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七天前,江汉就得到了自己江湖同道的消息,有一伙来历不明的江湖人进驻炎陵,刨根追底,目标正是他江汉。
江汉不是傻子,半个月过去了,那孙家吃了这么大的亏还损失了一位奶妈不可能会对自己毫无应对,江汉之所以没有主动出击,是他料定了对方既然来了那就一定会再对自己出手,而他,正好顺带着弄清楚一些疑惑了许久的事情
本来一切都在江汉的计划之内,但是偏偏生出了郑思思这么个变数,约她在沿江大桥上会面,要知道,沿江大桥在晚上可是****越货的好地方。江汉知道,自己一旦赴约,对方就极有可能在那里对他出手,但是他不得不去,郑思思那个执拗到了骨子里的姑娘,他怕自己这次不去,那就以后都没有机会了。
而且如果他不去,郑思思还极有可能会遇到危险,毕竟上次的事情,郑思思也脱不了干系。
果不其然,他们出手了,一上手直接就是的扫射,没有丝毫余地的赶尽杀绝,江汉临场应变,怀抱美人跳湘江,倒也算是成就了一段姻缘,虽有不小的波折,但是好歹也算有惊无险。
安顿好郑思思离开,江汉是去帮郑思思买换洗的衣服不假,但是在这之前,他还有一件不得不先去做的事情
炎陵原来是湘省乃至整个华夏都出名的重工业城市,早在二十年前,这里的各种工厂遍地开花,在改革开放的历史进程中,创造了巨大的经济效益的同时也是以严重破坏炎陵的生态环境为代价。
近十年,国家大政方针的调整,一些污染尤为严重的厂子,整改的整改关闭的关闭,这就导致了在炎陵原先的重工业基地区域,废弃了许多陈旧的机械和化工厂,而这些废弃的厂房遗留下来,就成了喜欢暗夜中行走的江湖人最热衷的暂时落脚之地
炎陵市区以北十多里,一个原先废旧的化工厂外面,黑色的影子隐隐晃动。周遭寂静,除了冷风呼啸在空旷的废弃厂房打转的声音外,几乎很难听到其它的杂音。
“好一对苦命鸳鸯,奶妈已经死了,想必上次为了救那孙宏被我废掉一只手臂的就是没有功夫的天残了”
江汉说的没有功夫,是指那天残天生就没有男人的本能武功,而不是躯体的经脉上的武道
两个这样的人物凑到了一起,倒也还真对得起苦命鸳鸯的这个称号,只不过,这两个原本苦命的人却是一起走上了一条通往黑暗的不归路,江湖正统人人得而诛之,可能这就是所谓的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吧
江汉的轻功虽然还没有达到一苇渡江亦或者踏雪无痕的程度,但是步履无声还是有的。
黑暗中空旷厂房除了呼啸的寒风外,再无其他异样,但是人一落地江汉就已经笃定,这里面绝对有人,而且还不止一个
“怎么,老婆子都被我杀了,见到我来了不准备跟我来个热情的拥抱夹道欢迎然后趁我不注意的时候狠狠的给我一刀么”
江汉的声音中气十足,在这空旷却依旧还有墙体遮蔽的厂房内显得格外嘹亮,但是暗夜里,又是莫名的诡异。
江汉的耳垂不易察觉的动了动,西南十米,锈铁门板后面有着一阵细密不可闻的窸窣声响,江汉却是清楚,那是上膛拉栓的声音
没有半分迟疑,江汉右手豁然起抬腕骨曲折,一颗尖锐的石子应声而出,噹的一声后,甚至连一声惨叫都没有发出就听到一具软绵绵的尸体倒下的声音
片叶飞花皆可伤人,这是当初江湖上一位将枣核钉练到极致的前辈高人授予他的独门绝技,江汉不喜欢那种随时在嘴里含枣核铁钉的怪诞做法,所以将咀嚼肌鼓吹的爆发力的修炼原理迁移到了腕骨折叠肌肉爆发力上,近十年来,同样收到了奇效
如今,三十步之内,江汉可以将周围任何细小尖锐的东西变成,洞穿三到四厘米的钢板,并且弹无虚发
就像这一次,仅仅是听声辨位石子应声而出,就直接洞穿了那已经腐朽锈烂的钢板,正中那人的眉心
在江汉手中石子出去的一瞬间,同时在以另一个方位响起了声
江汉纵身一跃,向背后连连翻滚,躲避。最后,在一堵厚厚的钢体墙面后面江汉这才止住了身形,算是暂避锋芒
如果他所料不差,今天晚上在那桥头上对自己和生思思开的除了刚刚被自己杀掉的那一个,应该就是剩下的现在对自己开的这个了
火光四溅,一梭子打完,在地上溅起无数星火,瞬间打破了此间沉寂
短暂的沉寂,江汉听到了换膛的窸窣声响
“就是现在”
江汉等的就是这一刻,趁他病要他命
纵身一跃,江汉从钢体墙面后跃出,同时手中朝着某个方向连续弹出三颗早就在来的路上甄选好的三颗尖锐石子,砰砰砰例无虚发,如同小李飞刀,三子全中,黑暗中隐蔽处的那人当场毙命
可是江汉在等待时机,黑暗中的某人又何尝不是在等待杀江汉的时机,在江汉跃出墙体的同时,一柄类似吴钩的利刃划破虚空,在暗中涌动着冷光,直锁还在虚空腾跃的江汉的咽喉
杀伐攻势来得如此突兀,冷冽的钩刃让还停滞在虚空的江汉瞳孔一缩,脚尖尽力撞击墙体,勉强借力,奋力改变身体的扭转方向,千钧一发,那冰寒刺骨的钩刃几乎是紧贴着江汉的鼻翼划过,生生略过江汉微凸的肩骨,江汉略微狼狈的落地,后退数步才堪堪止住身形
左臂肩头先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