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庄瞥了他一眼,不想弄得自己都没胃口了,那石步惊也是太过分了,虽然是出家人,但一点儿也不矜持,边张嘴大吃着边吆喝着小二快快上酒上菜,一刻都不得空闲,小二流水价地斟上他要的酒菜来,他又流水价地传送到了肚子里,那柄月牙铲扔在他的脚下,被他边吃还边踢弄着。』.』m
宋子庄一时索然寡味,实在是没有胃口了,就去会账。
这时饭馆门口闯进两个人来,宋子庄认得他们正是武林盟主大会上总是捣乱的那两个瞎子扯淡双瞎。
他俩一进门,就叫道:“在这里了。”
每人手里拿着一把破铜刀,向着石步惊挥舞而进。
石步惊正吃的不亦乐乎,见到他俩出现,慌的拾起月牙铲来,夺门便走,扯淡双瞎哪里能拦得住,石步惊一阵风似的从他俩身前窜过,他俩才反应过来,大叫着追了出去。
宋子庄摇摇头,丢了两串钱会账,掌柜见他丢下钱就走,叫住他,说“不对啊,一共二两银子。”
宋子庄一愣,怎么哪吃了那么多,二两银子都够摆一桌丰盛的酒席了,才不跟他多理论,转头就走,掌柜的怒了,跑出柜台,抓住他的胳膊道:“怎么这样啊,你俩明明吃了二两银子的酒菜,怎么不认账了。”
宋子庄这才明白过来,随之说道:“那个石步惊不是跟我一起的,我不认识他。”
宋子庄这话一说,掌柜的更加怒了,叫道:“连名字都能叫的上来,还说不是一起的,想吃白食,没门。”又向着后门喊道:“二狗。”
随着一身“来了”的回应声,一个魁梧的汉子从后门踱了进来,一身肌肉颤动,一道是酒店里专门对付吃白食的。
宋子庄真是有苦说不出,他本来还是想说“头陀”的,不知怎么张嘴就叫出了“石步惊”的名字,弄的掌柜还真以为自己是吃白食的,自己刚说了他的名字,又说不认识,任谁听了都知道自己这是自欺欺人的。
宋子庄真是无可奈何了,给石步惊结酒帐倒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自己这几天出来,带的钱本来就不多,又花费了几天了,马上就捉襟见肘了,哪里还能拿得出二两银子来。
二狗走上前来,双目出凶光来,等着宋子庄,两枚拳头也紧紧地握了起来,赤着的双臂上的肌肉也显露了出来,显得孔武有力。
二狗以目光威慑着宋子庄,叫他识相,老老实实会账,掌柜也放心地放开了宋子庄。
饭馆里的酒客也纷纷一言一语地数落起宋子庄来,说他年纪轻轻,不该吃白食等等。
众怒难犯,宋子庄真是恨不得有个地洞钻进去,好逃之夭夭。
正在这时,当的一声,一枚足足有三两的银子落在柜台上,一人说:“掌柜的,连他的一起付了。”掌柜的见有人替宋子庄付款,也就不难为他了,喝退了二狗,自己趴在柜台上拿算盘噼里啪啦地算了起来,立刻笑容满面地说:“够了够了,刚刚好。”
宋子庄认得替自己付账的人是九老山善炉门的王遥,谢道:“原来是王兄,有劳了,小弟眼笨,刚才还没兄在这里。”
王遥道:“不必客气,四海之内皆兄弟,我刚在拐角那坐着,不显眼。”王遥在武林盟主大会上见过宋子庄,知道他是合山派的,只是叫不出他的名字来,所以刚才也没有打招呼。
宋子庄又道:“能在此处遇见王兄,真是三生有幸,不知王兄怎会在此处?”
王遥笑了两笑,默默地摇摇头,没有说一句话,就走了出去,宋子庄一愣,王遥怎么这般的无礼,但遥似乎是有心事的样子,也就不怎么在意了。
步出酒馆,只见前面围了一大群的人,不知是在,一阵阵的吆喝之声从里面传出来,的人越来越多,一时间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了个水泄不通,宋子庄好奇也挤了进去,原来众人围几个人在打架,而这几个人自己都认识,就是刚才还在酒馆里晃了一晃的扯淡双瞎和头陀石步惊。
只见扯淡双瞎两柄破铜刀围裹住了石步惊战个不休,石步惊一柄月牙铲在手中舞来舞去,遮挡架拦,三人战的很是激烈,周围的人一片声的叫好鼓掌,石步惊脸上是很疲倦的样子,定是经过了许多次的恶战了,他边战还要边四下里瞭望,仿佛是一有可趁机会就要逃走似的,自从武林盟主大会之后,扯淡双瞎便纠缠上了他,初头他还恶狠狠地给上扯淡双瞎几次厉害,没想到扯淡双瞎是越厉害越要惹,自此以后缠斗上了自己,一刻都不放松。
虽然他俩不是石步惊的对手,但屡败之下屡屡纠缠,初时石步惊还是正正经经地跟他们战,知道他们是因为武林盟主大会上败场而丢了面子,可后来想不到扯淡双瞎竟然纠缠不休,也不说是为了什么,反正就是缠着你,非跟他俩打斗不行,他俩虽不是石步惊的对手,但每次都是败退时灰溜溜地逃走,可没过多久又纠缠了下来,为这,石步惊硬是苦恼的没有法子,自己也渐渐的被缠的受不了了,现在的情形反而是扯淡双瞎追他,他一遇到两人就要抱头鼠窜了,锲而不舍,可不惧哉!
石步惊一面作战一面寻找着可以逃脱的空隙,但身后左近都是挤满了人,连个缝隙都没有,他手中月牙铲舞动起来,将身后的人群扫的退后一些,一脚将吴大瞎踢翻,会就要逃脱,吴二瞎的一口破铜刀已当头砍来,石步惊侧身避开,这时吴大瞎已跳了起来,手中破铜刀更是如疯般劈开,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