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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臣舟中午离开别墅去公司开会,一直到傍晚也没有回来,保姆将饭菜端上桌后,我就坐在餐桌旁边等着,又等了半个小时左右,客厅方向传来一声门锁咔嗒的响动,孟奇光从外面进入,他先是看向一桌饭菜,又看向安静的我,大约很惊讶一向跋扈冷傲的我也会有这样的时候。
我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果然受制于人的滋味不好受。
孟奇光非常客气对我说,“沈秀,先生傍晚从公司离开要陪闵秀用晚餐,他原本想打个电话过来让您先吃,但又非常看重您,于是让我亲自回来向您说一声。”
我用筷子挑动着盘内的西兰花,厨师将每一道菜式都摆放得格外精致漂亮,可惜我这个人不懂审美,好吃就可以,而懂审美的人今晚并不回来。
我说,“是上次过来的闵丞纹吗。”
孟奇光点头,“是她。”
我漫不经心的将西兰花塞进嘴里,含糊不清问,“她和祝臣舟是什么关系,如同黄卿那样的存在吗。”
孟奇光思付了片刻说,“以闵家在海城的势力,祝总应该以未婚妻的态度来定位闵秀。”
祝臣舟对我说,他是一个唯利是图的奸佞,他的界限内没有绝对长久的好人与坏人之分,暂时有共同利益,可以彼此索取,就是他认知内的好人。即便对待如玩物的**子,他也分三六九等。
祝臣舟的心阴狠凉薄到了极致。
孟奇光在和我交谈过程中,接到了祝臣舟的电话,他那边非常嘈杂,还能隐约听到一名**柜员推荐珠宝的声音,他在电话中询问我的情况,孟奇光一边打量我脸色一边简单汇报了几句,祝臣舟提出要和我对话,孟奇光刚要向我走来将手机递给我,我立刻转过身背对他,后者非常尴尬得对那边说,“祝总,沈秀…她有些不方便。”
“不方便。”祝臣舟沉默片刻说,“那算了,我晚上可能不回去,让她早些睡。”
我就在此时冲过去一把握住孟奇光的手臂,朝他贴在耳畔的手机大吼,“你到底什么时候才放过我丈夫”
那边在我话音落下之际,已经挂断了电话。
孟奇光非常惊讶我的爆发力,他看了一眼我仍旧握住他的手,将自己胳膊缓慢从我掌心抽离,他生怕刺激到我,声音很温和说,“沈秀,祝总现在有事脱不开身,至于陈局那边,他会给您一个满意答复。”
我面无表情注视着那一桌菜,孟奇光在我旁边等我情绪稳定下来后,他对我说,“您用过晚餐后…”
“我想出去转转,孟先生方便随行吗。”
孟奇光愣怔一下后略有为难说,“我恐怕不便…”
“我知道孟先生对于上一次我联合那名年长司机从医院逃跑的事心有余悸,很担心旧事重演,使自己毁掉在祝臣舟心目中的心腹地位,这一点我可以向你承诺,不会再发生。我丈夫能否平安度过难关捏在他手中,我只有拼命讨好才能得到解救的机会,我怎么敢再去触碰他逆鳞,考验他底线。”
孟奇光听我这样说,他明白我是非出去不可,他打量一下这栋空荡别墅,除了机械化做事的佣人,还有后院充满血腥的**物,的确没有什么能让我熬过这失眠的漫漫长夜,他大约也觉得我可怜,便勉强说,“好,希望沈秀说到做到,以我对您肤浅了解,您如果使用花招诡计,我恐怕招架不住。”
我笑着回他,“那孟先生过谦了,祝臣舟能赏识重用的下属,没有点九曲回肠,怎么也入不了他的眼。”
孟奇光开车栽我市中心最繁华的黄街,其实这边有一个非常风雅的名字,叫泗风巷,可由于毗邻金街,不少颇有眼光和经济实力的商人将目光瞄准这片,建造不少**和****中心,凡是供男人玩乐享受******的场所,即使最开始如清水一样,久而久之也难免随波逐流,渴望赚赛大利润,黄势必为一个无法割舍的项目。
我来过这边三四次,都是过来找人,我从来不玩儿这些过分挑战男人尊严的项目,尤其我丈夫还是海城人驹知的市局局长,我更要以身作则,所以我将自己包裹得极其严实,不熟悉我的人绝对认不出来。然而崔婕聂灵她们非常喜欢这边的鸭子,只要金主不在海城外出,她们一定会成群接班过来找乐子,既能满足把一沓小费甩出去的虚荣感,又能谋求自己身体欢愉,她们将这里称为黄街天堂。
陈靖深不止一次带领百名刑警进行扫黄突袭,可非常惊奇的是,这里有一个总老板,后台显赫到令人不敢置信,每一次都能在警方出动前半个小时收到风声迅速将各个场子内不堪入目的东西收网,等到陈靖深带人赶到时,早已是清水般的歌舞升平,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
黄街早已成为海城所有警方的一块巨大心病。
我在车上给萨利打了一个电话,她敲正在这边一个包房内玩骰子,非常高兴我过来陪她,其实我有私心,萨利的金主也和仕途沾边,虽然远不如祝臣舟人脉广,但打听点内幕也并不难,如果她愿意帮我问问,总好过我现在毫无消息。
祝臣舟的策略我看明白,他要将我逼到梁山,让我在这样的掌控和密不透风环境内濒临崩溃,他甩出一根稻草,我会不顾一切握住,在求生攀爬的途中答应他所有条件,他再出手为我捞出陈靖深。
可傻子都知道知彼知己百战不殆,我敲有些小聪明,又怎会完全依附于一个别有所图的男人。
我在黄街第一家**下车,萨利就站在门口等我,她身上穿着极其夸张,这样的寒冬不该露的地方也全都暴露无遗,好像不知道冷一样。
孟奇光找地方停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