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绫被他弄得很痛,用力地去掰他的手:“你放开我,你喝醉了!”
不知道他发的是什么酒疯,这样的他,让夏绫感到害怕。她忽然想起今天晚宴,宾客们恭喜他喜得贵子、后继有人的时候,他显得有些阴沉的神色。他是不是越来越不喜欢这个孩子了?今天宾客们的话,会不会让他更恨她的孩子?
夏绫的一颗心七上八下,只说:“你别胡思乱想,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你告诉我,是怎么样?”裴子衡的声音更显得低沉,钳住她下巴的手慢慢往下,抚摸过她白皙纤细的颈项,“夏绫,要让我相信你,就给我生个孩子。”
“我会生的,但不是现在!”夏绫急促地说,感觉到危险迫在眉睫,“裴子衡你清醒点,医生都说了,我刚刚才生了小宝宝,立即怀孕的话,风险很大!”
“小宝宝,又是小宝宝。”裴子衡微微冷笑起来,“夏绫,你现在三句话都离不开那个孽种,很关心他,是吧。你为了他,已经耽误了我太多的时间,现在要么给我生孩子,要么就别怪我对他不客气!”
他今天确实受了刺激,满园的宾客口口声声地恭喜他后继有人,背转身,却听见有人在议论——[你们看这孩子,长得和裴董不太像。]
[就是啊,像妈妈多一点,要是不说,真看不出爸爸是谁。]
[你们说,该不会是……]
[嘘,别乱说话!谁家没几件辛秘事?再说了,也未必就像我们想的那样了,这年头,孩子不像父亲的多了去了。]
一声声的议论,让他的心如刀割般的难受。
着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听到人在背后议论了,不知道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他们会议论成什么样?原本,裴子衡觉得自己无坚不摧,不就是小小的流言蜚语么?有什么受不住的。可是,今天喝了几杯酒,忽然就觉得,那些话是那么难听,字字诛心。……他太想要一个和小绫亲生的儿子了。
他俯头看着夏绫,把她打横抱起来,丢到奢华宽大的双人床上,“我们现在就生孩子。”
夏绫被吓疯了,这个男人不讲理起来的时候是真的不讲理,什么感情,什么医嘱,全都抛诸脑后,只有达成目的才是真实。她拼命地推拒着她,无比庆幸自己抢先一步换了罩衫,而不是一扯就落的丝缎晚礼服。
“裴子衡你疯了!”她手忙脚乱地护着身子,怒声斥骂,“你滚开!滚!”
她的反抗更激起了他征服的欲]望。裴子衡把她压在身下,一只手轻易地抓住她的两只手,就要去剥她的罩衫。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周妈急促的声音——
“夫人,不好了!小宝宝不见了!”
什么?小宝宝不见了?!
这句话如晴天霹雳,直闯进夏绫的心。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来的力气,死命地挣开裴子衡,跌跌撞撞地下了床,就去给周妈开门:“小宝宝出什么事了?!”
“小宝宝不见了!”周妈急的额头见汗,也没留意她衣衫不整,“我把家里的所有保姆和司机、还有前来帮忙的保镖和侍者都问过了,没人看见宝宝!”
夏绫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刷白。
这时,裴子衡也跟了过来,之前狂暴的神色微微恢复了镇定,“家里所有的地方都找过了吗,监控录像有没有调?最后一个看见小宝宝的人是谁?把人找过来问话。”
夏绫费力地看了他一眼。
他刚刚不是还一口一个孽种的叫着,怎么小宝宝一出了事,他就会关心和帮忙?夏绫发现,自己越来越看不透这个男人了。
不过,眼下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她急急地对周妈说:“就按先生吩咐的做。”
周妈说:“家里所有的地方都翻了个底朝天,没有发现小宝宝。最后一个看见小宝宝的人是淑媛,淑媛说,当时在晚宴上,从夫人您的手里接过孩子,哄了一会儿,就把他放回了婴儿室的摇篮床。可是,等晚宴结束后,您吩咐把宝宝抱给您的时候,她再进去找小宝宝,就发现摇篮床已经空了!”
这不是意外。
夏绫的脑袋嗡的一声,不会有那么巧的意外。
摇篮床空了,只能说明有人蓄意抱走了孩子!
淑媛就是看护小宝宝的一个保姆,很快被找来,向夏绫和裴子衡哆哆嗦嗦的讲述了事情经过,果然和周妈说的一样。
“先把她看押起来,”暂时听不出什么疑点,但裴子衡也不打算就这样放过她,说,“保安室那边,监控录像调的怎么样了?”
保安主管早就被惊动,别墅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也难辞其咎。此时,他站在裴子衡面前,低着头,小心翼翼地回答:“别墅内部没有摄像头,监控不到。外围区域的所有监控录像,我们已经筛查过一遍,并……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情景。”
夏绫只觉得头脑又是嗡的一声,所有的可能性都被堵死,让她的心一直往下坠,如果坠入无底深渊。她勉强定了定神,才问:“那会是怎么回事?”
保安主管神色沉痛:“如果保姆能确定,孩子是在婴儿房里不见了的话,那么,意外丢失的可能性不大,最大的可能,是人为作案——有谁偷偷带走了小少爷。”
会是谁?
谁有这样大的仇恨?
夏绫的脑子里乱糟糟的,身体摇摇欲坠。
裴子衡伸手扶着她,对保安主管说:“好好去查,上天入地也要把孩子给我找回来。周妈,你去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