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怡掏出一把枪,对着黑漆漆的枪口吹了口气,“你说,我该怎么讨回来的好!”
许伯年看程怡拿出枪来,吓的脸色都白了,“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程怡口气顿了顿,在许伯年面前转了一圈,“我自然是想讨回公道,放心,我的枪法很准,绝对不会打偏了,死是死不了,顶多昏迷个两三天,再在床上躺个一个多月的,许先生觉得怎么样?”
“你·····董旭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我看程小姐是找错人了!”
“哦,许大少的意思是······”程怡的话停在这里,方柔看许伯年居然把一切都推到自己儿子身上,这程家大小姐刁蛮任性的,明显是不达目的不罢休,可这时候居然要把小源推出去。
他这是要逼死儿子吗,天底下居然有这样做父亲的。
“许伯年,我方柔真是瞎眼,看上你这种人,害了自己不说,还害了我儿子女儿,你简直是qín_shòu不如!”
谋害父亲,抛弃妻子,加害儿子,可不是qín_shòu不如吗?
“你这个毒妇,做出这些错事来,我许家真是家门不幸,被你连累,小源就是被你挑唆才做出这种事的,就是你这毒妇害了我的儿子!”
方柔冷笑,看了自己儿子一眼,“小源,你看清楚,这就是你的父亲,做男人就该有承担,输了就是输了,大不了从头再来,可若是连输都认不起,那才是真的输了!”
许清源的视线一直没有从苏悠然身上离开过,可是从始至终,苏悠然都没有看过他一眼,母亲说的没错,做了便是做了,错了便是错了。
只是,他却并不后悔。
许清源缓缓的收回视线,觉得眼前的一切像是一场浮梦。
“儿子懂得,母亲教训的是!”
“小源,你和她,不可能,死了心吧!”方柔看着儿子,年轻英俊,并不比许南山差,唯一差的就是历练和城府。
“儿子·····知道了!”许清源说知道了三个字的时候很轻,但就算是这样,也刺的自己一阵的心疼。
方柔看着儿子这样实在是不忍,闭了闭眼,叹了口气。
今天他们是彻底的输了,想要翻身,谈何容易。
以清源的资历,心智都不是许南山的对手,如今许南山握着他们的罪证,若是把证据交上去,小源这辈子就完了。
老爷子如今不在了,许伯年更不会为了小源的事上心,她可以认输,认罪,可是她的儿子不能。
他还这么年轻,才二十五岁,他的一生不能在监狱中度过。
方柔吸了口气,看着程怡道,“程怡,既然事已如此,我方柔做过的事,我也敢做敢当,郭阳是我抓的,他的手指是我切的,埋伏也是我设下的,你要给董旭讨回公道,就冲我来!”
“许少夫人好魄力,不过,你也未免托大,这饭可以乱吃,罪可不能乱认的!”程怡显然并不相信方柔的话。
“来呀,把这一家三口带到楼上去,让他们好好商量商量!”程怡说完便有人把他们带了走,许伯年养尊处优大半辈子,哪里有这样狼狈的时候,被这些人拖着往前走,简直是颜面扫地。
“你·····”许伯年气的说不出话来。
许南山把老爷子抱回房间之后从楼上下来,“二哥,如今父亲刚走,还是他老人家的身后事要紧,别的事,暂且搁下吧!”
许仲春倒是也同意,许伯年做出的这些事若是传了出去,那就是丑闻,对许氏并没有好处。
许氏现在也是人心惶惶,老爷子又在这个时候去世,多少人打许氏的主意呢。
“程怡,这次的事多谢你!”
“客气,我也是要替董旭讨回个公道,许家那三口人,你随意处置,但这些人我必须带走!”
这些雇佣组织和国际的恐怖分子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这次入境也是非法入境,许家的事是家事,可一旦牵扯到这些,那就不是家事这么简单,她这次出来也用了军方的势力,必须也得对上面有个交代。
所以,这些雇佣杀手她必须带走。
许南山大概也猜到程怡的想法,点了点头,毕竟她现在已经脱下军装,即便是程家,调用军方势力,总该有个说法才行。
程怡带着人消失在夜色中,许南山站在外面送他们离开。
漆黑的夜,北风大作,许南山第一次觉得前路迷茫。
老爷子不是把许家交给了他,而是把大房一家的命运交给了他。
许南山转身,许仲春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他身后,“三弟,不管你做出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
许仲春和许伯年亲兄弟,看到大房如今这个样子,他也不忍,可是想到许伯年和方柔这些年做的这些事情,简直不配被原谅。
“先处理父亲后事,他毕竟是许家长子,若是不出席父亲葬礼,肯定会惹来非议!”
“你说的也是,只是,眼下他情绪激动,说不定又会做出什么事来,还是等等再说吧!”
许靖宇去世,b市哗然。
葬礼那天,b市的达官贵人,商界翘楚都来参加。
这些人虽然是来参加葬礼,但却也是带着打探的心思,各有各的目的。
长幼有序,许伯年不在,许南山把葬礼的大小需要当家人出面的事宜都交给了许仲春。
虽然大家都好奇,许家长房一家除了许婉清,都不见身影,他们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