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才看着那越来越大的水柱,嘴唇有些发干的无力扯了扯“这个我们真的能堵住么?”小声的呢喃道
“轰隆隆!轰隆隆!”又是一阵地动山摇,原本泉水涌动的洞穴,此刻宛如脱缰野马一般,肆无忌惮的吞噬着四周一切,不多时山寨中的洪水已经淹没彭才等人的膝盖。
“大家注意速速前往地势高的地方避难!”王海如今哪里还有将洞穴堵上的想法,连忙向着四周的山越贼高声喊道,身子急匆匆的向着远处的山脉上的石窟跑去,心中更是将彭才这个家伙骂个半死!
众人犹豫的功夫,洪水瞬间已经淹没道腰部,更有一些体弱的人,被那湍急的洪水卷走,不一会儿便消失在众人的视线当中。
山越贼虽然不怕死,更是对下暴雨的事情习以为常,何时见过如此诡异的画面,一个个早已经吓破了胆子,在王海话语说出的一瞬间,便争先恐后的向着山脉上跑去。
远处的山脉中,赵炫身边站着文丑一些人,正向着山越贼方向望去,只见那如同万马奔腾的洪水,好似一个个噬人的鬼魅,将一个个来不及逃跑的山越贼一口吞没。
众人看到如此场面,心中不由的有些发寒,若是自己晚些离开当初的营地,恐怕如今的景象应该就是自己的真是写照吧。
想到此处众人不免对华佗与于禁二人投去感激的目光,就是赵炫自己也不得不为此感到幸运,虽说自己的修为可以逃脱,但是荆州军能逃脱的人恐怕不多,这样一来就大大的拖住自己攻打山越贼的进度。
徐州彭城州牧府上,一头灰白的长发被高高的发冠竖起,陶谦此时正眉头高高的皱起,在额前形成一个大大的川字,双眼喷火的看着手中的公文“到底是谁呢,竟然这样明目张胆的在老夫管辖范围内,肆无忌惮的抢劫?”
“爹!您看这次传来的信笺,上面强盗抢去的都是一些地方豪强的物资,不过通过这么多的案件当中,却是没有一起是和糜家有关系的,您说是不是这伙强盗和糜家有些关系?”
陶商因为上次陶谦的警告,所以只能老老实实的在家禁足,听闻徐州境内盗贼猖狂,更是不敢出州牧府,看了一眼陷入沉思的陶谦分析着。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在陶谦还在迷茫的时候,突然间听到自己长子的一番话语,如同茅塞顿开的感觉,不由的点了点头“难道真的和糜家有关系?”轻声的呢喃道
朐县糜家的祖宅中,糜贞如今正与两位兄长坐在一起,看着手中的信笺,一时间房间中静的有些可怕。
“呼!小妹你说说看自己的想法,看看与为兄想的是否一样!”糜竺将手中的信笺丢在桌案上,伸出左手一脸疲惫的神色揉了揉有些发胀的额头。
“大哥这伙盗贼如今在徐州各地抢劫,而且来无影去无踪,不过在太史慈与臧霸两人驻守的地方,却是没有出现任何一例被山贼抢劫的事情发生,说明这些家伙是有组织有纪律的,而不是漫无目的的抢劫!”糜贞闻言思考了片刻,张开朱唇徐徐道来,每一个音符好似天籁之音一般,给人一种心情舒畅的感觉。
“小妹所说我也想到了一些,不过...”糜竺点了点头算是认可糜贞的话语,不过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旁的二弟糜芳打断。
“大哥!小弟还以为你为什么事情担心呢,原来是为那些该死的山贼啊,真是的算那些山贼长眼睛,没敢将抢劫的歪念动在我们糜家身上,若是不然老子定然让那些该死的家伙生不如死!”
糜贞闻言微微一愣,不过心中却是对着糜芳的话语并不认同“二哥,虽然那些家伙没有抢劫我们糜家的东西,但是防患于未然也是一件好事,再者说你们可有想过,那些家伙没有抢劫我们糜家目的到底何在?”
糜芳对自己的这个小妹虽然不怎么喜爱,但是对方确实比自己这个身为兄长的家伙能力更强,但是对于糜贞的话语心中还是有些不屑,张了张嘴开口反驳“小妹此言差矣,那些山贼之所以没有抢劫我们糜家,是因为我们糜家是徐州中数一数二的大族,就算那些家伙吃了雄心豹子胆,也不敢动我们糜家分毫!”说道此处糜芳脸上扬起淡淡的傲然神色
“数一数二的大族,哈哈这个理由恐怕难以站住跟脚!”糜贞闻言冷冷的笑了笑,丝毫不让的张嘴反击。
“有什么站不住跟脚!”糜芳见到糜贞反击自己的话语,一张大萝卜脸顿时涨红了一片,额前青筋更是暴跳如雷,双目有些赤红的看向糜贞询问道。
糜竺看着剑拔弩张的二人微微皱眉,不过还是没有张嘴干预的意思,而是一脸疑惑的看向糜贞,好似与糜芳一样等待着对方的回答。
糜贞自然将糜竺的神色尽收眼底,心中暗自叹了叹气,身为一家之主,竟然连如此浅显的事情都分析不出来,不由得为糜家的将来而感到担忧。
“大哥、二哥你说我们糜家乃是徐州数一数二的大族,这一点我不否认!”
糜芳闻言脸色略微好转,淡淡的哼了一声,等待着对方下文。
糜贞见到自己的二哥如此也不气恼,脸上神色不变的再次开口“大哥、二哥,难道那陈登陈元龙所在的陈家,就不是我们徐州当中数一数二的大族么,而且那些地方的豪强被抢劫的不在少数,就是连身为州牧的陶家,也没有被山贼的毒手放过,你们想想我们糜家却是幸免于难,难道不觉得让人感到蹊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