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方的房子十年前就销售一空,居然在这里。”夏亦寒边开着车,边顺口喃喃道。
我的眼睛紧紧的盯着车窗外的一切,看着外面有些老旧的别墅区,其实用老旧这个词并不贴切。不像我们住的那种小区房,老了旧了就显得非常的陈旧甚至脏乱,这种高规格的别墅即便是已经年代久远,但是顺着墙爬起来的爬山虎形成一道道的绿墙,看起来曲径通幽,别有一番滋味。
而且这种早期开发的别墅楼盘,都是在今天看起来很中心区的位置,比上现在新开发的楼盘,动辄就要去城郊,方位要好的多。
想想看,在市中心,这样闹中取静的有这样一栋房子,该是多么的令人向往,尤其是令富豪们向往,所以这处的房子,价格抄的尤其高,只是有价无市,这些年很少有人将这里的房子出手,即便是出手了,外面的人也很少真的能拿得出这样多的钱。
只是这些都不是我关心的。
我关心的是。颂先生是什么时候住进来的,这样的别墅区,想要现买现住,用外面的广告语说‘拎包入住’那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且照夏亦寒的意思,这地方的房子是在十年前就卖空了的,我自己觉得照着颂先生表现出来的那种样子,实在也不像个会住别人住过的房子的人。
也就是说,很有可能颂先生十年前就买下了这里的房子。
十年前.......
颂先生的事业最近才开始涉及内地市场,十年前他不可能在国内有任何的业务,那么这个房子买在这里,原因就只可能有一个。
我心情一下子就沉重了下来。
陆暻年说他结婚之后,颂先生就没有在骚扰过他,算来算去,十年前,陆暻年可还没有跟方笙结婚呢。
在想想,也有可能这十年颂先生就根本没有放弃掉陆暻年,只不过是他藏的更隐秘了,所以陆暻年并没有发现,这个可能性真的是太大了。
夏亦寒余光看到我,皱着眉头问:“脸色怎么那么差,身体不舒服吗?”
我迟钝的摇摇头。
夏亦寒到这时候在要是看不出什么异常来,那也就真的不是他了,他沉闷的问我说:“你跟这位豪门公子怎么还有牵扯的?怎么回事?”
这语气说的,好像我跟颂先生有什么私情似的。
我有些苦笑有些自嘲,“你也太高看我了,我这样子,哪有你说的那么人见人爱。”
夏亦寒不赞同,“我看着挺好。”
“也就是你看着好。”
车子开进别墅,外观看起来是仿欧式的建筑,没办法,十年前的内地,一切都觉得西方的东西好,别墅这种东西当然是仿欧式的才是最奢华,就别说那么时候,就是现住最好的房子也是欧式建筑、欧式小区,没有几根罗马柱,都不好意思说自己的小区高档。
跟特别鲜明。
就是颂先生给人的那种感觉,高贵又神秘,紫色的金丝绒窗帘,酒红色的丝绒沙发,墙上挂着欧式的雕塑装饰。
我就像是到了伦敦地铁站的哈利波特,一下子掉进了魔法学校。身处在这栋别墅里,人会在很快的时间内就产生一种幻觉,就好像自己已经离开了本市,甚至离开了国内,已经到了欧洲,身处在那些古老的欧洲别墅里。
我其实并没有真的进过欧洲的别墅,只是当时候学法语,对法国的宫殿王室都要有一定的了解,因为很多词汇都是国王皇室的专有词,而还有很多词汇来源于这些神秘奢华的别墅。只是那时候还是少女的我,对法国、对别墅,甚至对王室都会自己小小的幻想,到今日,我的幻想全部在这里成为现实。
那种有些昏暗灯光下的豪华别墅,每一件家具都是精雕细琢的,带着欧式的雕花、镀金,墙上挂满了各种各样的东西,金框的单人独照,穿着红色军服的男士手拿配件,我看不清这画上的男人是不是颂先生,但是那通身的气派,却令整个别墅都让人肃然起敬。
微躬着腰的管家带着我们往二楼去,走过一间又一间的房间或者大厅。
甚至有一个不大的厅里,墙上挂满了青花瓷,那种排列的方式,在我看来真的新奇又漂亮。
住在这样的房子里........我暗暗想,无论如何住在这样的房子里,是绝不能炒酸辣土豆丝吃的!要不然也真算是白住了。
说起这个,自己都嘴角勾起笑起来,虽然这房子我是真的爱的不得了。可是一想到在这里吃饭,就觉得还是自己的家好,这房子给人的感觉,要是吃饭必须的法式大餐,恨不能来它个十四道菜才好呢。
牛排、鹅肝、鱼子酱,这些东西是跟这里匹配的。
至于我爱吃的药炖排骨、蒜茸豌豆苗还有川贝蒸梨什么的,似乎跟这里格格不入,气场不和。
夏亦寒压低了声音问我:“想什么呢?”
我也压低声音回他。“这地方住着,恐怕是不好意思炒土豆丝的。”
夏亦寒难得都笑出来,“你可真是.......”
他都不知道怎么形容我了。
我自己倒是还好,谁让我是家庭主妇,还是厨子呢。
不是说木匠到了皇宫,看的地方都是桌椅板凳,对那些金壁辉煌的东西完全看不在眼里。铁匠到了战场,就是威风赫赫的气势也影响不了他盯着那些人手里的兵器看么。
人都是先关注到自己擅长、喜欢的东西。
不过有了我这一下子的玩笑,我跟夏亦寒倒是轻松了几分,说实在话,这房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