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肩膀疼痛不止,像是骨折,可邪女偏偏不愿意给童玥治,她的倔强,在她想到南甫的时候却彻底崩溃,眼泪瞬间掉了下来,如果南甫在就好了,她宁愿做一个疯子,也不愿一个人清醒的活着,用力想念一个人的时候,她的心比肩膀更痛。
一番打斗后的屋内浪迹一片,童玥却顾不上收拾,他想起来师傅曾经和他提到过血魔人,可那时血魔人几乎是不存在的,他便并不在意。谁曾想到今时今日,竟能让他遇到,虽然被格勒长平折腾了一番,可是他却非常稀罕格勒长平。
他翻开蒲团,木质的地板底下竟有个暗格,童玥从里头取出一本厚重的医本,他庄重而小心翼翼,足见这医本在他心中的分量,第一页,是童书南清秀的字迹,依旧清晰地写着:赠予爱徒玥儿。他快速地翻到后几页伏案研读起来,小莱溪凑过来,道:“舅舅,你在看什么?”
他推开她,指着乱成一团的地面说:“去去去,把家里收拾一下,看这乱的。”
小莱溪瘪瘪嘴,还是听话地拿起扫帚清扫起来,童玥突然眼睛一亮,就在最后一章有提及血魔人,大概的意思是说,血魔人分为三种,一种为正统血魔人,他们是由最早的魔族的后代,第二种是被正统血魔人转换的血魔人,他们或被血魔人控制或是由血魔人以血养之,而第三种则是半魔人,他们一般是人,一半为魔,或是是人族和魔族的后代,或是被魔族咬伤而并未完全转换的人。半魔人被咬伤后,血魔毒液将在他的体内作祟,促使他对人血产生疯狂的yù_wàng,只要未食人血,就不会变成血魔人,但大抵普通人都挨不过。
对于血魔人是否可以治愈,书中也有记载:治疗血魔人之根本即是要清除他体内的全部血魔毒性,曾听闻有人以换血之法来进行治疗,但风险极高,也未曾有过成功的例子,另外,古有灵物—“隐宠”能入人肤,潜入血液中吸食毒液,如此三天三夜即可恢复,不过“隐宠”难得,百年不遇,而且寿命极短。
典籍中特别说明,以上之法仅在半魔人身上试用过,若已成魔人,魔已入骨,恐无药可救。
童玥露出一抹兴奋地微笑,想那格勒长平这小子运气不错,能够遇到他,若童玥能够将他治愈,那他从此可就名声在外了,他可就扛起来“童家医圣”这枚大旗了。可转念一想,若是这小子已食用人血,已转换为真正的血魔人了,那就一切都泡汤了。他将所知大概和邪女解释了下。
“那恐怕他是无药可救了,他已经尝过了人血的瘾。”邪女不愿将格勒宫中那一桩桩血案娓娓道来,实在太过残忍。
童玥一下子又被打回原点,他失望地道:“真是白忙活儿。”他又安慰道:“我再想想,或许有其他办法。”
童玥突然吓了一跳,格勒长平抓住了他的手,道:“我没有。”
“别怕。他的眼睛是正常的。”邪女已经一五一十地把格勒长平的情况向童玥说明了,包括怎么样识别格勒长平是正常人还是血魔人。
“小公子,你醒了呀?”姑苏茹媚进来的正是时候,她道:“你是不是闻到我做的饭香,所以起来的呀?”
格勒长平没想到姑苏如茹媚也在这里,他看了一眼邪女,她脸色苍白,嘴唇泛黑,那个小姑娘一直在忙着收拾凌乱的房间,他大概又猜到自己做了什么,他低着头说道:“对不起,你们有没有人受伤?”
“邪女姑娘受了点伤。”童玥道。
“南郡.......”
“我没事,一些皮外伤。”邪女问道:“你刚刚说没有?是什么意思?”
格勒的话,我感觉自己并未吸食过人血。”
“你感觉?难道你自己是否吸食过人血你不知道么?”童玥觉得格勒长平虽然看起来憔悴不堪,可他变成血魔人那疯狂地劲头,一般人怎么可能抵挡得了,但他还是希望他说的是真的。
而邪女却很难相信,莫非宫中的命案还是其他血魔人所为不成。
格勒长平解释道:“我不确定,是因为总有一段时间我昏迷而不清醒,我无法确定这段时间里,我做了什么。可是,在我得知自己的身体发生变化以后,我一直以饮食动物血来支撑,并未食用过一滴人血。”
“不可能。”且不论其他邪女并未亲眼所见的命案,可就在昨晚,邪女分明看到他满身带血而归,就连他自己都承认,香儿就死在她身边,他还将她尸首投入来湖中。她的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格勒公子变血魔人已是不堪之事,若是让人知道他杀人以食,恐怕格勒家族得炸开了锅。
“为什么不可能?”童玥问道。
“我说了不可能就是不可能。”邪女斩钉截铁地道。
“邪女姑娘,这事关乎生死,没有确凿的证据,我们可不能妄下定论呀。”童玥道。
“就是,我看小公子是个心地善良的人,他即使是病了,也不会干那么残忍的事情。”姑苏茹媚来到格勒长平身边。
邪女侧开身子,道“有些事情,我一时半会儿和你们说不清楚。”
格勒”所指何事,可他总是觉得自己并未食用人血,所以他才对人血的渴望一天比一天强烈,那种感觉从未得到满足过。他用尽了所有的办法来拼命地压制自己的yù_wàng,难道他所做的努力真的没有半点成效么?
“喂,半仙,那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测试下,他到底有没有碰过人血呢?”姑苏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