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该死了,你要是死了,让本王妃现在去找谁,给本王妃上妆准备?”搁下茶杯,撂下这句话,胭脂雪便走向了更衣间,在衣柜里找寻刚穿的衣物。
“是,是……。”听到胭脂雪离去的脚步声,流苏这才抬头擦汗,暗想王妃若是把她当成了细作给处置了,这该如何是好?都是这双多事儿的眼睛坏事啊……
在胭脂雪的吩咐下,打着不让吵醒王爷的旗号,将早上的洗漱妆扮,悄无声息的完成了。
不同于前几次素雅端庄的行头,胭脂雪这次刻意的让流苏把自己打扮的招枝花展,穿金戴银,且所有的首饰,都是燕王府的。
个把时辰后,便领着一帮子抬回礼的奴才们,上了马车,回了太傅府魍。
一路上,胭脂雪抚着怀中的小白,有些心不在焉的只想着一个问题。
昨儿个并没有收到前来报信的血蝙蝠,也不知道,吟风将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半个时辰后,马车停在了太傅府门前檎。
胭脂雪原以为不会有人等候,没想到,马车刚一停,就听到了车外传来一大串脚步声迎了过来,随后,就听到了有男有女的问安声,“燕王妃万福!”
燕王是大燕唯一的亲王,又是皇长子,胭脂雪这个燕王妃自然身份水涨船高,理应受到太傅府家眷的问安迎接。
不过,若没有昨天皇宫的一遭,别说她是燕王妃,怕是做了太子妃,在太傅府里众人的眼睛里,依旧是那条不值钱的狗,一具死尸吧?
哪里又来这等的待遇。
胭脂雪心里冷笑着,面上却是一副受寵若惊的样子,赶紧撩了帘子,挥手示意车外的诸人起身,“都是一家人,何须这般见礼?”
“规矩如此,即便是一家人,也该按规矩来。”为首在人群中的太傅胭博渊,笑的一脸慈祥和气。
“父亲既然如此说,女儿便是受教了。”说罢,胭脂雪便也没有多余的客气,下了马车便当先走到了诸人前面,一副我才是太傅府主子的架势,大摇大摆的进了府,连嫡母还有哥姐之类的人一眼都没施舍,更别提行礼了。
“这个贱蹄子!”太傅夫人窦箫岚看着嚣张进府的胭脂雪,气的暗暗咬牙,面色铁青。
“嘘,母亲你小声点。”搀扶着太傅夫人窦箫岚的胭脂雨,一脸忧色的提醒。
“就大声了怎么着,难道我还要怕了她不成?”窦箫岚满怀怨气的狠狠剜了一眼很快消失在了府门前的胭脂雪。
“闭嘴,无知妇孺!”太傅转头狠狠瞪了一眼太傅夫人窦箫岚,便甩袖跟了上去。
“老爷……。”窦箫岚有些委屈的看向太傅离去的背影,旋即咬牙冷哼了一声,“都怪那该死的狐狸精生出这样的小贱人,看我呆会怎么治她!”
“好了母亲,消消气,”胭脂雨轻拍着窦箫岚的背,柔声规劝道:“现在四妹妹是燕王妃,七姨娘自然不再是以前的七姨娘,母亲您就别再使性子闹了,没得让父亲再不高兴,就不好了。”
“可是……。”思前想后,窦箫岚甚觉自己女儿所言极有道理,只得恨恨把这口气咽下,泄愤的扭头看向身后的一干姨娘庶女,“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进去伺.候燕王妃!”
太傅府的姨娘庶女都被太傅夫人这个皇后的胞妹打压多年,各个都已经是弱势的很,现下太傅夫人愤怒下令,她们自是唯唯诺诺的应下,鱼贯回了府内。
胭脂雨见状蹙眉,如画的清隽秀颜只是颦眉忧思,像极了了一幅美人画,“母亲何故为难她们,毕竟都是一家子。”
“就是你心眼实。”窦箫岚恨铁不成钢的抬手一戳胭脂雨的脑门,领着胭脂雨一道进了府。
到了大堂,胭脂雪倒也不客气,索性坐到了主位上,姿态放的尤为高。
胭博渊见了,脸上一沉,一挥袖子,示意后面跟上来的姨娘儿女退下,“你们且先回房,晚些时候再到听雪轩给燕王妃见礼也不迟。”
一家之主都下发话了,她们哪敢不从,当即便又喏喏的都退了下去。
倒是太傅夫人窦箫岚还要拉着胭脂雨一同进去,却被胭博渊一眼狠瞪了过去,“你们也都回去!”
“老爷……。”窦箫岚不依的喊了一声。
“母亲,我们且先回去罢,呆会再与四妹妹叙旧就是。”胭脂雨好言相劝,拉着窦箫岚的胳膊要走。
窦箫岚无法,只得剜了高座在位的胭脂雪一眼,依着女儿一同回了自己的院子。
等闲杂人等都走光了,胭博渊那副慈父的模样瞬间荡然无存,面色冷肃,一派严父的样子,冲胭脂雪呵斥道:“逆女,还不跪下!”
“父亲如此迫不及待的想要教训女儿,看来皇帝陛下扣给您教女无方的帽子,实在是沉重的很呢。”胭脂雪饶有兴味的抚着怀中的小白,半点也无动作的意思。
见她如此,言语还透尽了讽刺,胭博渊气的几乎跳脚,指着胭脂雪的手都有些发抖,“你这个逆女,你还敢说!老夫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啧啧,女儿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怎么就不敢说了?”胭脂雪挑眉看向胭博渊,一脸的无辜。
虽然获悉不到胭脂雪本尊曾经的记忆,但是胭博渊既然把自己的庶女随意的换给了燕王做祭品,就凭这一点,就不难看出,胭博渊眼里只有嫡女,有多不把胭脂雪当回事,不过把她当成一颗任他随意打发摆布的低贱棋子罢了,当然不会给予过多的好东西,譬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