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氏这哪里是在杖责碧痕,分明就是为了下自己的面子!

今日自己在言语上稍微得罪了她几句,没想到她不敢对自己出手,竟然如此冤枉碧痕!

白慕筱怒火中烧,忙道:“随我去二门。”

她也顾不上整理衣裳,急切地往屋外冲去,到最后几乎是失态得小跑了起来。碧落也加快脚步紧跟在她身后。

还没到二门,就已经听到那里传来的一阵又一阵的惨叫声,凄厉而尖锐。

是碧痕!

白慕筱狠狠地咬着下唇,加快了脚下的速度。

很快,便又听到一阵喧阗声,紧接着,是木棍一下又一下打在皮肉上发出的沉闷的响声,“啪!啪!啪……”

白慕筱捏紧拳头,一鼓作气地跑到了二门前的院子里,大叫着:“住手!”

院子里围满了下人,而俞氏却是坐在正堂中,悠哉悠哉地喝着热茶,得意地心道:白慕筱总算是来了!

那些下人一看白慕筱来了,自动地分开,站到两边。

人群的中心,碧痕狼狈地趴在地上、臀部已经被打得红肿一片,惨不忍睹……

白慕筱不敢置信地瞠大双目,几乎是急气攻心,对着持棍的婆子斥道:“还不给我住手!”

婆子迟疑地停顿了一下,直觉地朝正堂内的俞氏看去。这府中的当家主母毕竟是二夫人俞氏。

俞氏冷笑道:“给本夫人接着打!”

“你敢!”白慕筱愤怒地与她对视,眼中燃烧起熊熊的怒火。

俞氏却是不把她放在眼里,不屑地想道:不过一个丫头片子,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她放下茶杯,指着白慕筱道:“给本夫人拦住大姑娘……然后,继续打!”

俞氏一声令下,立刻有两个膀大腰圆的婆子上前,一左一右地钳制住了白慕筱。

“你们敢!”白慕筱高声怒斥道,可是那两个婆子却是笑嘻嘻道:“大姑娘,您莫让奴婢为难!”手下的力道是一点也没放松。

持棍的婆子见此,又高举木棍,一棒接着一棒地又落在了碧痕身上。

“啪!啪!啪……”

明明这一棍棍是打在碧痕身上,可是白慕筱却觉得仿佛打在了她的心头,一下比一下疼。

这俞氏打的哪里是碧痕,分明就是在当着众人甩自己的巴掌。

白慕筱几乎不忍看下去,但她对自己说,她要看下去,睁着眼看清楚这些人欺软怕硬的丑陋嘴脸……她一定要记住这一次的教训。

这一切都是她的错!

若非她一直不想惹事,步步退,次次忍,也不会渐渐助涨了白家人的气焰,尤其是俞氏,这个欺善怕恶、恃强凌弱的小人。

是她错了……

白慕筱一霎不霎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幕,五指攥紧,指甲深深地陷进手心里。

疼痛,难以言喻。

但是她沉默地看着……

也不知道过了过久,持棍的婆子终于打完了最后一棍,围观的下人眼看着没戏可看了,都一哄而散,四周渐渐平静了下来。

“碧痕……”碧落哭着扑在碧痕的身上,哽咽着帮她提起裤子,又拉下裙子,盖住那惨不忍睹的伤处。

此刻,碧落的心情也是复杂万分,今天是碧痕运气不好,二夫人拿碧痕撒气,而事实上,自己也完全有可能变成第二碧痕,一时间,碧落颇有一种兔死狐悲、唇寒齿亡的悲凉感。

碧痕一声不吭,曾经明亮的眼眸现在空荡荡的一片,整个人好像失魂落魄的。

碧落紧张地看着碧痕,喊道:“碧痕,你怎么了?你应我一声啊……呜呜……”碧痕没哭,碧落自己已经陶陶大哭起来,心里只觉得二夫人实在是太狠了,以后让碧痕如何嫁人啊!

白慕筱在碧痕身边蹲下,拉住了她的手,直视她的双眼道:“碧痕,我保证,我一定会替你报仇的。”顿了顿后,她坚定地缓缓地又道,“昔日韩信受胯下之辱,勾践卧薪尝胆,待到你风光之时,又有谁敢不对弯腰屈膝!……我,会替你报仇的!”

碧痕愣愣地看着白慕筱,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哇”地哭了出来,就像是一个委屈的大孩子。

她的哭声回荡在院子里,连碧落都不由抹了把伤心泪,试图说服自己:一切都会好的,等姑娘进了三皇子府,一切都会好的!

白府的风波不断暂且不提,而另一边,此刻的萧奕正到了安逸侯府。如往常一样,他自是翻墙跃入府内,直接来到侯府的外院书房。

“小白!”

书房里,小四面无表情地看着翻窗进来的萧奕,强忍着把他赶出去的冲动。

萧奕丝毫不在意小四的冷脸,笑眯眯地向正在书案前练字的官语白打着招呼,然后很自然的在书房里找了把圈椅坐下。

官语白头也不抬,气定神闲地继续着将最后一笔写完,这才搁下手中的狼毫笔,含笑道:“阿奕,南疆如何?”

“很顺利。”萧奕爽朗地说道,“跟你料的一样,经此一役,我父王既失了军心,亦失了民心。”

萧奕与官语白之间的联系从没有中断过,通过飞鸽传书往来于王都和南疆,

官语白听他说着话,随手整理起书案上的笔墨纸砚,一举一动就好像一幅画一样,赏心悦目。

书案很快就整齐如初,官白语给萧奕斟了一杯茶,坐下后说道:“镇南王的态度如何?”

“装了大半个月的病,然便便是庆幸我想不开自个儿跑回来当质子。”萧奕一口饮尽,说道,“我走了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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