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朝着更加复杂的方向发展,摆在我们面前的问题可谓接二连三,白瑞口中的恐吓信,只怕不仅仅是恐吓那么简单。
它让他联想到初露端倪的灭世事件,其中一定还有没对我们明说的隐情,与上面合作,要求完全的坦诚是天真和不切实际的,我们能做的就是做好自己该做的事。
三九请的高人没让我们失望,他不眠不休地排查了几天几夜,终于锁定娇和发出最后那条信息的区域!
他把可能的出事地点圈出范围,然而那仍是一片过于辽阔的面积,也是阿曼境内的沙漠腹地。
娇和必须尽快营救,至于录音的事,我跟三九权衡之后决定排在次位,毕竟娇和只有我这一个指望,灭世恐吓还有国家、白瑞和林敏在操心。
救人是首要的,三九把行程安排得非常紧,我们的目标是阿拉伯半岛上一个显有人问津的地方——空漠!
它的面积虽然没有撒哈拉沙漠大,不过撒哈拉沙漠主要是岩沙,而非沙漠,单论沙的纯粹性,鲁卜哈利才是世界第一,鲁卜哈利是阿拉伯语,空漠是意译后的名字。
它横跨沙特阿拉伯、阿曼、阿拉伯联合酋长国,面积约与法国相同,但在旅游业兴旺发达的今时今日,它依旧乏人问津。
当然,在几十年前,当地游牧民族还往来于沙漠中的时候,这里是很热闹的,后来他们渐渐迁入城镇,空漠成了真正的‘空’漠。
据说在一个世界前,曾有探险家造访这里,为寻找旧约圣经中的城市,以及地下埋藏的宝藏,可惜最后希望落空。
有人类曾在这片沙漠中繁衍生息,又有探险家光顾,我有点担心火云藏的东西已经被人找到。
飞机在阿曼落地。我们马不停蹄地赶往南方港口塞拉莱,20世纪著名的探险家塞西格,就是从这里出发进入空漠探险的。
几十年过去,当年的小村庄。变成如今的现代都市,城市变了,人变了,但深入沙漠的目标没有变!
空漠的地图只有阿曼军方才有,我们要进去必须请一位向导。这一点倒不难,关键是九壕他不差钱。
水、食物、骆驼、向导和他提供的车,满足深入不毛之地的一切条件后,由向导驱车载我们开始了‘旅行’!
六个小时后,我们正式进入沙漠区域,沿途向导每经过一片不同的风景,就向我们介绍一番。
繁华都市逐渐远去,窗外掠过的,仿佛是时空的光影,从21世纪不断倒退。最终定格在遥远古老的洪荒时代。
起伏的沙丘映入眼帘,所谓沙海正如此刻眼前的景色,见过蔚蓝的波涛,再看这金黄色的海洋,另有一番感触。
三九用英语和向导交谈,询问他近几天有没有发生过飞机坠毁的事件,向导是位蓄着花白长须的老人,名叫阿西姆,实在是他的名字太长,我只记住三个字。
阿西姆老人告诉我们。确实有一架小飞机在沙漠深处坠毁,然而当搜救队赶到现场时,仅有飞机残骸,却没找到尸体。
刚巧阿西姆就是搜救队临时征调的队员。他当时就在现场,所以对一些细节了解得很清楚。
他说飞机四周没有脚印,大家都相信飞行员和乘客是在飞机坠毁前就跳伞逃生了,于是从机身坠毁的方向角度,判断出它可能的飞行方向,沿着来路往回找。
一连两天。搜救队毫无进展,那时有一支游客组成的探险车队在附近扎营,飞机失事是在白天,他们询问过营地里的游客,他们都说看见一架飞机从头顶飞过,却没看到有人跳伞。
阿西姆老人告诉我们,这件事最奇怪的地方并不是飞机上的人失踪找不到,而是第二天的晚上,有一批来历不明的家伙,用直升机把飞机残骸运走了。
这些人还警告搜救队的人,不许把事情讲出去,三九问他,既然如此,为什么他要把秘密告诉我们?
阿西姆老人笑笑,他非常肯定地看着我们说:“你们不是来旅游的!”
三九和我相视后看向阿西姆,老人又说:“你们是来找人的,找那位飞机上的乘客。”
他见我们不说话,便再次微笑着说:“我在这里生活了一辈子,还是认识一些人的,有人告诉我,租那架飞机的客人,是位中国姑娘。你们两个来到这里,既不问风景,也不问别的,只问前些天飞机坠毁的事,这不正是代表,你们是来寻那位失踪的姑娘的吗?”
忽然,车子卡住不动,他收住正想说的话,安慰我们道:“别紧张,是车轮陷进沙子里了,你们留在车上,我下去看看,一会儿就好。”
阿西姆拿着铲子下了车,我立刻对三九说:“你觉得带走飞机残骸的会是什么人?”
娇和租用的不过是普通民用飞机,她以游客的身份探访沙漠,当地军方不可能偏偏只把她当成危险人物或间谍抓起来吧?
三九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说:“飞机如果自身出现故障,从飞行员发现故障到确认无法飞机,再到弃机逃生,时间绝不会像娇和发来的信息那样短。”
我脑子里精光一闪,道:“他们是遭到另一方的突然攻击了?”
三九点头,道:“你记不记得那段音频里,飞机员在大喊大叫,假如是他发现的机械故障导致飞机出问题要坠毁,他应该是提醒娇和弃机逃生。可是,我仔细听过他喊的话,其中能听懂的部分,是他喊‘怎么回事,那是什么?’”
我回头想想,音频背景的男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