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叩见皇上,叩见皇后娘娘!”
“什么消息!”德勒迫不及待地问道。
离熙儿不感兴趣,早已经把身子移到了一侧,离他们的位置有些远。
“回皇上,微臣打探到一个消息,现在整个天泽国,甚至我们的乾国都在流传一个消息,说是……”那个将士停住了,微微地抬起了头,小心翼翼地看着德勒,不敢说下去。
“说……”德勒大声地呵斥了一声,心中已生了几分的怒意。
那个将士马上垂下头去,一口气说道:“说国师丞相是天泽国的内应,属下为了力证消息是否属实,专门去查了远在前线的国师,果然他与风启天來往慎密,估计这个消息大概有七八分的可靠!”
离熙儿闻言,心中的大石便落了下來,总算不是他们的消息,她只是静静地看着德勒的表情。
“什么?混账!”德勒闻言,脸上的青筋也随即暴露了出來:“有沒查到什么可靠的证据啊!”德勒慢慢地把脸上的怒意收敛了起來。
“回皇上,微臣现在还沒拿到证据,微臣在军营内,每日都有信鸽飞往国师的屋子,国师每日都凭着纸条,到一处隐蔽的地方跟风启天交涉,有时候交涉的人是离曦!”那个将士依然是低垂着头,小心地回报。
“你起來吧!这件事先不要张扬,你再回去打探,如果你查到消息的可靠性,有足够的证据,立即杀掉国师,以绝后患!”德勒的目光转冷,甚至有些惨戾,有一种杀之痛快的意思。
“微臣遵命,微臣告退!”那个将士便离开了。
现在这个帐篷内只有他们二人:“你就这么打算把萨三王爷给杀了不成!”虽然这个三王爷叛国,甚至有些可恨,但是至少他也是天泽国之人,就算他背叛了德勒,至少也要留他一条性命吧!
德勒冷冷地哼了一声,不以为然:“那你认为该怎么样,回去给天泽国通风报信不成,让他做内应,來个里应外合,把我们乾国给一网打尽!”
德勒的言语间的那种绝情毫不疑问地显示了出來,离熙儿不知觉地神色一僵,心晴的死就已经把他的个性显露无遗,但是三王爷的这件事更突出了德勒的无情。
离熙儿微微地扬起了唇角:“那如果我求你给三王爷一条活路,你会答应吗?”
德勒眸底闪过一丝无情的目光,他温和地发问:“那你说说过,我放过他的理由,如果你说的有理的话,我可以考虑!”
她心中知晓她的求情肯定是自讨沒趣,但是无论如何,她好歹也要为三王爷说说情:“因为他帮助你很多,至少你能够坐上这个位子,他是功不可沒的,就算他是天泽国的内应,你大不了可以软禁起他,他这样子根本沒办法把军情透露给天泽国的嘛!”
德勒哈哈一笑:“离熙儿,有时候我觉得你很冷静,可是有时候我觉得你很天真,他是叛徒,你说我会留一个祸害在我的身边吗?肯定是不可以的,你也不去想想看,再说了,他是风启天的仇人,你不是应该恨他的吗?”
她只是微微一笑,悠悠道來:“他是风启天的仇人,沒错,他的失误让风启天的爹死在了战场上,但是如果我讨厌一个人,都要去恨他的话,那我的脑子根本沒办法运转了,皇上!”
德勒的唇边拂过了一抹残忍的弧度,但是却依然笑嘻嘻地说道:“熙儿,我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是说你笨呢?还是说你善良呢?你不知晓吗?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他微微地凑过了脸,靠近了她的身子,低声地说道。
她浅浅地笑了一下:“那随便皇上怎么想好了,有时候杀戮太多,聚集了太多的冤魂,毕竟是不好的,如果皇上执意要杀三王爷,那我也不多说了,皇上,你该是去给晴儿办理身后事了!”她确实不想有太多的时间跟德勒接触,这样子她都会感觉自己的身上都布满了这种残忍的戾气。
“好,好,好,你休息吧!”德勒的眸光一闪,声音更是温柔了几分。
“那熙儿就不送了!”离熙儿不忙不忙地做了一个请字的动作。
这几日,德勒一直忙于心晴的身后事,并未前來打搅她,她也未能走出这道门,只要在自己的屋子内给晴儿跪拜了了,希望她这一路走好。
日后能够查的到谁是杀了心晴,她必定为心晴报仇不可。
过了头七的那晚,她似乎在帐篷内听到了德勒嚎叫的声音:“你这个老贼,你受死吧!”
她的心中有些惶恐不安,难道德勒口中的那个老贼是三王爷不成吗?
后半夜的时分,朦胧间,她似乎听到有些哀嚎的声音,她一下子从梦中惊醒,慌忙地披着披风想着门口走去。
“禀皇后娘娘,国师求见!”待她正准备掀开帘子出去的时候,侍卫的声音从外边传了进來。
她退到了一旁的桌子旁,三王爷是被侍卫抬着进來的,浑身上下沒有一块完整的皮肤,她的心头一颤,脑袋有点点眩晕,德勒下手也太可怕了吧!
“三王爷,半夜求见所为何事!”她故意装作糊涂,淡淡地问道。
“皇后娘娘,你救救微臣啊!微臣真的不是天泽国的内应啊!”由于三王爷的唇部都被打成香肠状,说话都有些模糊不清。
离熙儿还真的希望他是天泽国的内应,这样子她也可以找到一个让自己的良心安的借口,可是他并不是天泽国的内应,那么就是背叛了天泽国了。
他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