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派人员吵得面红耳赤,各执理由,谁也说不服谁!最后按照惯例,伏拜在姜承面前,请姜承给予仲裁、解疑。“夫子,以为文君进来所做若何?”
姜承抚了抚颔间胡须,笑道:“诸子可曾听闻,文君之志否?”
“文君之志?”
“什么?志”
...一时间堂内众人,面面相觑,不知姜承之意在何。
“夫子可是说的,文君于乡界所言的‘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之语?”那年轻士子欣喜言道。
“恩,正是此语,诸子以为若何?”姜承,欣慰点头道。
“原来夫子所言是此语,”
“这句话,当时却也曾有耳闻。”
一时间,众人恍然大悟,毕竟这是文丑所说的,少见的机具大志之语。这些本乡里颇有名望的士子,自然知道。只是姜承猛然一问,众人没有想到这方面来罢了。
“虽为大志,但与其而言太过荒谬了吧!”一士子不屑道。
“正是,其一舞刀弄枪的武夫,何来‘为往圣继绝学’!”一人附和道。
“即为志,何以当下之资论之?此乃文君奋斗之向而已,要我说来,能说出此语的,其才怕是不在你我之下,恐还远胜之!”方脸士子倒是坦荡言道。对文丑颇为敬佩。
“就是,此语怎会是武夫所能语的?再说文君出任有秩以来,诸君可曾见其有莽撞之为?曾闻其于丁忧间,苦读诸子经典,此言不虚矣!”那年轻一点的士子,恭敬言道。
这边姜承诸弟子争吵不已,而他们所谈论的主角,正策马向着他们赶来。
不久,文丑即持立于姜承院前,高声言道:“文丑子孝,前来拜谒姜公!”
“呵呵,真是凑巧,诸子随老夫,出迎有秩。”姜承闻言,笑道。
其间之事,自不用多说,众人礼节都很到位。文丑也不倨傲,以弟子礼对待姜承,使得姜承大感快慰。
堂上,当文丑知晓众人,正谈论他那大志之言时,不免轻笑:“小子一时粗鄙之言,到教夫子与诸君见笑了。”
姜承见文丑也不欲在这个问题上多谈,随即问道:“有秩亲临寒舍所为何事?”
文丑随即将意欲借书以筹建书馆之事言之,并且将他的想法一一说出,好听听姜承及堂中诸子的建议。
诸子闻言,多有双眼发亮的,只少数寥寥几人,皱眉不已。而姜承其人,以手击案良久,方道:“文君有为乡为民之意,老夫也不好为难,这书卷,我借了。好全有秩‘为往圣继绝学‘之意!但是万不可有差错。”
文丑闻言,大喜,本来还准备了几套说辞,没想到姜承如此开明大义!倒是白准备了。当即拜谢不已。其堂内诸子,亦是纷纷敬佩称赞其师高德大义。
随后,众人又讨论了一些其他事宜!倒是让文丑大呼此行不虚!毕竟这么多士子间的讨论,一人一个见解,就是十几个。对于某事,就是有谁疏忽大意些,也会有其他人补充一二!这更加坚定了文丑收拢这些士子的决心!毕竟他一个人就是再英明神武,还是不能面面俱到的。
随后姜承带着文丑参观了其家藏书,并且将能够出借的书卷,做了一个名录给予文丑,以免他将书籍准备重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