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奈看着她嘴角扬起一个浅浅的弧度说:“事情还没有发生你怎么就知道时间一定来不及呢,放心吧,到了那里你就在旁边看着不要卷进来。”
他将狼皮面具戴到了头上,弹了下面具见还算合适又说:“我可不能让你受伤。”说完他就飞身一跃而起。
“喂!”默冰冲着已经飞远的人大喊,想起他刚刚说的话她秀气的眉目紧紧皱在了一起。
泰明地的梅帮和岳石岭的东城派都是不可小觑的帮派,这次公然发布消息挑战沧流教定是做足了万全的准备,情势不容乐观,甚至现在连自己都没有足够的把握能将这两个帮派除掉挽回大势。
难道是他离开江湖的时间太久不了解帮派之间的斗争是如何的残酷与血腥了吗,他的神情是那么的自信又悠闲,没有一dian的紧张,仿佛要去的不是战场而是自己的家一样。
为什么要让我在旁边看着,还有那句‘我可不能让你受伤’又是什么意思,难道他是认为我这个堂主的位置是白坐的还是认为我会害怕受伤流血?我可不是那些皇宫中娇生贵养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女人!
也罢,且看他的能力究竟有多大吧,看他的实力究竟值不值的沧流水上如此看重他。
待默冰将情绪收理好足尖一dian也赶紧赶了上去,与她来说今天的生活才刚刚开始而已。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在地上的血土上时洛奈微喘着走向那单膝跪在地上的女子,沾满了鲜血的玄月剑拖在地上划出一道深深的痕迹,而他的身上却出奇的没有沾染一丝血迹。
“受伤了?”他将另一只空闲着的手伸向地上的女子,面具之下的眉头不耐的皱起说:“不是说让你在一旁不要掺和进来吗。”
眼看着天就要亮了,要赶紧去岳石岭那边才可以。
女子感觉到眼前的光线被人挡住了,她吃力的仰起头看着前面那个头戴狼皮面具的男人,下一刻没有牵住那只递过来的友善的手而是一咬牙撑着身子自己站了起来。
“这些都是我的人,我不能看着他们深陷敌斗之中而自己却什么都不做,”默冰停顿一下又说:“而且和他们并肩作战也是我作为堂主的一份职责。”
洛奈将手收回来,一切的面部表情都隐在了面具的后面,只听他说:“我不知道你的职责是什么,而我却答应了沧流水上不能让你的身上结一道伤疤,你现在只需说你受没受伤。”他眼睛在默病的身上扫视,向下看说:“腿呢,有没有伤着。”
听他说起沧流水上的此般叮嘱,默冰的深眸闪过一丝异色,说:“没有受伤,只是混乱中被人踢到了膝盖。”
“那还能不能走?”
默冰试探的走了两步说:“没问题。”
“那好,我现在就去岳石岭那边,你若是要跟上来也不用太急,先将这群教众安排好再说,”洛奈将玄月剑背手背于身后,“当然,你若是能随着他们一起回去就再好不过了。”
此时默冰才放眼四望,周围已经血流成河尸首铺地,梅帮全帮覆灭,而自己这方那些存活下来的教徒们则正在检查着地上尸首的身份。
于他们来说这两日的任务已经基本结束了,只要再那些隶属于梅帮的重要人物的首级找到并带回去便可,脸上欢呼雀跃的神情毫不吝啬的流露了出来。
分配到这里来的教众不算多,此时还活着的更只有寥寥几十人不到,他们的功力有几斤几两默冰十分清楚,她不得不承认还真是多亏了他这一仗才能有惊无险的打胜了,而且还是赶在了天亮之前。
她将游散的目光收回来放到眼前这个男人的身上,冰冷的眸子里增添了一分难得的敬重之意,说:“那好,到时候我会随着教主一起到那里去找你,保重。”
“嗯。”洛奈转身开始朝着西方走去,因为岳石岭就在那个方向。可走了没几步他又停下来,转身手指着头上的狼皮面具说:“这是谁挑的?”
“你若不喜欢可以将它摘下来。”
戴上这个面具主要是恐他的脸被人识了去对以后的官场生涯不好,可经过这场敌斗之后她现在完全相信以他的实力是可以将东城派的人歼灭的,所以这面具戴是不戴自然也就没有什么意义了。
“不,我很喜欢。”洛奈的手在面具的边角上敲了敲又说:“这正配我不是吗,替我谢谢那个挑了它的人。”
说完他就转身继续向前走了,望着他渐渐消失的身影默冰的嘴角扬起一个少见的弧度,眼睛也有了温度,很久才轻声说:“不用谢,若是喜欢就不要将它抛弃永远的戴着它吧,让这成为你新的标识,告诉世人,夜狼,回来了!”
虽然她不知道沧流水上为何身体恢复了还要将他扶持上位,但若沧流教以后的掌舵人是他的话她想也未必不可,毕竟沧流教确实是需要新的主人来注入新的生机的时候了。
沧流水上太过阴狠,为了自己的目的他可以不择手段甚至连自己的亲弟弟都不放过。而他却是不一样的,他的心中有希望有光明,她可以看到他眼神中带着的坚定与信念,这样的一个人,说不定能带领沧流教登上另一个高峰。
而她也确实累了,很累。或许当沧流水上从教主的位子上退下来之后她就可以做出那件已经在脑海中预演了上千遍的事情了。
——为谢云庭报仇!
谢云庭是她的救命恩人,没有他她不会学得如今的一身武功也不会活到现在,所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