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宋玉出神之际,燕榕将她扶着躺下,为她盖上了被子,然后,又唤来小路子,打来一盆热水,便见着他洗漱。
宋玉眨眨眼,他信她,放了她?不治她罪?并且还说会帮她?不会以翻案一事要挟她?
这条大腿抱得真是值得。
宋玉偷笑,心里一块大石落下,接着睡意便袭来,这一日经历了太多惊吓,朝堂自辩,仗刑,落水,身份暴露,早己身心疲惫,她要美美的睡一觉,明日又是新的开始。
宋玉翻了个身,缓缓闭上双眼。
这里的床好软,被子带着清新的味道……咦,好像有什么不对,宋玉嗖的睁开双眼,但见纱帐上映着一个人影。
她转过身来,顿时张大着嘴。
燕榕那厮正在床前,宽衣解带。
好一幅美男宽衣图呀。
精美伟岸的上身,肤色古铜,宽肩窄腰,线条坚毅,宋玉不免咽了咽口水。
等等,他这是要做甚?难不成要睡在这里?
宋玉一惊。
他己解下玉冠,转身来看她。
对上他的目光,宋玉脸色通红,“你……你……”她说不出话来。
只见他掀开被子一角,理所当然的躺了进来。
“睡吧,朕知,你累了。”
“我……我……”
“还是你不想睡?那我们再来做做别的。”燕榕将她搂在怀里,一手拿起她的一屡长发把玩着。
“不。”宋玉想离他远点,但她动不了,他的大手扣着她的腰,双腿也压着她,如此,她怎能入睡?
他的脸近在咫尺,唇与她相隔数寸,他的气息将她紧紧萦绕。
他目光似火,深暗,要将她燃烧。
她想推他,双手刚触摸到他的肩,便如灼火一般,缩了回来。
他光着上身,这个变态,裸睡。
他似看出她的尴尬,解释道,“天太热。”
热,还将她抱得这么紧?宋玉翻了翻白眼。
她不安,扭动。“我睡不着,我认床,皇上还是让我回去吧。”
“这么晚了,移来移去,麻烦,朕也累了。”他的话轻轻传来,好似他真的很累,却拿着她的发,饶来饶去。
“我一夜不归,他们会担心的……嗯,徐盛呢?”她居然将他给忘了,说完便撑起身来,又被他按下。
“他没事,朕己打发他回去了,朕说,与你有案子要商议。”
他走了?宋玉只觉好生郁闷。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面对面的躺着,他由把玩她的长发,改为搂上她的背。
她便僵着身子,片刻,“皇上……你把眼睛闭上。”
“嗯?”
“你看着我,我睡不着。”
他笑了一下,果然闭上双眼。
宋玉暗松一口气,也闭了眼,可便是如此,她还是不能入睡,平时都一人独霸着床,此番多了一个人,实在不能习惯,再说了,他们又不是夫妻,为何要同床共眠?
宋玉又睁开双眼,吓了一跳,他正直勾勾的看着她,目光炙热。
骗子,宋玉咬咬唇,干脆翻了个身,给他一个背影。
她听他笑了一声,贴身过来,一只胳膊自然的搭上她的腰,“朕很高兴,你是女子。”
他在她耳边轻轻一言,然后又是一吻,令她再次身子一颤。
他感受到了,抓上她的手,十指相握。
“放心,朕不碰你,你累了,又有伤。”
这是什么话,好似她不累,他便要做什么似的。
宋玉暗忖,老子以后在你面前,每次都得装累。
如此想着,却也实在撑不住眼皮打架,他的怀抱宽大温暖,突然让她产生依恋。
她从来没有与异性如此亲密过,他带给她的是全新的感受,不知是因为他的强硬,还是因为自己再也无力反抗,她没有拒绝。
他的手在她臂上轻轻抚摸,倒让她想起在母亲的怀里,母亲哄她睡觉的情景。
他不在说话,屋子里很安静,偶尔爆烛的声音,都显得那般温馨,她终于闭上双眼,沉沉睡去。
睡梦中,总觉他在亲她,摸她,有什么东西抵在她大腿上,硬硬的硌得难受,她全身发热,发烫,一脚踢开被子,她好似听到他闷嗯一声,似痛苦,她懒得管他,接着她又落入他的怀抱,紧紧的,紧紧的……
*
这一觉睡得如此踏实,她伸了一个懒腰,缓缓睁开双眼,入眼是纱帐上的流苏,甚是好看,她笑了笑,想起什么,突然朝身侧看去。
没有那人的身影,她眨眨眼,难道是一场梦?
“宋大人,你醒了?”
唉,原来不是梦。
宋玉懒懒撑起身子,丝被从身上滑下,天呀,她的衣服呢?她的抹胸呢?她朝身下看去,纱裙也不见了,只着一条亵裤。
宋玉赶紧将丝被裹在身上,纱帐外有一个人影,是小路子。
“皇上呢?”
此言一出,总觉不妥,像是受宠的妃子,睡觉起来,寻找皇上的踪影。
果真小路子笑道,“皇上赶回去上朝了,命奴才在这里伺侯大人,再送大人回去,哦,床上有大人的衣衫,桌上有为大人准备的早餐,大人是自己起来,还是要奴才进去伺侯?”
“别,你别进来。”
宋玉听言一阵慌乱,太监虽不是男人,但也是男人演变而来。
她看向床头,当真放着一套男子衣衫,其中还有裹胸部。
她脸红了红,立即穿戴起来。
片刻,她挽起纱帐,小路子站在面前,笑吟吟的看着她,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