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诚看着他那副无所谓的样子,恨得牙痒痒,他猛地凑近他的耳朵,压低嗓子缓缓道,“你就不怕我做手术的时候,碰了别的地方?”
肖潜脸色沉了沉,“你还想要你的手的话,尽管试试看?”
“开个玩笑。”
秦昭诚弯起唇角,挑了挑眉,“虽然一颗肾也能活,但是对正常人来说,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影响的,尤其是男人,你就不怕你以后硬不起来?”
肖潜皱起眉。
秦昭诚为自己能激起他的面部反应,非常得意,他戏谑的弯起唇角,“不过你的性取向,其实也无所谓了,躺在下面享受就好。”
肖潜猛地捏住他的衣领,面色阴沉道,“我他妈再警告你一句,你对这方面有兴趣,找别人去,别他妈盯着老子!”
秦昭诚完全没有将他的威胁放在眼里,他唇角挑起一个浅浅的弧度,一字一顿道,“这件事,等我帮你,做完手术再慢慢讨论。”
他说着,眼神陡然变得锐利起来,“不过,我可提醒你一句,性取向这种事是天生的,你就算为他做得再多,他也不可能因为感动跟你在一起,弄砸了,保不齐以后你们连朋友都没得做。”
“这是我的事!”
肖潜松开他,皱起眉,“不用你管。”
话落,电梯门刚好打开,肖潜面无表情的迈步离开。
秦昭诚伸手松了松领口的扣子,眯起的眼眸里闪过一道暗沉,随即缓缓地从口袋里拿出眼镜挂在鼻梁上,镜片反射出两道亮光,让人看不清他眼中的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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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潜立刻没多久,苏梅就醒了。
前段时间,她的情绪一直不稳定,就一直呆在医院,这两周,才开始慢慢的接受自己的病情,配合治疗,昨天得了医生的批准,殷承安今天才来接她出院。
“承安啊,你来了多久了,怎么也不叫我。”
苏梅坐起身,揉了揉眼睛,精神看起来还不错。
“刚来一会儿。”
殷承安一边说,一边走过来扶她,“吃完饭休息一会儿,我接您回家。”
“回家……”
苏梅低声喃喃着这两个字,神色有些黯然,良久,才抬头道,“承安,一会儿带我会殷家。”
殷承安脸色一变,“妈,你——”
“我不是跟殷占轩吵架,”
苏梅打断他的话,“我想跟他谈一谈,离婚的事。”
殷承安一怔,“您想通了?”
“想不通能怎么样,离就离吧,谁没了谁不能活呢。”
殷占轩打量着苏梅的表情,也拿捏不准她心里,是不是也跟嘴上说的一样,是放下了。
“好,我一会儿跟他打个电/话,带您回去。”
“先别打,我想在那里多呆一会儿,等我回去了,你再打。”
殷承安抿唇,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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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苏梅离开后,殷家这栋豪宅几乎成了一栋空壳,殷占轩隔三差五才会回来一趟,回来也就是住一晚上,第二天一大早就离开。
这栋被苏梅装点的富丽堂皇的豪宅,对他来说,仅仅是一个提供休息的地点,没有任何多余的意义。
苏梅跟殷占轩离婚的消息一直在传,到底也没有真正落实。
所以苏梅明面上来说,还是这个家的女主人,家里的下人,见她还是会客气的叫一声“夫人”。
只是这两个字听在苏梅耳中,却异常的刺耳。
但是她没有表现出分毫。
“行了,”进了洋楼,苏梅才扭头对殷承安道,“你给你爸打个电/话,让他回来,你去忙你的吧,我自己跟他谈。”
殷承安皱起眉,“你一个人可以?”
苏梅自然的笑了笑,“当然。”
殷承安犹豫了一下,点头应了一声,拿着手机,拨了殷占轩的电/话。
“你在哪儿?”
这是他那天在锐兴跟殷占轩闹掰后,第一次跟他通电/话。
“公司,怎么了?”
“我妈回家了,说有事要跟你谈。”
“我现在——”
“你最好快点回来,她已经答应跟你离婚,随时都有可能反悔。”
殷占轩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半个小时后,我到家。”
殷承安直接挂了电/话。
他扭头看了一眼苏梅,发现她脱掉外套,正在扎头发。
“妈,你——”
“我给他做最后一次饭。”
苏梅淡淡道,“你出去吧,该忙什么忙什么,我跟他谈完就离开。”
殷承安拗不过她,只好先行离开。
他开着车,走到十字路口,突然有些茫然,他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
天色已经渐渐黑了,偌大的云安市,似乎没有他的容身之地一样。
他紧了紧方向盘,犹如孤魂野鬼一般,开着车在市区游荡起来,不知不觉,就到了唐夏居住的小区。
他从来没有来过这里,却一直都知道唐夏住在这里。
小区的治安很好,如果不会因为他有一位朋友也住在这片小区,他一时间还进不去。
第一次到这里,他并不清楚这里楼房的格局,开着车走走停停,最后才找到唐夏住的那栋楼。
也是巧,这时候,唐夏跟唐诺还有陆纯,正有说有笑的从楼里出来。
他心头一跳,下意识的想找点什么,将自己的脸挡起来,后知后觉的才意识到他开得是卢彦的车。
而且,就算不是,唐夏现在也未必能一眼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