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帝摆手拒绝,“普天之下,除了昆仑虚上的神界与创界灵境中的仙界,恐怕是再也没有神仙会这些东西。他们自诩为道长,不过是骗你们罢了。”
“皇上可是不信?这位道法师可真是个高人,绝对不会让皇上您失望的。”
梁帝还是笑了笑,“罢了,你们要是真的相信他,也随你们了。”
“朕就不参与了,不过朕可是要提醒你,这种江湖自诩精通道法的人大多是亦正亦邪,还是不要过多接触的好。”
金淑妃有些不甘心,本来是想借着道法师一事来让皇上开心开心的,结果皇上却根本就不相信这种道法的东西,让她郁闷至极。
看着皇上要走,金淑妃感觉上去搀扶着,“皇上,您今日不是说来看臣妾的吗?怎么就走了呢?你还没有好好奖励臣妾的呢。”
梁天保停住脚步,看着挽着自己的手臂撒娇耍赖不想放他走的模样,他看着总觉得有些心痛。但是这心痛的来源,却不是眼前这个美人。
他眼前又闪过一个女子的身影,让他沉醉,也让他心碎。
金淑妃这句露骨的话,无非是提醒他他刚才在要临幸她的时候突然变了脸,现在想要继续方才未完成的事情下去。
墨衍听到这么露骨的话都可以理解,因为自从梁帝性情大变以来,据说就很少宠信他的后宫美人们,除了那近来愈发高傲的林妃之外。
可是他却一点儿都没了心情,只想快点儿离开这个地方。尽管面前站了个如花似玉般娇艳的美人,但是他总觉得这样的女人就像是画皮。
画皮画皮,不过是画出来的一张皮,虽然人人都喜欢,但是能看到的都是假象。他唯一坚信的,是他脑海中很早时看到的一张笑脸。
那张笑脸,纯洁明媚得好像把整个世界美好的东西全都包含在里面,让人看了第一眼就忍不住再看第二眼第三眼。
可是记忆中那张有着纯粹无杂质笑脸的脸庞,却模糊得他快要想不起来。
“皇上······”金淑妃还在嗔怪着他。
梁帝只是慢慢的掰开了她的手,放了下去,“放心吧淑妃,只要朕有了空闲时间一定会多来陪陪你,现在朕真的乏了,你最会心疼最会体贴朕了不是吗?”
那质疑的口气出来,真是让她没有任何话可以回绝过去。
“这样啊······那,皇上,您还是,早点休息吧。”
“嗯”就这么简单的说了送辞,然后梁帝便再无留恋的离开了这里,只留下个身着肚兜和里衣的金淑妃愣愣的看着她走远。
带到梁帝的身影消失在大门口的墙角处,金淑妃才终于失控,发狠的抓起桌子上的东西往地下甩去,不一会儿,桌子被她掀翻,瓷器打碎了好几个。
“娘娘您息怒啊您息怒啊。”
方才看到皇上从她们娘娘的厢房中出来,本来侍女们都欢喜,知道自己的主子大概被皇帝临幸了,所以都很兴奋。
结果,却看到行走如风般紧急离开的梁帝还有他的侍从。梁帝走后,远处就传来巨大声音,伴随着女人的哼声,吓得她们急忙赶过来。
一进门就看到砸了一地的金淑妃娘娘和满地的狼藉,才知道一向不爱发火的娘娘竟然发了那么大的火,个个都匪夷所思不知所措。
她们只能一边清理被娘娘弄弄乱的房间,一边劝慰安慰娘娘,让她不要伤心。
他们不知道,金菲儿自尊心很强,而且眼里也容不下沙。皇帝用她行风雨之事的时候性情突变本来就是够丢脸的事情了。
唯一一次可以被临幸的机会也没有了,她金菲儿自然不服气了。她是东方明珠是良辰美玉,难不成竟然还比不上那个叫林雨的女人么。
皇上真是狠狠的打了她一个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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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这件事确实很奇怪。那时候他好像突然变了一个人,讲出来的话也不像是他会讲出来的,就正如他说的那样,就像是神智不清。”
话不投机自说自话,不是神智不清胡言乱语就是看到了以前的画面,所以才会说出一些让人听不懂的话来吧。这是她师父告诉过她的。
鸢贞趴在摇椅上闷闷的道,接下来要怎么做呢也不大清楚,直觉告诉她梁帝可能隐瞒了一些事情,但是究竟隐瞒的是什么还不得而知。
墨衍端起桌上的茶壶,往里边添了一些滚烫的热水,不疾不徐道,“不清楚,但是确实有些蹊跷。等会儿还要到骄阳殿一趟,你快准备一下吧。”
“骄阳殿么?好”骄阳殿,便是整个皇宫的正殿,也是昨日梁帝上朝的大殿。昨日说会处理文案奏折的梁帝,不知道今日会有什么表现。
半个时辰后,鸢贞就随着墨衍一起又混进了太监们行进的队列中,一起到了骄阳殿。
今日的梁帝看起来表情淡淡,虽然脸上没有露出什么不高兴的神情,但是眉头紧紧的蹙着,看上去有些紧绷。
他歪着头,一手搭在了龙椅的扶手上,一手托着一本奏折,一身黄色的龙袍,看上去贵气逼人。也显得十分慵懒缱绻。
底下的大臣们有的额头已经布满了细细密密的汗,不敢出声,等着梁帝的阅卷和回复。这期间,鸢贞和墨衍已经到了一旁候命。
梁帝漫不经心的抬起眼眸,“近日,鹘垆桥可是又有裂口了?”他眼睛紧盯着那奏折,狠不得把它看出个洞来。
丞相上前,施施然道:“皇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