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停的给两个下属使眼色,让两人赶紧把这泼妇弄走,奈何两个忠心耿耿的属下被两个上边来的警察给缠住了,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罗翠花我告诉你,你别给我得寸进尺,你儿子的案子法院都已经判下来了,你拉着我哭也没用,有那个闲工夫不如去监狱那边走走门路,让你儿子在里边少受点苦,我这里今天有贵客,你要是敢冲撞了贵客……。”他凑到老妇耳侧,低声且恶狠狠的道:“小心我连你一块儿收拾了。”
老妇身子颤了颤,下一刻眸底迸发出滔天怨恨,忽而抬头朝着马局长大腿就是狠狠一口咬了下去,那决绝的样子,看的人忍不住心头发颤。
“啊……。”马局长杀猪般的惨叫声简直要掀翻了屋顶去,也顾不了那么多人了,一只手揪着老妇的头发,阴冷的道:“你给我松口,真当我治不了你是不是?”
那手劲儿简直要把老妇的头发给揪掉了,老妇却不松口,一双浑浊的眼珠子直愣愣的盯着马局长,那眸底的执拗和怨恨令马局长心脏一颤,手一松,老妇就一屁股跌在了地上。
“呸……。”吐出一口唾沫,老妇抹了把眼泪,恨声道:“你毁了我儿子,我今天跟你拼了,没有儿子,我活在这个世上还有什么意思……。”
被老妇眼中的决绝吓到,马局长忍不住后退了一步,却被一堵人墙给堵住了,扭头一看,一个冷脸警察正盯着他。
“都围在这里做什么?”外围胡静怡一声中气十足的厉喝,围观的警察立刻潮水般退开,一个个垂下了脑袋。
胡静怡这才看到大厅里围坐在地上发丝凌乱目光决绝的老妇,以及站在一边形容狼狈非常的马局长。
看到胡静怡马局长心底“咯噔”一跳,立刻瘸着一条腿一脸谄媚的迎上去:“胡警官真是不好意思,我治辖的地方出了这种事情,我这个局长也是难辞其咎,您放心,我马上就处理好。”
胡静怡冷笑着瞥了他一眼,“你确实难辞其咎。”越过马局长朝老妇走过去,弯腰把老妇搀起来,温声道:“大婶,您先起来,有什么冤屈和我说,只要另有隐情,我一定给您做主,不放过一个坏人,但也绝不冤枉一个好人。”
老妇看着这虽然冷着脸但语声温和的女人,心底也吃不准她是好人还是和马局长一丘之貉,毕竟这些天见惯了人情冷暖,她已经直觉的不相信任何人。
马局长这时候立刻跳出来,着急忙慌的道:“胡警官,这个人是个疯子,就会胡乱咬人,这是刚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您可别和她接触,否则肯定会被她咬一口的,把人交给我吧,我一定把事情处理妥当,不会惊扰您的。”
“可是你已经惊扰到我了。”她一脸睥睨冷艳,把马局长吓得节节败退,扭头对老妇阴恻恻道:“这位可是京都来的大人物,是你得罪的起的吗?还不快给我滚,否则我绝对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胡静怡把老妇挡在身后,眸光犀利冷淡的睨向马局长“你这是当着我的面威胁人吗?胆子不小,我就看看你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朝一边站着的高个警察使了个眼色:“把大婶扶进去,好好招待。”
“是,胡队。”高个警察立刻走过来搀着老妇:“大婶跟我来。”一边走一边低声安慰道:“能碰上我们胡队大婶您运气可真好,不论有什么冤屈我们胡队都会为你昭雪的。”
老妇立刻抓着高个警察的手,急急追问道:“真的吗?你们真的会帮我吗?”随即一脸警惕:“你们不会是那马局长的帮手吧,为了从我这里套话……。”
“大婶您误会了,我们胡队真的是个好人,您是没听说过她的大名,在京都啊……。”
胡静怡朝另两个魁梧的警察招手:“把他给我关进去。”
两个身材魁梧的警察立刻走向马局长,马局长忍不住往后退,朝胡静怡喊道:“胡警官你不能这么做,您这是非法拘禁,您虽然是京都来的名人,可也不能知法犯法,我要告你……啊……。”
两个警察直接扭着他的胳膊,把他所有的话都堵了回去,夹着他就扔进了禁闭室。
两个马局长的狗腿子眼观鼻鼻观心,想悄悄后退被胡静怡一个眼神扫射过来,直接软了。
“把他俩给我带进来。”
高个警官很快就从老妇嘴里了解到事情的大致经过,迅速报告给了胡静怡,又有从那两个狗腿子嘴里套出来的信息,胡静怡一个那么冷静的人都忍不住拍桌子。
“岂有此理!”
事情是这样的,这个老妇早年死了老伴,独自辛苦抚养长大独子,这个独子格外争气,考上了京都首屈一指的大学,今年大三放暑假,他不放心老母亲一个人在家,在打暑假工的地方请了两天假,赶回来看望母亲,回乡下的路上被一个飚车的富二代撞了,这小子也算福大命大,除了肋骨断了两根轻微脑震荡之外什么事都没有,在医院住了一星期就出院了,而飚车的富二代就惨了,跑车经过私自改装安全性能本就低,当时直接飞出车子,也算倒霉,头撞在一块大石上当场死亡。
富二代的老爹不干了,非得认定人是青年害死的,传出去不得让人贻笑大方,你被人撞了反倒被诬陷害人,还有比这更滑稽的事情吗?可有钱能使鬼推磨啊,这富豪一把钱砸下去,没罪的也变成有罪,更何况这个利益至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