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塘四周长着一人多高的蒿草,由于冷风吹不进来,这里显然比外面暖和得多,仿佛身处一个世外小桃源,清冷得只剩下自己,的确是个独处的好地方!这里既没有战争,也没有喧嚣,只有孤独寂静,适合修心养性,思考问题。

冬日的池塘,水面上孤零零地伫立着几株荷莲,沉浮着一些枯黄的荷叶,萧瑟地回味着满塘葱绿时的繁荣景象。在这个季节里,已经没有了荷塘月色美景和满目蜻蜓纷飞的活力场面,有的是枯黄的静默和对下一次繁荣的思考……

枯黄的环境,寂静的荷塘,似乎把时间挽留下来,待在这里有多好呀!没有了困扰,没有了纷争,剩下的只有恬静和安详。白建生拾起地上的小石子,扔向塘中央的一张荷叶,石子划着一道弧形,触碰荷叶边缘,荷叶一弹,简单做了反抗之后,仍然抵挡不住石子的冲击力,还是让石子落到自己的荷叶之下,激起一阵涟漪。看来,貌似宽阔而强大的荷叶,那张撑开的“保护伞”,还是抵挡不住一颗看似弱小的石子的冲击。

在若有所思之时,白建生感觉到自己的眼睛与鼻梁之间却有东西在左右晃动,仔细看时,竟是一个哨子,抬头一望,一张方园的脸映入眼帘。

“想什么那?大战在即,一个人却躲到这个荒无人烟的地方,休闲来了,你可真行啊!”陈兰薇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白建生身后。

“别动!就这样别动!”白建生说着眼睛却仍然停留在那个哨子上,眼珠子随着哨子左右摆动着。

“你是不是被咱催眠了?”

“我说别动就别动啊!”

陈兰薇不知他搞什么鬼,身子像被定住一般僵在那里。白建生从陈兰薇腋下钻了出来,站起身子,贴近陈兰薇。陈兰薇心里一阵紧张,长这么大,这还是第一次离一个男人这么近,甚至连这个男人的气息都能闻得到,何况,面前这个男人是她心里向往的那种,“他要干嘛?不会是……”在这四下无人,清静的环境里,一个男人这么靠近一个女人还会干什么?陈兰薇感到心跳得厉害,全身的血液直往上冲,气息变得有些急促。

“你怎么了?脸这么红?别紧张!放松一点。”

“咱……咱……没紧张!”

白建生抓住陈兰薇握绳子的手,往前轻轻一拉,定住,然后,顺着绳子一直捋到哨子,抓住哨子往前一拉,一放,哨子随惯性,划了个弧,直接撞到陈兰薇胸口上。

“这是什么意思?独特的**方式么?真是与众不同啊!”陈兰薇心里纠结着、期待着白建生的下一个动作。

白建生盯着陈兰薇的胸口,突然笑了,笑得那么开心,笑得陈兰薇心里直发毛,“谢谢你!陈兰薇同志,真的!很谢谢你!”白建生说完,拍了拍陈兰薇的肩膀,转过身子,背着双手,“哈哈……”大笑地独自走了,留下还在发愣的陈兰薇。

“怎么回事?”陈兰薇盯着自己伸直的手和垂在绳子下面的哨子,另只手也学着白建生的样子,抓住哨子,往前一甩,哨子划着弧形,又撞到自己胸口上,“这就是**么?不像啊?白建生!你这是什么意思?”陈兰薇一跺脚,生气地朝白健生走的方向追去,跑了两步,又一跺脚,不追了,“好意思问吗?问他这是什么意思?”陈兰薇瞅着自己手心上的哨子,叹了口气。

伏羲洞,郭连、郭福正在等待着一个消息。到底是什么消息,让两人如此着急?按道理说,崖洞上暗藏的火力点成功阻挡住解放军的进攻,他们应该是很高兴的才对?也不必为解放军进攻要了他们老命而着急了,可是,狡猾的郭连可不是这么想的。

郭连心里十分清楚,解放军攻破崖洞上最后的火力点是迟早的事,只不过,他郭连不情愿他们的命运就此完结,千方百计地做最后的挣扎。因此,一方面,他要求参谋长李四达一刻也不能放松对崖洞火力点的警戒力度,防止解放军偷袭,同时,令王云彪、戴业利用寨子里一切资源,加强工事,以备最后的顽抗;另一方面,派出警卫队队长陆有才,带领情报人员,侦察解放军动向。

“叔!好险我们留有一手,要不然我们恐怕现在已经成了**刀下之鬼了。”郭福仍然心有余悸,“解放军死了这么多人,是不是被我们打怕了?这几天没了动静?”

“你觉得可能吗?我们面前的对手是解放军正规部队,不是县大队或者民兵,他们会怕吗?死了几个人就怕了,那他们就不叫猛虎团了。”郭连瞥了郭福一眼,心里说,你小子还在做梦守住你的弄垌山吗?当然,这话也只是在心里说说罢了,他还要利用郭福与**做最后的一搏。

“这几天,****确实太安静了,安静得让人心里发毛。叔,你说,这****下一步会怎么做?”郭福担心地说。

“等会陆有才回来就知道了。”

“报告!”陆有才从洞外走进来,两人急忙迎上去,“外面的情况怎么样?****有什么动静?”郭福急忙问道,陆有才回答:“这几日,我们派出多路人马打探消息,除了寨门楼上有****的警戒部队之外,没见大部队的踪迹。不过……”

“不过什么?快说!”郭福显得比陆有才还紧张。

“弟兄们发现崖洞下有****小分队在活动,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另外,崖洞山顶上也有****在活动。”

“什么?****跑到山顶上去了?”郭福追问道。

陆有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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