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彤一头雾水:“一生?什么一生?”
说卖身都好理解,一生是什么鬼?这也能做交易?
杜珩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声音甚至带着颤抖:“你再说一遍。”
闻千秋将他的反应全看在眼里,没有丝毫惊讶,“我可以告诉你易笙的下落,全看你怎么做。”
杜珩没有任何犹豫:“我指证!告诉我他在哪里?!”
他再没有往日的优雅清贵,眼中燃着疯狂的火,声音嘶哑得像拉动的风箱。
相比之下,闻千秋平静得同一潭死水,冷眼看着他失控。
“你应该知道,他已经死了吧?”
杜珩的面容有些扭曲,整个人都透出一种尖锐极致的痛苦,已经不能单单用“悲伤”来形容。
何彤吓了一跳,这才反应过来“一生”是一个人。
杜珩喘着气,胸脯剧烈的起伏。他眼中充满血丝,拳头几欲捏碎,每一个字都是从齿缝间艰难地挤出:“他,在,哪?”
闻千秋淡淡地道:“等kay罪名落实,我自然会告诉你。”
杜珩狠狠地盯着她,半晌,闭上眼:“你最好说到做到,否则……”
“我会杀了你。”
我会杀了你。
何彤不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电视电影听过不少,却是第一次听出了彻骨的寒意。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头皮寸寸发麻。
***
从酒吧出来,何彤就有些忐忑,看着闻千秋欲言又止,嘴巴张开又合上,让人看了都累。
闻千秋瞥了她一眼:“有话直说。”
何彤就等这句话似的,立马吧啦吧啦说道:“千秋啊,不是我说你,你做事太直接了!说话也直白得让人心塞,就比说刚才,两个人在你情我愿的情况下达成协议——这是好事啊!偏偏被你处理得双方不欢而散……”
闻千秋打断:“说重点。”
何彤不满:“你看看,你这样说话怎么不会得罪人呢?你果换一种说法,或者加上敬语,就会产生神奇的效果——”
接收到女魔头投来凉凉的目光,她一个激灵,小声嘀咕:“我的意思是,不要得罪杜老板嘛……”
俗话说的好,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像杜珩这么冷血的*,甩小人几条街好吗!闻千秋这么咄咄逼人,不是给自己和同伴挖坑嘛?当然了,她绝对不是担忧自己的安危,而是真心地为大家考虑。
闻千秋说:“不会得罪,这是交易,各取所需。”
顿了顿,淡定道:“就算得罪,也不怕。”
何彤呆呆地看着她。
太……嚣张了!太霸气了!太热血了!不愧是她誓死(?)追随的人啊!
她脑子一热,胸中顿然有万丈豪情:“对!我们不怕!”
“……”
程琛有点纠结:“千秋,‘易笙’是怎么回事?”
他倒不是好奇杜珩和易笙故事,只是有些郁闷千秋瞒着他。
何彤八卦地附和:“对啊对啊!那个‘一生’是谁啊,名字好奇怪!”
闻千秋把那份厚厚的详尽的资料,总结为短短的一句:“杜珩的*,死于五年前。”
何彤吐血:“能不能具体一点?比怎么死的?死的时候几岁?长得漂亮吗?声音甜吗?”
闻千秋缓缓看向她,神情有些古怪,一板一眼地念出资料上的个人信息:“易笙,男,身患迟发性卟啉症。三十岁病发,三十二岁病死。”
“原来是病死的……呃!”
何彤瞪大眼,声音拔高:“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