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解放军,从下面攻是不可能的,从上面攻……”郭福突然想到什么,“我明白了,这解放军是想要从山顶往下攻哩!”郭连点点头,心里说:“当然!要不,这解放军好端端地爬上山顶去干什么?”郭福见郭连点头,说明自己分析是对的,便笑道:“叔!这点你放心!解放军这是自找苦吃,自寻死路。”
“此话怎讲?”
“叔!是这么回事,当初发现这个崖洞时,想到将来把它作为我们龙四旅保命的最后一张‘王牌’使用,所以,没有泄露给其他任何人,只有我和李四达知道,并由李四达带人秘密构建成现在的火力点。考虑到,敌人可能从山顶上往下进攻,我还亲自和李四达去过山顶考察,也派人试过几次,想从山顶下去,结果没做到,绳子被岩石硬生生割断,还摔死了几个弟兄。那上面,根本就没有落脚的地方,全是些坚硬、锋利的石头,谈不上从山顶上往下进攻,万一敌人有此本事下到洞里,我们也不怕,我们设置的火力点,也能像打鸟一样,让敌人有来无回。”
“做到未雨绸缪,有备无患,不错!俗话说:狡兔三窟。聪明之人,哪个没有几招‘杀手锏’?从下、从上都无法攻击的话,解放军只剩下最后一条路可走了,这就是从地面通道实施攻击,这就解释了解放军为什么派人满地寻找什么的问题,他们就是在找我们通往崖洞的洞口。”
郭福、陆有才得意地笑了,“洞口在我们这边,让解放军在外面找到死去吧!”
“虽然,崖洞十分安全,但我们也不能放松警惕,给解放军以可乘之机。我命令:一、陆有才!你继续派人侦察解放军动向,发现情况立即向我报告。二、命令王云彪、戴业加强步云梯方向的火力警戒,并派精干力量守住地面洞口,防止解放军偷袭。三、郭福!你亲自到崖洞再检查一遍,告诉李四达加强戒备,无论什么情况,必须与崖洞共存亡,人在崖洞在。”
“是!”郭福、陆有才接令出洞布置去了。
白建生从荷塘回到他飞虎队临时指挥所——茅草屋,立即召集飞虎队干部开会,有任务要布置,此时,天色已近黄昏,离第二天晌午的最后期限不过十几个小时了。
大家到齐后,等待队长布置任务。不过,同志们早就做好强攻敌人火力点的心理准备,怎么攻?还用问吗?由下至上攀岩强行攻击呗,这是他们唯一能选择的办法了。
大家心里很清楚,山顶上往下攻,由于受到地形和岩石限制,是行不通的。由地面通道进攻,根本就不可能,洞口在敌人那边,具体位置也不知道,就是知道了,还要通过崖洞与山寨共同构筑的交叉火力网,这简直就等于是自杀。所以,目前唯一能做的只有从崖洞下方往上攻击了。
然而,谁不知道,由崖洞下面往上攻,风险极大,敌人只需闭着眼睛,将手榴弹往下一扔,就不用管了,手榴弹在空中爆炸所产生的弹片,四射出去,威力比地面上爆炸的手榴弹强多了,可以杀伤周围岩壁、地面上所有目标,给我军带来重大人员伤亡。
就是上到洞口,还要面临最后的“鬼门关”——火力绞杀,所以,这是一次“九死一生”的进攻,能不能活着回来都很难说。
“队长!党和人民考验我们飞虎队的时候到了,我们早已做好牺牲的准备,你就下命令吧!”同志们面色严肃,心里早就抱定了赴死的决心。
白建生被同志们不怕困难,勇于牺牲的精神所感动。多好的同志啊!为了剿匪事业,他们愿意抛头颅,洒热血,战死疆场绝不后悔,他为有这样的同志感到欣慰和自豪!
迎着同志们坚定的目光,白建生毫不犹豫地下达了命令:“命令:二分队做好掩护一分队进攻的一切准备;命令:一分队做好进攻崖洞的准备。各分队必须在明天晌午前向敌人发起进攻。命令宣读完毕!薛强、肖武留下,其他散会!”
“这是什么命令啊?那么简单,毫无内容!这就是我们等待已久的命令吗?至少应该提出些要求和注意事项吧?有这样当指挥员的吗?”他们没见过队长这样指挥过,这是怎么回事?同志们愣在那里,不知所措。
“走啊?愣在这里干什么?回去准备去!”白建生把众人赶了出去,只留下薛强、肖武两人,“这次攻打山崖洞的主要任务就落在你们两人身上。”
“就靠我们两吗?”薛强、肖武指指自己,咂咂舌,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是只有你们两个,而是你们两起到关键作用。”
白建生详细地将作战计划向薛强、肖武做了交待。薛强主要任务是准备炸药包,需要五、六个左右,飞虎队不够,可以联系猛虎团帮助解决,多预备一些导火线,并负责炸药包的使用。肖武的主要任务是:一、准备几捆结实的麻绳,如果一时找不到这么多,可用背包带代替;二、准备五、六个背包,作为训练之用;三、从一分队挑选六、七名精干人员组建攻坚小组,人员包括覃永生、苏成、林义等,分队其他人员由副分队长郑拓带队,负责攻坚小组的掩护任务;具体作战要求边训练边交待。
白建生最后说:“给你们准备的时间不多,开完会立即去准备,准备好后,立即向我报告,然后,立即集合攻坚小组连夜投入训练。你两都听明白了吗?”
薛强、肖武两人互相望了一眼,显得有些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