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行纯粹是为了安全问题,现在梁帝完全不顾国家事情,成日闲心玩乐,让不少衷心大臣为其捏一把汗。
鹘垆桥是连接华南区到长安城的一条重要交通枢纽,现在桥一被管事者封行了,一时间内导致交通不便,又不及时修理,已经引起了民众的愤怒。
然而当朝的皇帝又完全不理政务。
梁帝眉头紧锁,沉声道:“鹘垆桥是建在华南区的,朕没记错的话,渊宥王的府邸不是建立在那里么。
“还有,渊宥王被派遣到那里行政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别告诉我这点事情他都处理不好,还要你们来惊扰到朕。”
他冷眼一瞟,“还是说,你们压根没有把这件事情禀告给他?”
众大臣们面面相觑,有的惊讶不已,有的有些不甘和气愤。一位红衣大臣从人群中慢慢走到殿中央,开口解释:
“皇上,此等大事微臣思量着,还是直接通报给您为好,渊宥王和您有些过节,微臣担心将此事给渊宥王,渊宥王怕是不能尽职尽责。”
此言一出,梁帝把手上的奏折往地上一甩,有些怒道:“胡诌,这当朝的王爷都处理不好,难道你处理得好吗?!”
红衣大臣被梁帝这突然变了的神情吓得脸色徒然煞白,急忙跪下辩解:“皇上,请您饶恕微臣,是微臣出言不逊。”
在梁帝一旁的太监也不敢声张,战战兢兢的去拾捡他甩到地上的奏折,再把它放回到桌子上。梁帝怒气未消,但是没有责罚他:
“爱卿说话可要注意些,这人在做天在看,什么事情是可说什么东西不可说想来不需要朕教你,下一次可要注意了。”
红衣大臣端着折子的身子僵了一下,才凛然道:“请皇上方心,微臣明白了。”
“起来吧。”红衣大臣从地上站了起来,退到了一边去,眼神再没敢对上梁帝。
众大臣们有苦而不敢言,有的已经趁着梁帝在责骂红衣大臣的时候议论纷纷。
“皇上这是什么说法,他之前一直口口声声说渊宥王是同自己对立的人物,吩咐我们不要去接近渊宥王,现在却又出了这么一番说辞。”
“是呀,我真是不明白。当初说渊宥王昏庸无为的是皇上,说渊宥王小人之心的是皇上,现在职责他们有事情不禀告给渊宥王的也是皇上。”
“可是这渊王虽说凶悍了些,也一直没与朝廷起什么争执,一直不理朝中事,守好本分。”
“皇上不会真的开始拿这国家大事当儿戏吧?如今朝中的运营已经越来越难了,各地方都出现了漏洞,皇上这是连江山都准备不要了吗?”
“会不会是中了什么邪?近日宫中进了一个道法高强的道长,直说皇上是中了邪,但是皇上不信不予理会。”
······
梁帝听着下面一群人时不时传来稀稀啦啦的谈话声,假装咳嗽一声,大殿上一时又安静下来。
“诸位是有什么意见?”
大殿上一片安静,静得可以听到一些人抽冷气的声音。就算心知肚明也没有人愿意捅破那层纸,就这么下去吧,车到山前必有路。
“诸位觉得,这鹘垆桥一事应该如何解决?不如交给渊宥王解决吧。”梁帝的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龙椅。
丞相惊诧道:“交,交给渊宥王?皇上,恐怕交给渊宥王这鹘垆桥一事儿也解决不了呀。”
“此话怎讲?”
丞相想了想,才道:“皇上可是忘了?朝廷这边已经有一阵子没有派发军饷过渊宥王那边了。这修桥一事关乎百姓的便利,马虎不得,渊宥王那边恐怕是无法接下此等任务。”
梁帝面色阴冷,一字一顿道:“没有派发军饷?笑话,谁给内务阁权利让他们不按规定派发军饷给华南那边的。”
此言一出,顿时惊异四座。丞相唯唯诺诺的看了梁帝一眼,半晌,才怔怔然道:“皇上,您可是忘了,这道令是您亲自下的。”
“你说······是朕下的?”
大臣们不免冒了一层冷汗······梁帝怎么变成这样了,限制军饷的发派当初是为了克制渊宥王的奢靡无度,才不得已立下的一道圣旨。
可是这才没多久,他就不记得了?这也太玄乎了。
“是的。”梁帝没说话,嘴唇抿成了一道线,紧绷的神情慢慢舒缓开来,“哦,朕想起来了,确实是这样。那么,就按预算派发军饷过去吧。”
“臣遵旨。”
说到底,这梁帝也变得和渊宥王差不多的样子了。自从那颗传说中的妖之巫星,天煞血星的妖冶红光消失在大陆上之后,梁帝的性情就大变。
梁帝用双手搭在头后面,身子也往后靠了靠,“许爱卿,近来这税务收取的情况怎么样了?”
许大夫从一众大臣中慢慢的踱步出来,看起来有些犹豫。一般梁帝要是开口问起这税务问题,一般又是想兴建新的宫殿了。
可是这也很为难财务部。随着梁帝下令,近来的税务收取得越来越高,这百姓的哀怨与愤怒也越来越多,这样下去,恐怕梁帝会让自己变成他所厌恶的样子。
鸢贞用传音术与对墨衍说话:
“墨衍,听说大梁朝刚兴盛不久是吗?在他们之前的朝代也是因为像梁帝这样暴政,所以引起了工人起义,所以才会覆灭。”
过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