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亦寒看我问,“你想举行认祖归宗仪式吗?”
我思索一阵,“我不知道。”
是真的不知道,到底要还是不要,我当然想要父母的爱,但是我想要的也只是爱而已,并不包括其他的东西,身份、名誉,过去的三十年我没有,也照样这么过来了。
尤其没有父母的爱护,我就算是要了这身份又能如何。
不过是招人恨罢了,最招恨的怕就是夏天佑了,我要是认祖归宗回到夏家,首先要承认公开的就是夏天佑的身份,到时候恐怕第一个疯狂的人,也是夏天佑。
显然夏亦寒跟我想的一样,他说:“我看还是在等等,至少要等到他们处理好夏天佑,你的身份才好公开。”
我点点头。
这是最好的了。
跟夏亦寒一起吃了午餐,倒是很惬意,我有些好奇的问他跟米兰的事情,“她怎么样了?还在失恋的痛苦重吗?”
夏亦寒眼眸闪闪,嫌弃的说:“提她做什么?”
“我认识你到现在也就见过你这么一个朋友,不关心她关心谁。”
说起来夏亦寒这人也真是奇了,我认识他的时间不短,除了生意上的,他还真是一个朋友都没有,对人从来都是冷冰冰的。唯一例外的人大概就是米兰了。
他会有耐心按照米兰那样奇怪的规矩办事情,还会多管闲事去说出米兰男朋友的外遇,这些的事情在别人身上大概并不是什么奇特的事情,但是在夏亦寒身上,实在是太奇妙了。
夏亦寒撇开脸,“谁跟她是朋友!”
他自己大概都不知道,他在提起米兰的时候,脸上总是带着一种特别别扭的神情,这样的神情像是小孩子对待那种特别想接近但是又觉得讨厌麻烦的人。
就跟我儿子每每大步向前。女儿却在身后抓着他不放的时候,真的有些像。
那种有些嫌弃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
我看着特别觉得新奇。
夏亦寒感觉到我的笑,转头过来瞪我,“在笑我不会在管你!”
我举手,“好好好,不笑不笑。”
吃完饭,我们一同出来,走到门口就被穿着白西装看起来像是管家样子的男士拦住,他说:“我家先生请二位去闲聊。”
这话说的完全就是莫名其妙,首先他们家先生是谁?而且这个闲聊两个字,实在不应该用在完全陌生的人身上。
我下意识的跟夏亦寒对视。
我心里很快就浮现出这位先生是谁。
管家口中说出了一串名字,我没有听过,但是就是知道这是颂先生。
夏亦寒点头答应,“可以,请带路。”
他回答的如此肯定,让我想要拦住他的动作都落了空,实在不想去见到颂先生啊。
前面有车带路,后面有车护航,我今天出来也是带了保镖的,这时候就留下一个贴身保护我,一个打发回去通知陆暻?年。
保镖都是之前见过方笙那幅受伤的惨样的,听到对方是颂先生,是当时对方笙下手的那个人,那可真是脚下生风,车开的特别快的回去报信了。
车子开走,我就坐上了夏亦寒的车,保镖坐在后面。
夏亦寒上车就特别疑惑的问我:“你和陆暻年跟这位###有过节吗?为什么看起来这么惊慌!”
我根本不可能跟他说陆暻年跟颂先生的过往啊,而且夏亦寒说出的一长串名字,显然是颂先生的原名,非常典型的外国人名字。
那么这个‘颂’字,是不是只有陆暻年这么叫?
我想着,这个字,不会是陆暻年跟颂先生单独称呼对方的名字吧。
我沉默,夏亦寒问不出什么来,先开始还没说,后来夏亦寒才说:“这位先生在国外声誉极高。他能来国内,很多人都没有想到,能跟他处好关系,无论哪个方面都有好处。”
他这是在解释他为什么毫不犹豫的答应要去跟颂先生闲聊。
只是我跟夏亦寒谁也没有想到,颂先生会直接请我们去了他的别墅。
他在本市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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