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无迹不是三藏当真是个傻子,只不过发生了一些不好的事,有心魔罢了,因此听出夏莫然话中的意思是要拆散他和娘子,气得立马跳了起来:“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
哟,还不傻到家嘛,知道本姑娘在骂你。夏莫然挑眉,眸中也燃烧着一簇火苗。这个**,打她,害她淋雨,不仅让她身体上受到了伤害,更让她心灵上也受到了伤害,这么如花似玉的一个美人,怎么到他眼里便成了祸害?
眼中浓浓的鄙夷,再加上她刻意的阻挠,让阴无迹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阴沉得可怕,竟在众人无所觉的时候,一忽儿便蹿到了夏莫然跟前,伸手便向她袭去。
阴无迹身手诡异,又是突然发难,众人都没有想到,夏之然惊得形神俱裂,因两人中间还隔着一个母亲,他只能惊叫着提醒:“四妹妹小心!”
夏莫然也没想到阴无迹这个**说出手就出手,对上他眸中血红色的戾气,她瞳孔骤缩,身子本能地往后仰去,以避开他的毒手。
阴无迹本来是想一拳打在她漂亮的脸蛋上的,以便毁了这个蛇蝎女人的美貌,见一击不中,他握拳为出爪,这次的目标是她修长的脖颈,那节骨分明的有力手指,让人毫不怀疑下一秒便能拧下夏莫然的头。
宇文谨眸子一紧,尚滴着血的右手紧紧握了起来,但却不曾有什么行动。
就在此时,门口响起了惊呼声:“四表姐!”
竟是冯嫣,她到底放心不下六皇子,悄悄过来打探消息,正好瞧到阴无迹欲对夏莫然不利,不由得恨他欲死。
“娘子!”与她的狠毒不同,阴无迹看到冯嫣,目露惊喜,可惜他那一招既快又猛,根本就收不住。
其实一切都在电石火花之间发生,只眨眼的功夫,便看到夏莫然双目圆瞪,宇文哲拦在了她身前,一条臂上鲜血淋漓。
而阴无迹这个罪魁祸首根本就不在乎自己做了什么,已快乐地往冯嫣的方向飞奔而去。
“夏姑娘,你没事吧?”
夏莫然听着耳边如沐春风的声音,心中一颤,本来愣愣地看着那一片血肉模糊的视线,也转向声音的主人,对上的是宇文哲关切的眸子。
阴无迹武艺高强,她可以看出他刚才出手最起码用了七八成的功力,宇文哲虽然极力克制,可他疼得瞬间煞白的脸色,还有无力地耷拉着的手臂,还是泄露了他此刻状态很不好。
“你……”生死关头,夏莫然不是不害怕,最后宇文哲替她受了去,她心情无比复杂,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老夫人母子早就被这一变故惊呆了,连门口冯嫣和阴无迹的争吵都无法顾及。
表秀引得无上公子和六皇子相争,四秀又让八皇子豁出性命相护,也不知别人该如何诟病夏府。再加上宫里那个谋害嫡妹的夏玉兰,赖在商家私定终身的夏明然,老夫人只觉得心惊肉跳,头疼欲裂,暗中下定决心早日去穆府提亲。
宇文铎也很矛盾,一边是自己的快接进府的侧妃,此刻正被别的男人纠缠,另一边是自己同父异母的皇弟,虽然平时感情不深,可受了伤也不去关心一下的话,难免被人诟病,也不知道要先顾哪边好,以至于他如木鸡般呆坐着一动不动。
“洛寒,去请李太医来!”还是宇文谨阴沉的嗓音响起,才打破了此刻沉闷的气氛。
夏莫然本能地朝他看去,见他仍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深沉如水的眸子里积淀的是诡异的嘲讽。
她苦涩一笑,连忙扶着宇文哲坐下。老夫人又吩咐容娘端水、拿伤药之类的,先帮宇文哲简单处理一番。
最后李太医赶来,诊断之后却说八皇子已伤及了筋骨,最起码要卧**休养一百天,老夫人母子吓了一跳,虽然八皇子是阴无迹弄伤的,可究其原因总是夏府的不是,不由得沉了心。
一阵兵荒马乱,等冰魄等人带走宇文哲后,老夫人母子脸上已经一片灰败之色了,还有比今天更糟糕的事吗?
最为奇怪的却是七王爷,当宇文铎和夏之然央求他做主时,他竟一副全然不管的模样。
宇文谨一边伸出手让李太医包扎,一边慢条斯理地说道:“本王为何进的璇玑派,六皇子应该清楚才是,本王也答应过璇玑道长,自下山那日起便不再管太阴山的事。所以阴无迹虽是本王的二师兄,但他的事本王实在不好插手,夏秀说的也没错,念及师兄身负顽疾,本王允诺待冯秀的事解决了,便让人亲自押送他去太阴山。”
夏莫然气急,暗道他定是因为自己跟宇文哲亲近,才这般模样,可是冯嫣的事解决不了,宇文哲又受了重伤,她是半分欣喜都感觉不到,只觉他这气得实在不是时候。
对上宇文谨不咸不淡,低着头全神贯注看着李太医包扎的样子,宇文铎一阵气怒,但又质问不了。当初全是因他父皇的逼迫,慕容皇后为保宇文谨一命,这才让慕容家托人辗转把他送上太阴山的,父皇为这事曾与璇玑道长约法三章,这事不是什么秘密,所以宇文谨拿不好插手太阴山的事当借口,他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看到阴无迹仍旧厚颜无耻地围着冯嫣打转,宇文铎暗中拽紧了拳头,那人,他打又打不过,更不能让人暗中除之而后快,因为他说的没错,太阴山无法让人不忌惮。
璇玑道长本身对宇文谨这个徒儿颇为怜惜,只不过碍于对宇文奎的承诺,这才不插手皇族的事。若宇文铎得罪了阴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