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这个时机,贺连决跳了起来,长剑直指萧问情的心口,像一道利箭向他射去。
萧问情还未落脚便感到贺连决咄咄逼人的向他袭来,来不及多想,顺手扯了一个药人挡在自己的身前,一些暗卫也跟上去保护他。
长剑刺入身躯的噗噗声让萧问情感到头皮发麻,不过他虽然少了一只手,但作为江湖上一代大侠,自然不是吃素的,反应也足够的敏捷。左手上的玄铁钩勾住贯穿药人身体的长剑剑尖,右手采用一招隔山打牛,猛地打在药人的后背。
一股排山倒海之势向贺连决砸来,得亏他一个闪身避得快,否则被这一掌打中,五脏六腑被震碎裂也有可能。
然而药人中了他一剑,又承受萧问情十足一掌,却是屁事没有,在贺连决避开萧问情的掌力和暗卫的偷袭拔剑的时候,那药人竟然张嘴朝贺连决的脖子咬去。
贺连决登时一个手刀劈向他的脖子,只听咔嚓一声,他的头颅被劈到一边,只剩一层皮耷拉着。
这一系列的动作不过是几息的工夫间,萧问情发现也就这一会儿工夫的时间,尸体已经躺了一地,连暗卫都不能幸免的死了许多。多数是被贺连决杀死的,也有被夜鹰战队杀死的。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萧问情迅速的退离了几丈远,继而吹响骨笛,对药人发出了一串命令。
就在下一刻,原本攻击夜鹰战队的药人突然越过夜鹰战队的队员头顶,朝着镇子上飞驰而去。
一剑刺死一名暗卫,贺连决连忙迎上萧问情的同时,发出一道指令,“大家听令,给我炸死他们,让他们再没机会作恶!”
夜鹰战队没有丝毫的怠慢,将长刃夹在腋下,掏出左侧挎袋里的手雷和火折子,点燃了就朝汹涌的药人丢去。
萧问情避开了贺连决的袭击,左手铁钩向贺连决的胸膛钩去,然而动作才进行了一半,伴随着接二连三轰隆隆的声响震彻云霄,药人们一个接一个的或坠落或摔倒在地,瞬间去了一大半。
他们有的断手断臂断腿,有的则直接被炸得粉身碎骨。只因他们不知道痛,连一声呼痛或者尖叫的声音都没有发出。不过也有那动作快的药人已然赶到了镇子上,没一会就传来打斗的声音,以及有人大呼“着火了”的嘶喊。
“居然又祸及无辜百姓,萧问情,你真是卑鄙无耻!”贺连决看着火光大起的房舍,不由一声低咒。
萧问情对于贺连决的指责不以为意,“说得你多伟大似的,殊不知你手上的杀孽比朕要重多了!”
他贺连决从来不杀无辜之人,不过也无心和他狡辩,望着萧问情的眼睛喋血,一边对他步步紧逼,一边道:“给爷杀了这些个畜生,一个不留!”
手雷炸死了许多的药人,然而多数因为头还在他们的身子上,即便只有半个头,他们依旧顽强的活着,并不能彻底的根除他们。
甚至有那断了腿脚炸没了半个头的药人,因为没有得到萧问情发出回还的命令,有的跛着脚蹒跚前行,有的则直接爬行,还有的药人肚子都被炸掉半边,肠肝肚肺流了一地,还坚持着朝镇子的方向爬去,看起来既恶心又瘆人。
夜鹰战队的队员到底鲜少进行实战,眼下看着那些药人凭着残缺不全的躯体还在行动,不由得感到恶心想吐,不过他们都极力强忍着。在得了贺连决的命令,便又手持长刃,前去将那些或爬行或跛脚而行的药人补上一刀,彻底送他们上西天。
再这样下去,带来的一千药人必将全都折在这里!萧问情心急火燎心不在焉,被贺连决一剑刺中了心口。
“嘶!”
若非萧问情避得快,必然会刺中要害,回天乏术。不过就算如此,亦是痛得他发出一声吸气声,慌忙虚晃一招,抽身捂着心口退离开贺连决,狠狠瞪了他一眼便吹响了骨笛,然后对围击他的暗卫道:“咱们撤!”
话音一落,他便对贺连决隔空打出一掌,趁着他躲避的间隙,卯足力气施了轻功向贺连决相反的方向一下子掠出去老远的距离。
今儿他真是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不但折损了许多药人,还折损了几十名暗卫,可是贺连决与其手下的人却是一个都没能伤着,真真是令他不甘心啊!
然而他很清楚,他是吃了不了解对方实力的亏,那支神秘的队伍打得他措手不及。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若是再对战下去,只怕他也要交代在这里了。
得了命令的药人和暗卫,登时也不再恋战,便纷纷向着萧问情赶去。
“咱们追!”朱跃眼见他们要逃离,一声令下就要追上去。
“朱跃,穷寇莫追。”
贺连决眯着眼睛眺了已然远去的萧问情一眼,阻止了夜鹰战队的步伐,他可没忘记自家岳母大人还在生产呢!再说,万一这是萧问情的计策,等到他们前去追他的时候,他又折回镇子进行屠杀或者是烧房子,那便得不偿失了。
当务之急,保证大家安全到达目的地才是正理。
“镇子里着火了,留下一半人将那些药人的尸体给焚烧了,其他人先去镇子里救火。”
不再迟疑,贺连决几个跳跃回到镇子里。
镇子空旷,被点着的房舍乃是一幢独立的院子,木头的外墙在燥热的天气下极容易点燃,却并未波及其他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