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还说没事,你看都是血,笨蛋呀,你到底会不会照顾你自己,不会就让我来照顾你。”孟烨霸道地将曼娜受伤的手放在他的手里,鲜血透过绷带,他眉头拧成一团,这到底是怎么受的伤,他道:“站在这里等我,我去找药。”
孟烨比曼娜小两岁,可是,在孟烨的眼里,曼娜总是一个笨丫头,而曼娜总觉得他才是个笨蛋,傻傻地被人利用,却还那么认真。
孟烨找到药箱,帮曼娜将绷带一道道解开。
曼娜道:“我是医官,我自己来吧。”
“别动,我看过你给别人怎么包扎的。”
“疼。”
“知道 疼了吧,怎么这么不小心,怎么弄的。”绷带解开之后,孟烨有些吃惊,这伤口很深,直抵动脉,要是不及时医治,可是要死人的。他生气了,道:“这是谁干的?这分明是要你命。”
曼娜看着孟烨在那生气,不说话。
“你倒是说,是不是格勒康泰,一定是他,我找他算账去。”曼娜不说话,更是让孟烨心疼不已。
“喂,不是的。”孟烨就是火爆的脾气,他去找格勒康泰不是要命了。
“不是他,那是谁?你告诉 我,我定要好好教训 他。”
“是我不小心弄伤的。”
“不小心?怎么会这么不小心?这么大一个伤口”孟烨自己吼完,看到曼娜迷离地眼神,他猜到几分,一定是她自己故意 伤害自己的,一定是这样。
孟烨心里藏不住话,问道:“喂,你是笨蛋么?还是当我是笨蛋,你干嘛要给自己划这么一刀,你知道 伤口再深一些,血止不住,你会死的。你是医官,你难道不知道 吗?”莫非她自己是想不开寻死么?该死,相国公和她之间到底什么样的恩怨。
“不用你管。”曼娜企图收回手,却被孟烨稳稳拉住。
孟烨道:“我才不想管你呢,别的姑娘受了这样的伤一定都哭晕过去,可你却一滴眼泪都没有。明明只是会哭的人,却要顾装坚强,脾气又差,又不温柔,盛气凌人,还动不动就不理人,经常说一些歪门邪道的道理,没个女孩家的样子,别人女子都是弹弹琴,绣绣花,跳跳舞,你倒好,整天和一堆药材打交道,活脱就像一个男人。你这人到底有没有什么优点?”
“既然这样,那你干嘛帮我?”曼娜才知道 原来自己身上有这么多的缺点,在他眼里,几乎是一个一无是处的人。
孟烨笑了笑,不说话。
“笑什么,干嘛不说话?”
孟烨看了一眼曼娜,欲言又止,嘴角微扬。
“真是傻瓜。”
孟烨轻轻把绷带系上,趁机偷吻上了曼娜的额头,道:“好像喜欢上你了,怎么办。”
格勒长宇下了朝,他今天的烦心事特别多,尤其是有一个叫苏恒安的大臣在群臣面前提议让他迎娶新夫人一事。
“叔父,今日朝上苏恒安提出迎娶新夫人一事,你怎么看。”
格勒长宇早就知道 苏恒安是格勒康泰的人,他不明白叔父为什么要让苏恒安在朝堂之上公然提出此事,他明明深知他与左翼之间,不可能再容下另外一个人。
格勒长宇的怒火在格勒康泰的预料之中,可这是迟早的事情。现在他对斯捷左翼是长情,可是日子久了,总会厌倦,总是需要 一些新鲜的女子来充盈他的生活,男人对一个人女人的承诺从来就是有效期的。
更何况他是一个王,万千宠爱也实属正常,而她斯捷左翼,既然当了这个城的女主人,做了王的女人,就应当要接受和承担这一切,格勒康泰道:“你的心思,为父是知道 的。”
“我是不会再娶她人的。”格勒长宇像一个孩子向父亲表示他的愤怒 一样,格勒康泰若是懂,又为什么在朝堂上演那么一出,让他无从下台。
“可是,苏恒安说的不无道理。长宇呀,你即为王,为格勒家延绵子嗣也是你的责任。左翼这孩子我甚是喜欢,可是她都到了格勒城也有一年有余,可是肚子为什么还迟迟没有动静?朝臣们也是为了格勒城将来着想,你身为格勒王更不能儿女私情了。哪朝王者不是后宫三千佳丽待宠,这实属正常,再说,你们二人既是情深意重,即使另纳娶夫人,你们感情依旧,只不过是多了一个女子为你延绵子嗣罢了。左翼依然是大夫人,依然蒙你宠爱。”
在格勒康泰的意识世界里,女人嘛,就像衣服,单有一件是不够的,多一件不多,而且,还有适合不同场合的衣服,特别喜欢的就多穿几天,过了时的,可以放在柜子里留作怀念。他仿佛以为他这样不丢弃是一种善良之举。
叔父说的没错,长宇的父亲就是一个王,他和众人皆说最爱的女人是长宇的母亲,可转眼却万千宠爱。那儿时模糊的记忆里,母亲常常的黯然神伤却好像一道足够刺穿他心脏的利剑直抵他的胸口。
“好了,此事再议。”
望着叔父离去的背影,格勒长宇眉头微蹙,他初登王位,对叔父的过分依赖,似乎将自己陷入险境,现群臣倒戈,格勒长宇在朝中显得越来越被动,仿佛所有的事件早已经在群臣间谋定而达成共识,才由他们呈堂向他知会一声罢了。
这样下去,他或将只是一个傀儡。
格勒长宇不知不觉便来到了左翼的阁院,他没有让人通禀,是不想惊扰左翼睡梦,这些天因为右翼一事,她定是快哭瞎了眼。
格勒长宇轻轻地摸进房间,在榻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