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黎月实在没想到白萍会背叛她,不仅如此,还添油加醋说樊贵妃和陈燕亭有染,她气得两肋生疼,白萍却难掩悲愤,哭道:“姑姑,娘娘为了折磨七王爷和四秀,让奴婢生生剐下自己的肉,奴婢是你看着长大的,奴婢不想被这么折磨而死!”
黎月无言以对,以樊贵妃最近疯狂的性子,的确会做出这样的事来,可白萍也太过贪生怕死了些,自己不是不心疼她,但她既然和夏莫然同时中了生死同心蛊,无论担下何种罪名,七王爷和皇上必定不会杀了她,不仅如此,还会好好地供着她。
可是,这个蠢货却背叛了她,如今什么都完了!黎月呆坐在地上。
宇文谨扫了一眼暗自得意的夏莫然,淡淡地说道:“臣弟曾查过那陈家五少的底细,他的确与燕回交往过密。”
在他的示意下,李太医也向前一步道:“老臣也有事要奏。”
宇文奎脸色本就不好看,见李太医此刻也凑热闹,料想也不是什么好事情,便挥了挥手示意他讲,竟是连话也不愿意说了。
李太医见状禀道:“最近一段时日老臣时常来给贵妃娘娘请平安脉,发现她……已怀了一个月的身孕。”
此言一出,全吃惊,特别是宇文奎、龚太妃和洪太医,他们可是十分清楚宇文奎因常年**于病榻,早就失了生育能力,樊贵妃若真的怀孕,可想而知不会是龙子龙女。
一个月的身孕,岂不是正好在皇帝寿宴的时候与人珠胎暗结?
自己的女人红杏出墙与她怀了野种,根本就是两个概念,宇文奎不由自主想到寿宴前夕,樊贵妃为陈西宁说尽了好话,为她谋取了宇文谨的婚事,原来中间还隐着陈燕亭这一茬呢!他面色铁青,已濒临杀人的边缘,指着洪太医再去给樊贵妃确诊一次,说到底他还是不相信李太医的诊断,或者说不愿自己被戴了绿帽。
一时洪太医战战兢兢去了,黎月一把揪住李太医,凶狠地说道:“你胡说!娘娘她何时有了身孕?你收了夏莫然什么好处,如此污蔑她!”亏她还如此信任他,每次只叫他来给娘娘诊脉!
夏莫然冷笑了一声,何时有了身孕?樊贵妃吃下小七菊花里的丸药,她就怀上了。若不是樊贵妃逼人太甚,她也不想用这种阴险的法子。今天,必叫樊贵妃翻不了身!
李太医表情淡淡的,并不搭理她,自有宫中侍卫把完全失措的黎月拉开。
本来还有着自己小算计的夏玉然,此刻完全噤了声,在巨大的阴谋面前,她那点小打小闹实在不够瞧,而且事情太过复杂,恐怕自己再搀和下去,小命都将不保。
不过一盏茶时间,洪太医便回来了。
“樊贵妃身子如何?”宇文奎压抑着怒气问道。
洪太医弯了身子,不敢隐瞒,一五一十道:“脉息虽弱,但确实怀了一个月身孕。”
黎月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彻底晕了。
“把那个贱妇给朕杀了!不,朕要留着她一点一滴折磨她!把她剥光身子关进冷宫!”宇文奎暴喝道,“白升,拟旨,陈家私通燕回,通敌叛国,罪不可赦,全族抄斩!”
白升不动声色地瞄了眼夏莫然,嘴上应着皇帝,心里却暗道:这丫头果真心狠手辣,陈燕亭不过刺杀了她一次,她却让陈燕亭全族抄斩,而且陈家全族都没了,陈西宁还嫁得成七王爷吗?爷啊爷,有此等善嫉的母老虎,以后日子堪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