妘雪舞皱了皱眉,俯下身,探了探那二人的鼻息,竟双双毙命!这是怎么回事?何人所为?又为何要帮她?只见二人脖颈处都有一道浅浅刀痕,虽不深,却致命。这到底是何人?竟在自己完全不知道的情况下将这二人给杀了。
空中,弥漫着花香,似曾相识……是他吗?妘雪舞怔怔地望着那二人的尸体,眼眸微微含泪。千陇,是你来了吗?月光照在她的面容之上,似凝结了一层冰霜,冷艳至极。檐上,一袭白衣绝然而立,风姿绰约,立在清明的月光下,久久伫立……他该如何面对她?
边城。雨落。
一袭黑色风衣纵马而来,冷目望着楼上的人,老熟人儿了……“你是何人?国殇期间任何人不得出境!”楼上的男子喊道,一脸正色地望着楼下的人。那一身裘服的人拿下脸上的面纱,雨水顺着她绝美的面容滑下,正是赶到边境的妘雪舞。“姑娘,国殇期间不得出境。”楼上的人微微缓和了语气,说道。
“袁大人怕是不认识我了,可我认识大人。”那女子走下马,那傲视天下的气势瞬间而出,城楼上的人微微震惊,问道,“不知这位姑娘,是哪位大人的千金?”既然她说认识他,那必然是官员的女儿了。许久,却听城楼下的女子道,“我不是什么大人的千金,我就是大人。”“!……”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袁世弘,你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可还记得蛮族之战?”此话一出,城楼上的袁世弘不镇定了,她怎么突然提起那件事?她到底是何人?难道,她知道什么?但是不可能啊,那件事只有他一个人知道,而且他也已经死了。或许,这女子就是来诈自己的。思及此,城楼上的袁世弘稳定了心神,道,“蛮族之战自是记得,只是那都是左相的功劳,本将军只是听从左相的吩咐。”妘雪舞在心里冷笑,他还想将这事儿推自己身上,不自量力!
“袁大人,可认得这个?”妘雪舞拿出衣袖中的盒子,朝着袁世弘晃了晃。她本想将这个东西还给他,便和墨麒彻底没有干系了,竟没想到还派上用场了。“你!你怎会有?!”袁世弘无比震惊,面色惨白。这个东西,关系到整个袁家宗族。妘雪舞冷冷地望着他,不语。“来人!弯弓!”不管她是怎么得到的,这个东西决不能出现在世人面前!
妘雪舞微微蹙眉,没想到这个老家伙竟想杀人灭口!她望着手中的东西,思绪回到那日……
与蛮族交战时,袁世弘被妘雪舞派回帝都,押送粮草,而就在他押回粮草的当日夜里……一身黑衣,快步潜入一间帐篷之中,秀眉微皱。只听帐外,一阵低沉的脚步声传来,那人慌忙躲入c榻之后。“袁将军!”帐篷之外,传来一人的声音,分外陌生,似乎不是墨麒人。“快进来!”刚走进营帐的袁世弘见到来人,慌忙将他拉了进来。
“袁将军,这是我们大王的命令,你务必做到。他,决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阳!”言毕,那人匆匆而去。帐内,袁世弘踱来踱去,心焦不安。“这可如何是好?左相营帐戒备森严,我怎能得手?”
“在杀别人之前,还是先担心一下自己吧。”突然,冰冷的刀刃触到他的脖颈,一股凉意从脖间传至全身。“你是……左……左相!”他听出了来人的声音,更是吓得不轻。“耳力不错,正是本相。”一身黑服的妘雪舞卓然而立,如同鬼魅般的话传入袁世弘耳中,面色惨白。“左相……左相大人听我说,蛮族亢我的夫人儿子,我……我实在是迫不得已啊!”妘雪舞闻言,轻道,“蛮族已败,你要如何呢?”她怎么也想不到,蛮族气数已尽,竟然想出这样的法子。一旦他们得手,自己突然而亡,墨麒军队势必大乱,到时候蛮族再趁机而入,那形势可就完全不一样了。
“说,你都为蛮族做了什么?”“我……我……”袁世弘吞吞吐吐,说不清楚。脖间剑刃的冰冷传入,他慌忙道,“我在树林里找到了麻痹草,下到了将士们的酒里,还……还将左相大人偷袭嘉陵关西门的事透露给蛮族,我错了!求左相大人饶命!”妘雪舞看了一眼惊慌失措的袁世弘,缓缓收回了剑。“你与蛮族的私信呢?若你交出来,我便饶你一命。”妘雪舞道。袁世弘平复了心情,哆哆嗦嗦地走到榻前,颤抖着拿出盒子里的东西。“左相大人,都在这里了。”妘雪舞瞥了一眼那盒子,打开,满意地笑了笑。
“袁将军,这东西本相替你保管着,你尽可放心。”“……”他能放得了心吗!但无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收回剑,大步走出……
“放!”一声大吼,将妘雪舞从回忆中拉回,这老家伙还真狠!妘雪舞收回手中的东西,纵身一跃,躲过一支支利箭,黑色的风衣飞舞,脚踏着一支支箭羽,凌空……
“放!射死她!”袁世弘见状,大惊,气急败坏地命令众人对着妘雪舞射箭。妘雪舞纵身一跃,踏在城楼之上,手中的剑飞舞,一具具尸体倒下。但万箭齐发,哪怕是作为弑王之王的她,也略显吃力,又是一阵箭雨,凌厉的箭从耳边呼啸而过,妘雪舞蹙眉,冷目望着城楼之上的袁世弘,她不能这么下去,只有控制了袁世弘,才有脱身的可能。思及此,妘雪舞跃上马背,借着箭羽腾空而起,直冲城楼而来……
黑色的风衣翩然落下,一袭青衣跃上城楼,冷目扫视着众人。雁翎剑在雨中飞舞,一具具尸体倒下。妘雪舞握紧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