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中元节就要到了,不宜封赏,更不适合婚好之事。慕容羽熙便是久久没有想要定下大婚日期的意思。祭祀先祖和天地,成了首要的任务。
“臣弟府上,久无主母,夏氏洛离,贤良恭顺,门第高贵,臣特来请旨。希望陛下赐予王妃封号,领衔臣之一脉,光弘圣之大德。”
慕容羽离早就说了,要送上夏洛离一份大礼,没想到,却是这样一份要正妻名分的折子。
“慕容羽离,你真的愿意我做你的妻子?我不会四书五经,不会《女戒》,《女训》,也不会针织绣品。这样子一辈子,会不会让你觉得很亏?”
夏洛离还是不敢相信,慕容羽离居然这么执着,非要夏洛离做他的妻子,不是侍妾,不是四侧妃,八夫人的十二分之一。而是唯一的妻子,离王妃。
慕容羽离能有这样的觉悟,夏洛离实在是想不到。
“叫你自己想个封号,有点水平。”慕容羽离从来没有见过夏洛离这样的,当大老婆居然还不高兴。
“你看,你那么多缺点,就只有两件事情不会,你做了王妃,是我的福气。”慕容羽离却是一把把夏洛离抱在怀里,说话都是满满的**溺。
就像是踩在雪山,走在云端,梦幻的有些不真实。
“殿下,我哪两件事情不会呢?”
夏洛离什么时候成了慕容羽离心里的完美的女子了?她全身上下,估计就是一张脸还有可娶之处,智商和情商基本是和慕容羽离都不在一个档次。
“你这也不会,那也不会。”慕容羽离故意拉长了音调:“全才呀,天下的事情,只有两件事情是你不会的。”
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夏洛离绣鞋一转,直直的踹出去。
“夏洛离,你要不要当娘啦?”
慕容羽离却是手上移动,顺手捉住了夏洛离的脚踝,一下子,夏洛离就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现在天气还比较炎热,地上可是还是红木的地板,上面只有一层蜡。
谋杀亲王妃,下手真是狠。夏洛离站起来,却是看到慕容羽离负手而立。
“还说要我做王妃呢,用不了几天就会被你弄死。”夏洛离没好气的说了一句,却是甩手就往慕容羽离的脸上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过去。
慕容羽离反剪手背,便是把夏洛离按到了榻上。
“你的身手这么差,真不知道当年你是怎么打死那两只老虎的。”没想到,临危不乱,总是能够绝处逢生的夏洛离,身手居然这么差。慕容羽离握着温软的手腕,其实有点心疼。
“明知故问。”
“这样吧,明天以后,你每天跟着燕儿学一点搏击的技巧。”慕容羽离居然不在诗词歌赋上下功夫,反而在保命的本事上面着力。真是有远见。
“真的?”
“当然,你看看你,养的珠圆玉润,再不练练,恐怕就成了一头小白猪。”
慕容羽离顺手拿起桌子上面的要上的奏章,就出去了。眼下正是中元节,祭祀必然是宗室出面,那么,慕容羽熙很可能答应慕容羽离的要求。
终究,慕容羽离还是为了夏洛离,从隐秘的幕后,从明哲保身,走到了直面的阳光下,走到了仗剑直立。
离王妃,夏洛离嘴角清浅的微笑。是不是,从此就是王子和公主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
九州清宴里面。
慕容羽熙一边看着奏折,一边用尖细的暖白玉筷子从银盘子里面捞出冰葡萄。秋老虎来了,吃这个最清凉。
“这可是皇后亲手剥出来的,两位贤弟也尝一尝。”
大殿里面只有慕容羽熙,慕容羽离,慕容羽晟三个兄弟,慕容羽熙说话便是没有那样的疏离。
少年时,一起在上书房诵书的景象,依然历历在目。时过境迁,男人之间,便是有的人要做君王,有的人要做臣子。
“多谢皇兄厚爱,只是,臣弟的母妃,可否一见?蓉儿将要生产,若是母妃在,臣弟便是可以安心一些。不见母妃,总是金汤玉粒,臣弟食不下咽。”
慕容羽晟却是先说了话。
“中元将至,拳拳之心,可以理解。只是北静沁妃尚在修行,贸贸然打断了,恐怕难全修行的情谊。朕实在是做不了主,不如,你去怀化寺里面问问济空法师。”慕容羽熙似乎十分的犯难,便是两句话就打了一个软皮球。
实际上,却是生生的拒绝了慕容羽晟想要见到自己母妃的请求。
“多谢皇兄,臣弟中元节祭祀之后,便会亲自前往怀化寺拜会济空大师。”
自从去年太后的寿宴之后,便是再没有见过自己的母妃。
“皇兄,臣弟的家中,实在是缺一个当家主母。你总不能让臣弟夜夜伴着侍妾吧?”慕容羽离这次非要给夏洛离讨到一个位分。
男人若是真心喜欢上了一个女人,便是会把世界上他能够找到的最好的东西都给她,便是会把凤冠霞帔比肩的位置留给她。
慕容羽离的母亲便只是先帝的侍女,虽然大家称呼为夏姬娘娘,却是因为巫女的身份不能封妃。慕容羽离不是在乎世俗眼光的亲王,但是却想要用自己的能力,给夏洛离和他的婚姻,一点点证明。
“这是朕的不是了?”慕容羽熙已经放下了折子,走下来,看着脸上还带着悲戚色彩的慕容羽晟和期待的慕容羽离。
“臣弟惶恐。”慕容羽离和慕容羽晟便是站起来,齐声推辞。
“这样吧,着,赐北静沁妃泰安居士的封号。你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