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
早早的,德云社的众人就来到了张一元茶馆。
今儿是一队的演出,二队也过来帮忙。
演出的时间从五点半开始,一直到八点半结束。演员们两点多钟就来了,按说也够提前的了,可是万万没有想到,现场却有比他们更提早到的人,那就是好几百个热情的粉丝们。
“郭老师我爱你。”
“于老师我要给你生猴子。”
“大金子,咱们结婚吧。”
……
在粉丝的尖叫声中,德云社的众人懵怔地挤进了茶馆里,脸上的笑容都僵死了,幸福的都有点不会走道了。
柳辣甚至还听到一个女孩冲着自己喊:“少柳爷,你好帅啊,我已经开好酒店了,威斯丁酒店40……我等你。”
可惜料了,因为人声太过嘈杂,所以后面最重要的房间号码柳辣没能听到。少柳爷觉得自己挺对不住这姑娘的……
如果说下午的这些粉丝叫惊喜的话,那晚上的粉丝就是惊吓了。
临近演出还差十几分钟的时候,原本满打满算也就只能坐下三百人的茶馆里,却已经密密麻麻地进来了小五百人。
多出来的这二百人,其实也是一样花钱买的票,但他们买的晚,却是没有座了。
即便这样,人家就算蹲地上看也乐意。
更夸张的是茶馆外面,至少还得有个三四百人仍玩命地往里面挤,但因为出于安全考虑,所以张一元的保安们硬是把人给拦住了。
最后,茶馆和观众商量了一下,双方各退一步。今天张一元茶馆开着门演出,门外来捧场的观众们也别买票,就跟外面听。这样事情才算是终于解决了。
说白了,今儿这事儿归根结底,还是因为张一元太小了。您甭寻思,茶馆里总共才二百来个座位,就算一年365天,德云社天天都有演出,那不过也就只能卖出去九万多张票。
这九万多张票,别说全中国,或者整个京津唐地区了。估摸着京城市随便一个大一点的城区,也就给消化的差不多了。总不能指望着观众每天晚上都来买站票吧?
……
在安抚好没能买到票的观众们的情绪后,演出正式开始了。
“下面请您欣赏,郭大纲、于迁带来的相声——《我这一辈子》”
随着一个新亮相的女主持人地介绍,郭大纲和于迁两人缓缓走上舞台。
“吁!”一见他俩上来,底下的观众们就算疯了,屋里屋外,玩了命地一起高喊,房顶好悬没让他们给震塌了。
走到舞台中央,站定后,郭大纲双手往下压,示意观众们收声。待到声音静下来,他这才笑着开口道:“呦,今儿来的人可不少,满坑满谷。坐着的、蹲着的、站着的、就差风扇顶上再挂俩了。”
于迁点头附和:“嗯,对,来的人是不少。”
郭大纲笑:“来就对了,于老师不容易,他今天带病参加演出。”
于迁:啊?我什么病啊?
郭大纲:“痔疮。都破了相了。”
“去你的吧。”于迁瞪他:“我没有啊,痔疮还有破相的,那是您。我这就上厕所疼。”
观众:“哈哈。”
郭大纲叹口气:“唉,没有就没有吧,没有最好。希望你还有观众朋友们,你们每个人都能合家欢乐,永远幸福,别跟我似的。”
“跟你似的?”于迁纳闷:“你怎么了?你这不挺好的嘛。”
“嗯。”郭大纲拉长音儿,摇头:“我是个不幸的人。”
于迁:“你怎么了?就不幸。”
郭大纲想了想:“我就这么跟你说吧,吃炒饭吃出瓶盖,打喷嚏掉下巴,咳嗽一声肋叉子折了,横垄地里拉车,一步一个坎。早餐去买两张糖饼,刚出锅的,咬一口把后脑勺烫着了。”
于迁:“昂?吃糖饼怎么还能烫到后脑勺呢?”
郭大纲做动作:“糖饼吗,接过来,一撕,往高了举。刚想舔两口糖,结果这点糖水儿全乎我后脑海上了。”
观众们:“哈哈。”
“嗨,我说呢。”于迁摇头:“你这也是浪催的。”
郭大纲也摇头:“你们都不理解我,我是个有梦想的人。”
“呦。””于迁惊讶:“快说说,你有什么梦想啊?”
郭大纲:“最初那阵,我想当个游泳运动员来着。我觉得自己特别适合干这行,蛙泳,仰泳,我都行,我是个天才啊!可惜,后来受到了园林部门的阻挠。”
于迁:“你游泳碍园林部门什么事儿啊?”
郭大纲:“可说呢!他们非骂我破坏草坪。”
“破坏草坪?”于迁想了想,做恍然状:“好嘛,你跟人家草地上刨来的是吧!”
郭大纲特无辜:“旱泳嘛,先跟草地上练,学会了在入水。”
于迁气够呛:“哪有旱泳啊,都你自己设计的。”
观众们乐:“哈哈。”
郭大纲咬牙切齿:“不让我练,活该,死怯。”
于迁:“哎,你这叫什么话。”
“吁。”观众们又一次起哄。
……
很快,这一段相声说完了,在观众们的不断呼喊之下,两人又进行了一次返场。
看着台下密密麻麻的人,郭大纲叹了口气,有些唏嘘道:“唉,这几年相声这行干的挺不易,我原本以为自己这辈子也就这样了,万万没想到,上了几次广播,突然就红了。感谢京城的出租车司机们。”
于迁点头,也很感慨:“是啊,是得感谢。我到现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