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狼当时作为被雇佣的杀手杀了他是为了完成任务,无可厚非,而沧流水上却不可原谅!那是他的亲弟弟啊,连一起玩到大的手足都可以做计陷害的人,她永远都不会原谅他。
所以从认识他开始算起,十年的尘埃,是到了该扫除的时候了。
她要杀了他,日日夜夜在悔恨与挣扎中度过的她真的想要放弃了,只有这样做自己的心才能得以安宁。
她知道他是喜欢自己的,从很久以前就已经知道了,所以杀他应该不会太难,然后她再了结自己。
“杀了他.杀了他.可真的只有杀了他这一个办法了吗。”
多么可笑的人,明明想杀他的想法已经发疯似的想了很多年了却在这一日快要来临之时还是犹豫了,心痛了。
难道是因为那根他买来的簪子犹豫了?可那根簪子不是已经在一个无人的深夜被自己砸碎了吗,所以别想了,该回去了。回到他的身边,做身为一个堂主该做的事。
默冰摇摇头让自己清醒一些,她已经三天未休息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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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时间已经接近午时,天上又开始下起了小雨,天气异常的阴冷。只见默冰和沧流水上刚赶到岳石岭就有人上来报喜了。
战斗于半个时辰前结束,歼灭东城派人员副帮主一人,务使三人,其余帮众八百六十三人,活捉务使两人,帮众一百零五人.
“那我们的人伤了多少。”听完那雍长的报告,沧流水上沉声询问。
“这.”来人低了头,羞愧的说:“死伤尽数。”
“哦?怎么会这样?”
“东城派的人来势凶猛,而且我们刚来到此处就遭受了他们的埋伏,人们对战起来就有些力不从心了。”
“那为何最后还战败了他们呢?”刚问完这句话沧流水航就看到了远处那个迎着风用衣角擦拭剑锋的男人,心知无需再问什么了,定是他来了之后才将这不利的战局扭转的吧。
沧流水上冷眼一瞥这个前来邀功的人,然后目光咄咄的看着前方那群被围困在一起的东城派战俘们,说:“去,将那些活的人都放了。”
“什么?”
“教主!”
听此默冰不再保持沉默,而来人也被沧流水上的这个决定吓出了一身冷汗,纷纷惊讶的开口。这不是在放虎归山吗,将他们放回去难道就不怕聚集更多的人再杀回来?
而沧流水上却丝毫不以为意的冷笑出声,眼睛看着一处说:“将那些人放回去总比给我们带回教中的用处要大。”
默冰也随着他的视线望去,一眼便看到了那个头戴狼皮面具正认真的擦拭剑锋的男人,风将他没有沾染丝毫血迹的衣襟吹起,定格的画面在这千里蔓延的血土上竟是那么的和谐。
“只有这样,才能让他永远都回不了头。”沧流水上又说,声音带着天生的沙哑低沉。
听此默冰将眼睛转看向他,无声苦笑。
对啊,他怎么可能会改变呢,从以前到现在只要是他想要的无论使用什么手段他都要得到,不管是物还是人从没有失利过,而自己又怎么可以期待着他在改变呢。
察觉到了她的目光后沧流水上也转头看她,她的目光太过悲戚令沧流水上很是意外,还以为她是哪里不舒服了急忙伸手将她扶住说:“哪里不舒服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