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离殇抬起头,望着一脸怒意的流云,淡淡地开口道:“在你想要杀我之前,是不是该先找来御医给这血狮看一下nbsp;就算我已经将它体内的毒给吸了出来,没有了性命危险,但是这伤口总该是要包扎一下。”
流云抬起手,示意身后的侍卫上前查看血狮的伤势。他收紧手中的剑刃,只见锋利的剑刃逼近几分,顿时刺入了风离殇的咽喉,血丝溢出,“你现在或许可以开始好好想想,用什么样的借口解释你为何出现在鬼冢会更好点。”
“我可以提醒你,鬼冢是尊皇府所有人的禁地,只有王才能自由进入。在尊皇府里,碧儿是负责血狮的饮食,每天也就只有是三次机会可以进入鬼冢。这里,机关每启动一次,地形就会变动一次,没有熟悉鬼冢的人的带领,是不可能进入到鬼冢。”
闻言,风离殇扬了扬眉,她不傻,自然听得出流云话中的意思。“你想要说我与那些人里应外合?”
“是与不是,到了王那里,你自然有的是机会说。”流云扬起手,身后的侍卫顿时一步上前,立即将风离殇双手困住,冰冷的剑刃抵在了她的咽喉,原本白皙如雪的颈项上,顿时被剑刃划开了一道伤口,血丝渗了出来。
“报告——”此时,一道身影奔了过来,一把跪在地上,恭敬地开口道:“报告流云统领,我们在林子里发现了对方的踪影,对方应该是死士,在我们来到之前,已经服毒,化成了一滩血水。”
一滩血水?
风离殇心里暗暗一惊,看来对方十分清楚,闯入尊皇府要想逃出去,根本就不可能。想到这,她眸色一沉,脸上闪过了一抹冷意,这些人服了毒药,化成血水,眼下便成了死无对证,也正要将这全部的一切推到她的身上。
她算是明白了,为何那些人跟踪了碧儿进入到了这里,却迟迟没有动手,原来是等待时机。她在血狮的身子里下了药,使得血狮在三个时辰内,根本就动弹不得,这倒是给了那些人下手的绝佳机会。
一旦失了手,即使北冥爵查起来,也会率先发现血狮是被下了药,才使得有人有机可乘。加上,她在血狮身上动了手脚,将血狮的毛给拔了,这件事情,恐怕无论如何,她都无法全身而退。这些人,便是看准了这个机会,才会在动手之后,毁尸灭迹,让人无证可查,也好将整件事情推到她的身上。
该死!
这不是欺负人么?
“哼——”流云冷哼一声,睨着风离殇,“你倒是心狠手辣的很。”
只见,风离殇一脸平静。
流云扬起手,利剑回销,“无话可说了?”
“你觉得我有必要在和一个白痴较劲么?”风离殇淡淡地开口,轻描淡写地道:“至少我觉得没有必要,因为那会让人分不清楚,究竟谁才是白痴。”
“……”流云怒哼一声,不再理会风离殇,转身便朝着林子外走了出去。
侍卫随即押着风离殇,跟了上去。
九华殿。
砰地一声,风离殇被侍卫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大殿之上,只见一身骑装的北冥爵坐在软榻上,暗红色的骑装套在他修长的身躯上,反而多了几分令人不敢直视的张扬和危险。
他一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落在软榻的红木桌子上,“本王出去的这几日,倒是不知道,上次的事情没有让你有所收敛,反而是愈发放肆了。”
风离殇抬起头,迎上了他的眸光,只见他刀刻般,轮廓分明的脸孔上,神色阴霾冷禀。
“血狮身上的毛发确实是我动的手,其他的,与我无关。”风离殇这一次倒是没有全盘否认,而是平静淡然的陈述事实。
如今,所有的事情矛头都指向她,这些人怕是从一开始,她进入到尊皇府便已经打定了主意要将她拉做垫背的。北冥爵在风祁皇朝的地位,那些人自然不敢贸然行事,一旦被北冥爵抓到了一丝把柄,以北冥爵做事嗜血无情的性子,势必会将他们背后的势力连根拔起。
在风祁皇朝,胆敢想要杀了北冥爵,并且能付出行动的人,势必不容小觑,甚至可以说是与北冥爵差不多旗鼓相当的,自然不可能会那么轻易让北冥爵抓到一点蛛丝马迹。这个节骨眼上,她倒是成了那些人的眼中替死鬼的最佳人选。
所以,她眼下要做的就是不能和北冥爵硬碰硬,这个黑锅,她不能背,也不会背。那些人,一点商量都不打,就想要让她做替死鬼,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这一笔账,等这件事情过去了,她自会找他们一个个慢慢算清楚。
忽地,风离殇只觉得一阵寒风掠过,一股强大的内力将她整个人震了出去。
砰——
她整个人狠狠地甩向了身后的柱子,滚落。
噗——
风离殇一阵闷哼,一股血腥的气息顿时溢出,染红了她的嘴角。她抬起手,慢条斯理的将嘴角上的血丝擦掉,脸上的神情倒是显得几分过于平静和淡然。
“你觉得本王该相信你?”北冥爵扬起手,几名侍卫顿时从大殿外走了进来,几名侍卫将肩上扛着的侍女放在地面上,对北冥爵恭敬地行了行礼后便再一次退出大殿外,“用不用本王亲自来提醒你,眼前的人是谁?”
风离殇抬眼,望了过去,心猛地一沉。
眼前的人正是代替碧儿,将膳食送给她的那位侍女。她没有想到,那些人动作会如此迅速,竟然在那么短时间内不仅能够伤了血狮,还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