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不日虎穴焉得虎子……咳咳……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打算答应那个鬼魂的要求,就摆一次七星坛,祭一次丘真人b>
我这么做无疑是要冒险的,但我觉得问题不大。首先,我入道以来,除了给老叫花子行拜师礼、观灵寺重新修缮之后在老叫花子主持下拜过三清祖师之外,还没有敬拜过其他的道门先祖,这一课补上,那是应当应份的。
其次,对方让我祭拜的是丘真人,我既然学的是七星符,这个也是应当应份的。
再次,祭拜道门先祖是件极严肃的事情,祭坛一摆,那就是道场,尤其七星坛这样有名有姓的祭坛,是人神共敬、鬼魅共惧的,无论是道门中人还是阴司邪祟,我都不怕他在这种时候出来阴我。
此外,还有更加重要的一点——我想先见到大姐二姐再说。
因此在感觉对方的语气里隐有兴奋之意时,我便打算拿它一把,当即又提一个要求“万一我摆了祭坛敬了先祖,你还不让我见我两位姐姐怎么办?除非,我先摆出七星坛,你先让我见到她俩,之后我才敬拜真人。”
我原本以为对方会不同意的,谁知它这次比上一次答应的更加痛快,被鬼上了身的男子连表情都变了,点头如捣蒜蒜地说“行行行,你摆你的,我这会儿就把你两个姐姐带来。”
男子说完话,“膨”的一下就倒在了地上,我再看去时,他魂天魄地里面已经没有鬼影了,男子恢复了自己魂魄,只是有些虚弱,还昏迷着而已。
李亚东等人见状,急忙将男子抬到了一边。
而我却在一边有些愣怔了,适才那个鬼的这一番作为极不正常,按照我原本的想象,它能通过我大姐二姐,在济南折腾出这么大的阵仗引我前来,应该是个很厉害的角色。
但现在看来,它还不如我沉得住气呢!尤其是,为何一听我要摆七星坛,它就兴奋成了这样?
还有,它上了那个中年男子的身,魂天魄地里的它也是鬼无疑,可是之前写着“大明湖”三个字的道符又做何解?我一开始觉得它不是这件事的终极dà_b,只是个传话的小喽罗而已,但现在我又有点儿怀疑了——一个小喽罗,敢替dà_b擅自答应先放我大姐二姐出来?
这些想法在我的脑子里急转着,可想来想去,还是觉得所有的问题都雾里看花,似是而非。
不管咋吧,既然我答应了摆七星坛,那就先摆一个出来,其实一会儿即便对方不把姐姐们带来,我该拜丘真人还是要拜的,不然不是忽悠人家老神仙么?我纳闷儿那个鬼怎么连这点也想不通。
在我们进入大明湖以后,李亚东在济南的同事们就已经联系了有关各方,尤其是我要在大明湖畔摆道场,景区直接下了限游令,不出多会儿便将游客请离了我们。
其实这样是全然没有必要的,摆道场之时虽会有邪祟出来伏首跪拜,但它们是不敢扎刺儿的。李亚东他们这么做,估计是考虑到这些事情不宜外传的原因吧。
那个鬼还没有回来,我已经在大明湖畔开始摆七星坛了。
原本按照要求,七星坛应该高三丈三,但现下肯定做不到,因此退而求其次,我们打算找一处三尺三的高台。
好巧不巧,等我们走下那个凉亭以后,我怀里的丢爷突然说“黑娃儿,你量一下这凉亭的高度,好像差不多。”
我放眼一看,还真是!我又拿出墨斗线来一量,不多不少,正好三尺三!
我瞬间明白,为啥对方要让我来大明湖畔,又在我们出现在凉亭时前来传话,原来这货早就算计好了的。
怎么摆七星坛,我那时还是不会的,一切步骤都是阴煞阳煞在一边指点,我具体实施的。
首先,任何道场都少不了香案香炉、供桌供果,七星坛的摆法则多了一样鼎。
除此之外,还需七样法器,摆出七星阵来。其中最关键的是七星阵的布法没有固定程式,必须根据当日北斗七星的坐标位置,在地面上用罗盘算好对应的方位,并一一摆放七样法器才成。
香案供桌居上,鼎立中央,七星阵环绕四周,我作为主祭,首先要沐浴焚香,而后跪立其间,跟开大会差不多,先要念道尊圣言、七星长决、丘真人赋等一些道门典籍,之后还有规定格式的请尊、见礼、血祭等一系列流程,总之很麻烦。
因此,当我把七星坛布就的时候,前前后后足用了六个多小时,天色已近暗沉下去了。
待我将诸事搞定,穿着道袍跪坐在聚仙鼎前时,大明湖内突然水声大作,湖面上也刮起了一阵阴风,再过一阵,天空中其它星辰稍黯,独有北斗七星瞬时变的明亮了起来。
与此同时,湖心突然冒出一个泉眼,汩汩溢水的同时,一个声音也自泉眼内传来“阴阳童子言而有信,老夫喜欢,哈哈哈……”
我身在祭坛中间,抬头望去,看见的却不是说话的人,而是大姐二姐,二人自水底攸忽冒出头来,紧接着,就跟坐了火箭一样分水而出,一眨眼之间,便稳稳地站在了湖边上。
大姐二姐看上去很好,看到我的时候,脸上都挂着笑意。二姐性格好动些,远远地喊了我一声“黑娃儿”,又说“你穿那袍子真难看。”
呃……人家这儿摆道场呢,二姐你能严肃点儿么。
大姐轻轻拽了拽二姐的衣袖,算是止了声,但她们俩却并没有走到我身边来的意思。
我心里虽然讶异,但看到她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