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鸿福齐天,怎能说这样的话?”胤禛不以为然,然而就在此时,胤禛的面部五官都抽搐起来,一时吓得我更是不知所措,他极其痛苦地□□着,身子站不住,也是坐不住,我扶着他,险些也让自己摔倒了。
“皇上、皇上……”我焦急地喊了两声。
苏培盛在外面听见我的声音,急忙推门进来了,轻车熟路地掐着胤禛的人中,扶着他到了床上躺着,给他服药推拿,胤禛便在他一系列的动作之中慢慢地昏睡过去,我是被他这样一副场景吓得浑身都是冷汗的。
待他完全睡过去,我才轻声地问苏培盛道:“苏公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皇、皇上他到底怎么啦?”
苏培盛小心谨慎地禀告道:“皇、皇上他、他怕是……”。
“怕是什么?”
“前段时日,皇上觉得自己身体大不如从前了,于是就寻了个道士研制良药,这、这怕是吃出问题了……。”
“这是什么话?皇上身体不如从前,应该看大夫啊?寻什么道士?”我喝道,转而一想怕不是什么正经药?苏培盛开始不说,后来被又是威逼又是利诱的,还威胁他道:“你若是不与本宫说实话,皇上若是出了个好歹,你担当得起吗?”
他推脱道:“娘娘,皇上交代了,谁也不让告诉啊!”
“皇上这个样子,如何交代?交代什么?皇上之安危关系到江山社稷,你能够承担得住么?万一因为你的知情不报,而让皇上出了个好歹,你苏培盛是有几个脑袋能够扛得住的?”
他见我如此,一下子就跪在地上道:“自从两位公主不幸辞世,皇上便备受打击,每每心中不快,便忧思成疾了,皇上觉得自己年纪大了,便想着寻延长寿命的药,谁知道,这药吃出了问题?皇上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此事,娘娘,您可千万要保守秘密啊,不然皇上醒来非要杀掉奴才的。”
他跟随胤禛多年,胤禛也是十分信任他的,我自然也明白其中利害了,问道:“那如今如何了?要紧不要紧?”
“皇上的身子本来就不大好,那道士给的又是大补之药,如此一来,身子便更是垮了,皇上命宫外行得过的太医开了药,说好歹需要调养个一年半载的,只是此时皇上的情况很是不妙的。”
苏培盛很是担忧地说道,我问道:“那个太医?医术如何?皇上生病了,自然要太医院的太医来诊脉,岂能交给一个民间的太医来治疗呢?”
“奴才也是这样劝的,但是,但是皇上不准啊?皇上说,此时朝臣们若是知道他病了,怕是会大乱的,如今储君未定,皇上却得了重病,这、这……”。
我一时情急道:“这还有什么不定的?弘历不就现成的储君吗?”说完便就后悔了,此时胤禛只是病了而已,我竟然就说出这样的话来,简直就是大逆不道了,眼下这种时局,我竟然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我到底该不该告诉弘历呢?若是我告知了弘历,岂不是让他做好篡位的准备?可我若是不告诉弘历,他本来就处于劣势,若是不能事先知道消息,没得半点准备,若是胤禛突然驾崩,他如何能够挣得这个皇位呢?
一时更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甚至有些六神无主,早知如此,我还不如不逼着苏培盛说出真相的好,瞧着在床上熟睡的胤禛,问苏培盛道:“那太医还说了什么?该如何照顾皇上?可需要注意什么?”
苏培盛道:“太医说,要静养,可是眼下皇上怎舍得静养啊?”
我猜想他是为了十四爷的事情操心了!
过了几日,胤禛的病情依然不见好,因为他要隐瞒此事,故此也就留我在身旁侍奉,他说:“宫中的太医身边处处都是人,也是处处都是想要收买他们的人,也许,他们本意无背叛朕之心,但是在重利诱惑之下,只怕也有瞒不住风的,朕年事已高,储君未定,一旦传出朕龙体有恙的消息,这朝堂可是要乱的。”
我瞧着他那副忧国忧民的神态便进言道:“皇上,臣妾着实不明白,若是您想要立储君,宝亲王不就是现成的吗?臣妾知道,这是误论朝政,却私心想着,眼下皇上膝下三子,宝亲王为长,而和亲王虽然也已成年,但是他身体太弱,也无意于朝政,小阿哥这才两三个月,尚在襁褓之中,若是您有意立下储君,为何不愿意立宝亲王呢?而宝亲王,别的臣妾也不为多知,但是臣妾知道,只要是皇上您交代的事情,宝亲王没有未做好的,若是皇上肯给他机会,好生教导,将后自然会成才的,臣妾认为,没人比宝亲王更为适合这个储君之位的。”
这番话,我老早就想要对他说了,只是害怕他疑心我多虑,故此不敢轻易张嘴,此时他病重之中,我若是再不大着胆子为弘历说几句话,万一被旁人得了先机,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么?
胤禛也并未动气什么,只是咳嗽了几声,道:“朕知道你所想,也知道弘历所想,不是朕不愿意立他为储君,实在他不能为储君啊?弘历自幼不得朕的教养,你也知道他的性情,为人冷傲,性情又阴晴不定,朕时常都琢磨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何况,你不是看不出来,朕抛弃他的生母,又抛弃他多年,他心中待朕有恨意,这几年,朕并未太过苛刻他,但是,他看看他待朕的态度,哪一次,朕吩咐他做事儿,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