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勒令她必须给孩子起个正常的名字。

饱读诗书的顾千秋像女神一样出现在满月宴上,丹唇外朗,笑意明艳,“那就一言一诺吧,君子一言,一诺千金。”

她从前是名媛中的典范,如今是贵太太中的典范。无论怎么讲,都是上流社会教科书一样的女人。

段子矜对这个名字很满意,于是在小雪梨满月那天,五岁的银耳终于有了自己的大名——江一言。

那一天,米蓝没来,被傅言带去了医院做产检。

傅言本不想对孩子般的米蓝做什么。

可他是男人,而她是他的女人。天天放在身边,不擦枪走火,太难。

米蓝怀了孕,结婚的事情自然提上日程。

但她的家人死的死、瘫的瘫,没办法,段子矜只好做了她的娘家人。

一场婚礼办得鸡飞狗跳,新娘子像个不谙世事的三岁小孩,所有人都很担心这样的她,以后怎么当个好母亲。

而段子矜担心的却是,若有一天她清醒了,想起当年的事,再看到自己和傅言已经结了婚的现状,会不会受不了,再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情来。

傅言显然也很担心,但他决定赌一赌,赌她在孩子降生之前不会想起什么来,而孩子出生之后……如若她什么时候想起来……

应该也不会狠心到再将一个活生生的婴儿杀死。

新郎官去敬酒的时候,段子矜一个人看着智力低下的新娘子。

米蓝今天出奇的安静,望着化妆镜里自己的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段子矜无意抬头看到她那双乌黑的眼瞳里一闪而过的光,心思微微一动,“米蓝?”

“嗯。”

“你嫁给他了。开心吗?”

“开心。”

“你知道结婚意味着什么吗?”

米蓝想了想,侧过头,嘟着嘴,“傅言说,和他一起过。可是我们每天都生活在一起,有什么区别吗?”

段子矜眸光一黯,唇角却扯出些许笑,“你倒是看得透彻。”

她站起身,往外走。

“子衿……姐姐。”如今的米蓝不敢叫她子衿,见了谁都叫哥哥姐姐,怯生生地问,“你不陪我吗?”

“你需要我陪吗?”段子矜回过头,“米蓝,从来没有人在你面前叫过我段子矜。他们都叫我段悠,或者悠悠。你是从哪里知道我的名字的?”

米蓝动作一僵。

段子矜知道自己猜对了,心里又喜又悲又疼,她抹了下眼睛,轻笑着问:“你早就想起来了,是不是?”

米蓝眸光一阵深一阵浅,变化了许久,闭着眼睛笑出声,眼泪还没落下来,就叫反身回来的女人抱了个满怀,“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你知不知道?”

有泪水从米蓝乌黑的眼睛里流出来,很安静,“我知道。”

可是子衿。

你也该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做。

因为爱他。太爱他。

“傻丫头。”段子矜抱着她哭了一会儿,“你就让他这样提心吊胆一辈子吗?”

“你就告诉他……我一辈子都不会想起来。”米蓝轻轻莞尔。

像个孩子那样,慢慢长大,重活一世,爱他陪伴他,再不分离。

段子矜曾经以为她和江临的爱就是世间极致。

却原来,爱情有千万种模样,如众生千万像,傅言对米蓝,米蓝对傅言,又比她和江临浅薄多少?

“孩子想好叫什么名字了吗?”段子矜问。

米蓝摸着自己稍显弧度的肚子,“想好了,叫靖笙。”

现世安稳,岁月静好,她要他的一辈子,要一辈子宁静的生活。

来找母亲的银耳站在门外刚好听到这一句,便问:“靖笙,是蓝姨肚子里的宝宝吗?”

段子矜擦了擦眼泪,点头,揉揉儿子的头,“是啊,还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银耳很认真地想了半天,“女孩,一定是个很可爱的女孩。”

……

当天晚上段子矜先回家陪雪梨,江临、商伯旸和邵玉城几人便多在傅言家呆了一会儿。

江先生到家时,江太太已经睡了。

他轻手轻脚地走进卧室,踩着她喜欢的柔软的毯子,眸光定在床头柜的抽屉上。

他从来没打开过她那一边的抽屉,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

也许是好奇心作祟,江先生走到那边,以最小的动静拉开了抽屉。

里面静静摆着一个很有年代感的笔记本。

他一页一页翻开,是她从小记的日记。

小时候有不会写的字,她便用可爱的拼音标出来,偶尔还有铅笔画上去的插图和那个年代很流行的贴画。

他慢慢读着,不觉得困倦,好像用这种方式参与了她整个人生。

里面生动的描述让他仿佛能透过日记本看到曾经的她。

最后,时间到了那个她知道他有了未婚妻,知道他重病难愈,所以为了救他,而决定远走他乡的圣诞夜。

男人的手顿了顿,似乎不敢往下翻。

但他还是颤抖着翻开了。

画面像是电影,一帧帧极具镜头感地出现在他眼前。

……

那一天,星光闪烁,烟火璀璨。

米蓝和傅言拥抱着躺在婚床上,米蓝还是一如既往地作乱,傅言恶狠狠地威胁,“你再胡闹就别怪我不客气。”

邵玉城和顾千秋还因为婚宴上哪个男人多看了她一眼,哪个女人给他敬了一杯酒而闹着不愉快。

商伯旸在陆七七第不知道多少次的催促下


状态提示:第434章 无题--第4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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