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侍卫长都快哭了,他哪有对七王爷不满?怕冥一再扣上顶藐视七王爷的帽子,他赶紧招呼着下属翻箱倒柜找了起来。
冥一等几人反倒抱着剑站在一旁,闲闲地看他们搜。阿里路亚,他们是具有男子气概的冥衣卫,可不能搜女人的玩意。
片刻之后,侍卫们均摇了摇头,表示毫无结果。
黎月一扬下巴,冷声问道:“冥一大人如今可满意了?不满意的话大可自己动手再搜一遍,若满意的话你们可以滚出去向七王爷报备了!”
说出如此不恭敬的话,可见她也是气急了。白宁和白芬低垂着头站在她身边,身子隐约有些颤意。
冥一并没有跟她计较,只眯着眼睛看着她身后雕龙绘凤的精致大**,白宁和白芬顺着他的目光颤抖得越加厉害了。
黎月背脊一麻,故作大声问询道:“**只有这么大,刚才你们进来时也看见了,除了贵妃娘娘,**上并无别人,难道你们还想上来细细搜索一番吗?”
皇帝女人的**,谁有胆量爬上去?
旖旎的桃红色纱帐后面,身不能动口不能言的樊贵妃面朝上,直直地僵躺着,突出的眼眸愣愣地盯着繁花似锦的顶幔,层层叠叠的布料中正藏着一只通体雪白的老鼠,乌黑的豆眼眨也不眨地盯着她瞧,时不时地咧嘴动一下,似在嘲笑她这个傲视了后宫十几年的贵妃,如今是有多么落魄。
樊贵妃知道,这只臭老鼠是夏莫然的**物,一只老鼠也敢嘲笑自己!她眸中厉色咋起,盯着小七的目光似要把他生吞活剥了。
丑八怪,老女人!小七不为所动,甚至伸展了四肢,慢慢向她爬去。
纱帐外,冥一阴柔地笑道:“不,我们只要查一下**底下即可。”
黎月没想到他会这么难缠,怒道:“冥一,你别太过分……”
一语未完,纱帐中传来了尖锐的声音:“夏莫然你这个贱人,去死去死!”
黎月忙不迭掀开纱帐,只见樊贵妃死命地瞪着**板,而华美锦缎之下不知是什么东西蠕动了一下,黎月骇然万分,不及她作出反应,冥一已上前一刀劈开了樊贵妃身边的**板。
“夏……夏莫然?”黎月惊了。
雕花大**下竟是空的,里面躺着的不是夏莫然又是谁?
白宁和白芬见状垂着头,脚步退了退。
樊贵妃却看着人事不知的夏莫然露出癫狂的笑来:“贱人,你终于栽到了本宫手里!黎月,赶紧拿刀来,本宫要把她的肉一块块割下来,喂狗!”
“娘娘你……”疯了不成?黎月又急又怒,根本就不知道事情为何会发展成这样。“白宁白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宁和白芬扫了一眼犹在喊打喊杀的樊贵妃,两人对视一眼,根本不知道说些什么。
冥一却冷哼一声,幸灾乐祸道:“姑姑还是想想怎么跟我们王爷,跟夏家老夫人交代的好!”
黎月正不知如何是好,突然听到一道森冷的声音在房中响起:“怎么回事?找到人没?”
原来柳侍卫长察觉事情不对劲,连忙冲出去禀报了,宇文谨得知夏莫然找到了,竟等不及冥一回报,不顾礼教闯了进来。
他看到夏莫然正躺在樊贵妃身边的暗格里,双目紧闭,面颊苍白,有种羸弱的凄美。
“阿瑾,你来了?哈哈,阿瑾,你终于来看我了,我就知道你是爱我的!咱们从小情分就不一般,你怎么会不管我,都是夏莫然这个贱人迷惑了你,她该死!现在我杀了她了,我们又能在一起了!”樊贵妃侧头看到心心念念的男人,激动难以自抑,旁若无人地说道。
一干侍卫听到如此秘辛,恨不能一个个捂上耳朵才好,心中既担心七王爷杀了他们灭口,又恼恨樊贵妃恬不知耻,竟在众目睽睽之下表白,陷他们于不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