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莫然便把事情原原本本跟芝玉讲了一遍,芝玉乐了,翻着白眼道:“活该!”
夏莫然弹了她额头一下,道:“你就幸灾乐祸吧!夏府怎样?”
“还能怎样?”芝玉有些气恼地回道,“王爷原只把秀受伤的事告诉了老夫人、侯爷和奴婢们五个,侯爷本想亲自来王府看看,可老夫人不同意,两人说着说着便吵了起来,侯爷一气之下说要请命去给皇上征秀女。侯爷出了府,老夫人便气倒了,连表秀都不见,下人都说是秀害的,敢这么嚼舌根,还不是见秀以后成不了太子妃了!”
夏莫然不以为意,而老夫人跟夏之然吵了架或是心理不舒服,都会“病”几天,侯府的下人都见怪不怪了,她比较好奇的是宇文奎怎么选起秀女来了?他可是五十好几的人了,且一直龙体欠安,能行房事吗?没的祸害人家姑娘。
说到此事,芝玉也是心有余悸:“秀你在王府定没有人跟你说,说今天皇上下旨取消你和太子的婚事后,以预言说事,想封你为皇贵妃,樊贵妃为此还引发了心绞痛。”
皇贵妃可是比樊贵妃还高一个等级,樊贵妃因此气恼也属正常,但她们两人皆知这恐怕不是引起她心绞痛的原因,而是冥一暗中给她下的药渐渐起效了。
“什么?”夏莫然却是大惊,她以为顶多不让她嫁人罢了,居然想封她为皇贵妃?宇文奎也真敢想!夏莫然气得咬牙切齿,恨不能现在就冲到皇宫里去宰了他,不由得骂道:“那个老匹夫!”
芝玉见她心中焦急,忙道:“秀别急,皇上就要下旨时,大理寺卿柳大人、翰林院严编修、秦国公和咱们侯爷等都阻止了皇上。”
芝玉说的这些人都是宇文谨的人,想必是他昨晚去宫中便知皇帝正有此意,这才让亲国公等人,今日早朝时阻止皇帝。夏莫然脸色稍霁,问道:“皇上听了没有什么反应?”
“有是有一点……”芝玉支吾道,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主子的表情,慢吞吞地继续说道:“皇上无奈之下便取了个折中的办法,让秀等三秀和亲了赤夷后,便去皇宫任御书房女官,直到太子登基,这回王爷没有阻止……”
御书房女官不也是皇帝的女人?只是委婉一些罢了!夏莫然整个人再度不好了起来,既气又困惑宇文谨到底是什么意思,想来想去得不到答案,她恨声道:“走,现在就回夏府去!”
“啊?”芝玉惊了一跳,“现在?被人看到怎么办?”
“看到就看到,他都不管我了,我还管他做什么?”夏莫然赌气道。
“可是,秀有什么疑问直接问王爷就是了……”
“不用了,本秀以后是皇帝的女人,跟他八竿子搭不上边!”
……
贵妃宫。
“听说皇上有意封夏秀为皇贵妃呢,这皇贵妃的位置自从六皇子的生母去世后,可是悬置了好些年。”白萍趁着主子睡觉的空档,小声地议论着。
“谁说不是?”白芬接口道,“听养心殿的人说,昨夜皇帝本和七王爷商量,想直接封夏秀为皇后的,只不过七王爷觉得皇上也一把年纪了,便没同意。”
毫无来历的人能做皇后,那可是多大的殊荣啊!在场的小丫头们一脸欣羡,完全忽视皇帝已是一只脚踏进棺材的迟暮老人。
其中一个身材高挑的婢女不屑道:“她天生就是个贱人贱命,否则怎么会太子不喜欢她,七王爷也不愿她做皇后?最后只能做个御书房女官,一辈子也没个出路。”
白芬便取笑道:“白宁你不是嫉妒人家吧?她要真是命贱,又怎么会刚好落在七王爷的怀抱?再说御书房女官怎么了,说不定皇帝一时兴起又封她做了皇后,那可是整个后宫的主宰了。”
想到七王爷无人能敌的俊颜,白宁羞红了脸,作势去拧白芬的脸:“你这小蹄子,惯会编排人,我就不信你不想做七王爷的女人,哪怕被他抱上一抱也好啊!”
“好了好了,你们小声点,娘娘为这事本来就不高兴,这都病倒了,要是被她听见了仔细你们的皮!”白萍恐吓道。
白芬和白宁听罢转而去闹她。“还不是你引出的话题,如今装什么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