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苏茹媚故意激他,说道:“你倒是把小公子治好了,我就信你。”
“什么办法?”邪女道。
“这就得需要雪域冰蟾。”童玥将医书合上,把小莱溪唤过来,道:“莱溪,来。舅舅这回得拜托你件事情了。”
她把扫帚依在一旁,道:“什么事情呀?”
“舅舅现在需要雪域冰蟾来救这位小哥哥。”
“那你自向母亲讨去,问我做何?”小莱溪奶声奶气地说道。
“那不是.......你母亲绝对不会把这样的珍宝之物交给我用的。”童玥的姐姐童昕,是童书南的亲生女儿,童玥只是义子,二人虽非血缘亲情,感情却还算不错。童书南却将毕生所学传授于童玥,在童玥的心理他心心念念地想要继承师傅的衣钵,可姐姐却希望他能够安心守住家业。
“既然如此,母亲也不会同意我拿来给你的。”
“莱莱,是这样的,舅舅呢,只是借来一用,用完之后呢,就会马上还回去的。那你可不可以,偷偷地先出来借我一下,然后再偷偷地拿回去?”童玥连哄带骗。
“这样的话......”小莱溪犹豫了下。
“舅舅可以给你讲十篇医理,如何?”
“那成交了、”小莱溪狡黠一笑。
姑苏茹媚见她叔侄二人感情好得令人羡慕,道:“这小机灵鬼,冰雪聪明,实在喜欢得不行。”她忍不住上前捏了捏她的脸颊。
“你母亲是谁?为什么会有雪域冰蟾?”在一片和谐地欢笑声中,邪女突然冒出了一句话,她的眼睛还是那么冷冰冰的。
空气仿佛突然静止,众人不解地望着她,童玥回答道:“怎么了?邪女姑娘。”
“你姐姐怎么会有雪域冰蟾?”邪女记得南甫身上也有一只雪域冰蟾,他和她说过,这冰蟾常居于极寒之地,在中原极为少见。
童玥回答道:“自然师傅传给姐姐的,雪域冰蟾是去毒的神物,师傅一直当它是宝贝一样。邪女姑娘,是有何不妥么?”
“我有一个朋友,他也有一只,他曾经告诉我雪域冰蟾并不常有,难得一见。”邪女道。
“原来如此呀。”童玥还以为其中会有什么误会,原来不过是让她睹物思人了罢了。童玥继续道:“有了这只雪域冰蟾以后,在下即可以用它来测试格况,以便对症下药。”
“嗯。”
“所以劳烦二位,过几天还得到寒舍来一趟。”童玥拿出一本账册,道:“另外,还麻烦两位把钱结一下。”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在账册上算好钱。
邪女道:“你不是说不要钱么?”
“看病的钱我已经给你们免了,不过药钱嘛,还是得给,还有.......”他指着凌乱的屋子,说道:“还有我这一屋子的损失......”
邪女掏出一袋银子,放在他案台上,道:“这些够么?”
“够了够了。”童玥掂量了下,便收到案台下,他道:“那邪女姑娘,我们两天后见!”
邪女靠近案台,面无表情地威胁道:“此事要是有半点风声走漏,我都会来取你小命。”
“姑娘你放一万个心。”
格勒长平鲜少说话,他披上他的黑色斗篷,又将整张脸藏在他黑色的帽子里。他们离开时,天色已经暗下,马车夫在车上挂起了灯笼正在等他们归来,邪女和格勒长平一言不发,一前一后、
姑苏茹媚追上唤住格勒长平道:“小公子,你就这么走了呀,要不要和我喝一杯?”
“上次你绑着我嫂嫂的事,我还没跟你算,你别在想打什么鬼主意了,你想要的东西,永远得不到的。”格勒长平冷冷地道。
她的小心思还是被他一眼看穿,姑苏茹媚今日恰巧遇到格勒长平的马车,于是一路尾随到此,她从一开始就是冲着守护石去的,现在依然是,她虽然希望通过格勒长平接近斯捷左翼,可看起来计划已经落空。她笑着道:“看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浪费我一番好意,我今天可救了你一命,你欠我个人情,你记得,下次你得还我。”一码归一码,该欠的,该还的,她记得清清楚楚,这是她自己的江湖生存之道。
格勒长平从腰间抽出一枚龙纹玉佩递给她道:“欠你的,我会还,带玉佩来见我,我定相帮。”
她爽朗地接过他的玉佩道:“好,一言为定。”那玉清透,雕龙栩栩如生,定是价值不菲,她立马藏入了袖中,那时,格勒长平已经上了马车.......
傍晚时分,紫霞盈空,可艾雯却丝毫兴致好好欣赏,在家中根本呆不住,她到了格勒长平的阁院去等消息,长安陪她下了一个时辰的棋,不久,长安被他的好朋友喊着去玩,剩下艾雯和小碧,她闲来无事便在阁院里瞎溜达。格勒长平不仅喜欢读书,也尚武,他的正屋后有一个偌大的院子,驾着他平时练习的兵器,艾雯隐约间,看到不远处有马槽,棚子下,传来马蹄与地面摩擦的声音,她让小碧去取了火烛来,才看清那黑亮毛发的乌骓。
“是追风。”艾雯告诉小碧,“桌粘て揭郧霸诒叱堑氖焙颍用他三个月的讲师报酬换来的,他甚是珍爱。
她上前给它喂食,可它似乎一点食欲都没有,眼神茫然无力,俨然没有往日的朝气逢勃,
“是不是你家主人最近怠慢你了。”艾雯轻轻抚摸它顺滑而绕软的毛发,一边为格勒长平解释,一边安抚它道:“你家主人最近可能有些忙,冷落你了,他很喜欢你的,要不然也不会单独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