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返回酒店,卢克和费浩正面对面吃着泡面,我以为老外不爱吃这种没营养的食物,结果瞧他吃得一脸满足,还欢快地吧唧嘴。
我把手中的袋子晃了晃,一股烤鸡的香味飘满房间,正喝面泡的卢克立刻放下面碗,摆出讨好的笑,说:“亲爱的雪,你今天格外漂亮!”
费浩没他那么多废话,只是把端起来的面碗放回桌子上,我笑了笑,把装着两只烤鸡的口袋放到他们面前。
下午出发到勐海县,雷鸣他们这次的任务,是寻找传说中的美女婻三飘的‘墓’,根据西双版纳当地的传说,布朗族有位姑娘,容貌妖美,一天能变三种颜色,傣族各勐土司为争抢她而械斗不休。
中间的过程不必赘述,最主要的是这个传说的结局,婻三飘死后百姓为她修了一座墓,里面有石马、粮草,当然关键是这个墓里有‘永生’。
至于具体细节,雷鸣没和费浩详说,费浩是在约莫他们快完成任务的时候给雷鸣打了通电话,却在电话接通后听到那边有枪声。
他甚至没来得及和雷鸣说上话,电话就挂断了,所以他才和卢克十万里加急地赶过来,期间他又给雷鸣打过几通电话,一直提示关机状态。
出乎意料的是,当我们三个到达勐海县,费浩抱着试试看,根本没期望会接通的电话,居然通了!
而另一边接电话的正是雷鸣,本以为我们又要钻进闷湿的热带丛林里遭一回罪,谁想到这么轻松就找到了人。
费浩和雷鸣在电话里简单交谈了几句,从费浩的表情中不难看出,雷鸣虽然没出事,但情况也并不乐观。
他挂断电话,告诉我们雷鸣和大k在医院,大k伤得较重,做完好术后,仍在观察期。他这些天一直守在医院照顾大k,而狗王为掩护他们死了。
我们直接打车去医院,大k从手术完就留在icu没出来,费浩不敢离开医院。就睡在住院处给大k预备的病房里,他的手机摔坏了,直到今天上午大k情况稳定些,他才出门买了部新手把卡换上。
费浩的电话打得也算及时,大k下午就可以移到普通病房。他的命总算是保住了,雷鸣疲惫紧绷的神色也终于缓和下来。
我们帮忙把大k接回病房,医生叮嘱了雷鸣几句,便带着护士离开了,雷鸣关上房门,说出了事情的始末。
原来,他们这次的行动根本就是个圈套,长生墓只不过是个幌子,它确实隐秘难寻,但早被前人盗空。里面埋伏的全是赵家雇的杀手,想把他们就地格杀,永远留在那座空坟里。
狗王为掩护他和大k没能出来,大k也为了保护他被杀手重伤,赵家雇的杀手不用枪,而是暗器。
也多亏大k受的伤是飞刀刺出来的,送到医院时雷鸣才好解释说他们是遇到抢劫,大k和匪徒搏斗,被刀扎了,要是枪伤。那可就说不清楚了。
即便如此,大k被扎破内脏,险些丧了命,雷鸣对赵家算是妥妥的恨上了。
要找的人找到了。我留下也没啥意义,费浩和雷鸣一定会为以后的合作进行深入而广泛的交谈,他们谈他们的,我还有自己的事要办,便和他们告别。
雷鸣将我送到医院门口,等我坐上出租车。在临关门时,他突然把一个东西塞进我手里。
“谢谢肯你来这一趟。”他说完就转身走进医院大门。
我低头一看手中的东西,不由立刻望向已经闭合的大门,他怎么会有这个东西?
橙色的莲花项链,本该属于火云的东西,哦不,现在我知道她的名字叫云火,橙莲部的预备圣女,却在接受圣书融合前逃离部族。
她是个中立派,既无林敏那般强大的野心,又不像炽女族那群可悲的女人,为改造自己延长生命无所不用其极。
更不同于冰女和芷姜这类守旧派,说白了,她只想过世外桃源般安静闲逸的生活,直到魂魄彻底消亡的时候。
无论雷鸣从何种途径得到这东西,他愿意将它交给我,省得我四处寻找,也是好事一桩。
七部七朵莲,七莲齐聚时。
恢复的记忆将过去所有难解的秘密统统解开,包括流火人的由来,圣书族的形成,和每件圣物的用处。
同时,我终于明白三九一直以来的担心和忧虑,从零星的梦境中我隐约猜出,曾经的我并不爱他,他缕次的欲言又止和故意隐瞒都是害怕谎言被发现,他怕我恢复记忆后,仍然不爱他。
可是现在我知道不是这样,他真正害怕的是我恢复记忆后心中依然无牵无挂,我会毫不犹豫地选择离开。
去到一个他不到不了的地方,永不再见!
在他心里,我可以永远不爱他,但他忍受不了再也见不到我,而圣书的意志赋予我的使命,便是带着族人回到遥远的故乡。
我将飘远的思绪拉回现实,望着生机勃勃的城市在眼前飞速掠过,这里有蓝天白云,青山绿水,有各式各样的生命,还有千奇百怪的人。
我并不见得多喜欢这个世界,只是这个世界上有我喜欢的人,我想留在这里生活下去,至于圣书的意志,它不过是个无形无体的大型智脑,历经数千年被族人渐渐神化了而已。
它可以提供最佳的方案,我却未必要按照它的意志去做,有件事说来可笑,人们费心寻找的《尸解葬经》,其本体已经融入我的头脑中。
想到这里,我不禁莞尔,当年的那些女人不晓得我不仅融合了尸解,还暗中融合成功了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