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内,农木槿静静望着前方的那抹背影,一身白衣飘飘,可她却没有了起初的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
“楚……”农木槿还未唤出声,便见那一丈之遥的男子转过身来,入目是一张陌生的美颜。
如果说楚若离是温文尔雅,如果说那个红衣男子是美艳似妖,而眼前的男子,刚劲中不乏温柔,明明他的目光那样柔和,却给人一种难以靠近的气息。
“咳咳……,不好意思,我看的有些走神了。”农木槿直言道,丝毫不见一点女儿家该有的羞涩之意。
“无妨。”男子略显窘迫摆了摆手,若是其他女子,定不会像她这般毫无顾忌的承认了。
看来眼前的女子并非是空有一副容貌,看她那一身的气质恐怕不比其他女子。
顿时,两人竟陷进一种极其尴尬的气氛之中。
“这几日京城一直在盛传农姑娘的名讳,当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农姑娘不愧是歌舞坊的顶梁柱。”男子开口打断了这种诡异的气氛。
“呵呵。”农木槿淡笑挠了挠发丝,万种风情尽在这一举之中。
“听月娘说公子在这里等我很久了,不知公子找我有何贵干?”农木槿淡淡道,感觉在哪里见过这个男子,但按道理,像这样的美男如果她见过也一定是过目不忘才对,可为什么就是想不起来呢?
农木槿对于这点很是费解,伸手敲了敲脑袋,微皱起眉,心道:难道是这副身体的感觉?他和这副身体还有什么渊源吗?
“上回我……我……,姑娘可还记得你上个月救过一名受重伤的公子?”男子皱眉道。
“原来,你就是那个男的!”农木槿惊呼道,双眼里透出一股惊喜的神色。
上次他的脸上有几处伤痕,而且溅了血迹,她没有清楚看到他的脸。想不到如今已经大好,脸上没有了疤痕,还是个美男子啊!难怪她见到他有种熟悉的感觉呢。
呵呵。
农木槿双手环胸,一脸趣味打量着眼前的男子,想不到还是个知恩图报的主儿,居然找到这儿来了。
“不!我,那是我弟弟!”男子结巴道,一脸尴尬撇了撇头。
“你弟弟?呵!”骗鬼去吧。农木槿冷冷一笑,他到底在玩什么花样啊?
“怎么,姑娘不相信我?”男子敛去那份尴尬的情愫,挑挑眉道。
“你觉得呢?我,应该信你吗?”农木槿也学着他的样子挑挑眉,一脸的玩味不亚于尔。
“姑娘爱信不信。”男子面色不动,一脸无所谓道。
农木槿抬头望天,手托着下巴,瘪瘪嘴道:“你有什么证据吗?”
白衣男子略有些犹豫,最后,一咬牙,伸手便往自己的衣领上摸去。
“喂,小子,不带这么无趣的吧,我不过是逗你两句而已,你就要给我耍流氓啦!虽然这里是妓院,但是我们歌舞坊卖艺不卖身,我们可不是那种见到美男就扑那种随便的姑娘。我告诉你啊,本小姐我可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呢,小心我动拳哪!”农木槿一脸欲哭无泪捂住眼睛,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她就是动拳也不敢睁眼看准那男人打呀。
半晌,还没有听到衣服沙沙落地声,农木槿眉心微皱,难道这男人真那么斯文吗?脱衣都不带出声的。
眼珠一转,农木槿鼓了鼓腮帮子,左眼一睁,透过手缝瞄去,咦,那结实的胸膛上怎么被一块白布盖着,居然不是光身美男?
她这才放下心来,缓缓将手挪去,双脚往后一蹦,双手护胸,防备道:“那个,看你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不会跟地窖流氓同流合污吧?怎么说我也是你弟弟的救命恩人,如果你喜欢美人,那就去茶香院去睡一夜吧,想必那儿的姑娘见到像你这样的美男,就算不要一分钱也愿意将大爷您服侍舒适的,那么多美女一个个轮流,相信你二天一醒来保准会精神爽朗。”
农木槿滔滔不绝说着,没有看到男子那红了绿,绿了已经铁黑的面色。
“咳咳……”男子右手握拳在唇边咳嗽两声。
这话,像是一个女子说出口的吗?就是像她口中的地窖流氓,也不敢说出这样脸红耳赤的话来吧?
看来她还真是独特呢!
“怎么!”农木槿顿时一惊一乍,双眼猛地瞪大惊道:“难道还满足不了您老的yù_wàng吗?那么,或许你只能去偷太子的缤妃了!”
在这个九五至尊的时代,皇帝的女人可不是她能随便乱污秽的,到时治她个罪名那就是百口莫辩,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哪!
呀!太子那也不对,还记得那个受伤的男子穿的衣服虽然脏了也划烂了,但依稀看得出那是黄色的,难道那个男子是太子?
让他去抢自己弟弟的女人,这么说,她这不是挑起人两兄弟反目成仇吗?
呀!这么算来也不对!
她怎么就成了罪魁祸首了呢,说不定那伤害太子的人就是他派去的,农木槿看着眼前的男子,眼神不由得变了变。
“姑娘!我宁天闫堂堂七尺男儿、秦国将军,又怎么会是姑娘口中的人,还请姑娘不要诋毁了我和魏国太子。”男子愤愤道,可是他生气的却不是因为女子的诋毁,而是因为自己在眼前的女子心中塑造的形象。
“将军?你是秦国人?”农木槿顿时疑惑指向了他。
“是。”宁天闫淡淡道。
“可是,你弟弟不是太子吗?那你应该是皇子啊?”农木槿不解问道。
“姑娘是指我弟弟那日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