古兵进城,后果将不堪设想。
隔院传来纷乱的脚步声,清月等这些脚步安静后,才慢慢走出耳房,大摇大摆的走向后堂,刚过角门,一把钢刀便架在了清月的脖子上。
高掌柜的声音再次响起:“把这个奸细捆起来。”
清月高叫:“不是我,不是我,师父,救命呀!救命呀!”
这一刻,清月很想笑,诶,玩鹰的被鹰叼了眼了。高掌柜这招声东击西,玩的不错。她也大大的放心了,所谓的地道挖通了,只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不过是为了引自己出来。
借着火把,清月一瞥,看到了打她的那个蒙古人,挣脱了按着捆她的手,抱住了那人的大腿,颤声的叫:“老爷,救命,老爷,救命,救救奴才吧~”那人给了她一鞭,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句话。高掌柜也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堆话。所有人都把目光落到她身上。
“我来问你,你老实回答。”高掌柜示意她放开那个蒙古人。
清月连忙放开了蒙古人的腿,捂着被鞭子打过的地方,乖巧的回答:“是,老爷。”
“你躲在这里干嘛?”高掌柜眯着眼的问。
“奴才要去药房拿药,走到半路,看见房檐上有雪落下,还以为是又下雪了。伸头一看,有个黑影在房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