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锦拍了拍手,随意说道:“才进来,见你睡着便没叫醒你,只想着见一见虞屏,她人呢?可在这间屋子里?”说着,便要作势去推房门。
说着话的功夫,雁儿已走近,正好拦在房门前,一脸急切地求道:“大小姐,饶了雁儿吧,如若二小姐知道雁儿将你请进了佛堂,铁定将雁儿扒皮抽筋。”
“我倒不知这佛堂是我不能来的。”虞锦一脸冷傲,盯着雁儿。
雁儿手抚在门上,似是不经意地扯了扯门框上的丝绳,又突然跪倒在虞锦脚下,哀求道:“二小姐平日里都好说话,只此一点,就是不许任何人进她的佛堂。当年,老爷也曾进来要看二小姐,谁知二小姐性子烈,竟拗着性子几日不进食,老爷也只得随她去了,并且吩咐府里任何人不得进这佛堂剑逆苍穹。”
虞锦笑,拉着雁儿的手将她扶起来,说道:“罢了,罢了,她不许人进她的佛堂,我便不进就是。等她什么时候出了佛堂,你让她过去见我。”
转过身走出佛堂时,虞锦掩去笑意,眼底泛起凌厉神色,冷然离去。
虞锦回到房间之时,程裳已从断曲那里回转,见到虞锦后,便忍不住上前嚷道:“小姐,这可是闻所未闻的怪事,我跟断曲一起去了小少爷的坟墓,你猜怎么着?”
“可是座空墓?”
“正是。小姐,你是怎么猜着的?”
虞锦没有丝毫惊异,说道:“今日段氏在院内扎风筝,果真如你所说她思念虞志也罢,可是虞志才死不过几日,她神色平和,无一丝悲戚之色,岂不是很奇怪。”
“二小姐那边呢?你可曾在佛堂见到她了?”
虞锦摇了摇头,说道:“没有。佛堂东侧房间的门紧闭,我用了三分内力都没有推动。那雁儿将送来的饭菜独个吃掉,吃剩的便倒在院子里喂了猫儿狗儿……”
“小姐,你是怀疑二小姐,她根本就不在佛堂内?”程裳给虞锦斟了一杯茶,递过来。
虞锦忆起今日将雁儿扶起来时的情景,嘴角挂着着淡淡的冷笑,说道:“是,今夜我还要再进佛堂里看看。你盯着那雁儿些,一个精细的丫鬟怎么可能会满手的刀茧?”
“是,小姐。”程裳应下,退了下去。
三更时分,虞锦换过劲装要夜探佛堂,程裳跟随在左右,准备一同前去。
“程衣还没有回来吗?”
程裳未等回话,刚推开门便见程衣手抚着胸口倚在门框上,嘴角还带着几丝血迹,见虞锦和程裳紧忙过来相扶,虚弱地笑了笑,说道:“我没事,只是受了些内伤,休养几日便会好。”
“告诉我,是谁伤了你?”虞锦让程裳取过一枚承露丸,亲眼看着她给程衣喂下才问道。
“那人蒙着面,我看不清。只是手底下的功夫确实了得,再者,他身侧还站着一队铁羽卫,乱箭袭来,所以竟抵不过他十招便中了他一掌,要不是断曲及时赶到,用mí_yào解了围,将我和虞大人救出来,只怕……”
说不诧异是不可能的,程衣、程裳原本是虞锦师傅陆枫的侍剑婢女,虽不是乾坤门的记名弟子,可是武功也是由陆枫亲自传授,武功招式无不精妙,即便功力尚浅可也绝非等闲之辈可比的,虽说程衣当时还要分心保护虞展石,不曾用尽全力,可是能在十招之内将她击倒,这人的功夫当真不可小觑。
“那断曲呢?”
“他将虞大人送回书房,想必此刻还未出府。”
程衣话音刚落,虞锦已疾步出了房门,还好,在虞府大门处追上了断曲,虞锦向断曲仔细询问今夜虞展石再度遇袭之事。
“虞大人和程衣遇袭之处,离涌金楼不远,我听见打斗声便追过去看看,谁知竟见程衣受伤不敌对手,我撒了mí_yào逼退了那些人,趁乱将他两人救出来送回去了。”
“你可看出那蒙面人的来历?”
断曲摇了摇头,也是一脸茫然,说道:“招式狠厉,也不用任何兵器,看不出门路,只是运功之时,身上像是浮着一股挥之不去的寒气,我即便隔得那么远,也有些吃不消,也怪不得程衣会中他一掌受了伤。”
“他身后既然跟着一队铁羽卫,这说明金色羽箭就在他的手里终极力量。断曲,我现在就要追过去,晚不晚?”
虞锦侧头看向断曲,断曲眨了眨眼睛,笑道:“我知道这人的分量,所以,洒过去的迷香三日不会消散。咱们现在追过去,只怕他们没法子躲。”
虞锦拍了拍断曲的肩膀,说道:“够机警。”
两人顺着迷香追过去,虞锦本想铁羽卫会回到誉王段无妄潜藏的府邸,谁知到了岔口处,那迷香却分散出数条路线来,杀地断曲措手不及。
虞锦和断曲只得分开去寻,虞锦沿着东侧的路线追查下去,却感觉到有人靠得越来越近,虞锦加快脚步,身后那人明显是想要跟上来,就在那人也跟着加快脚步的那一刹那,虞锦头也不回便掷出一枚银扣,正中那人胸前。
虞锦回转过身,走近那人身侧,见那人单手抱胸直挺挺地卧在地上。虞锦俯身察看那人面目,用匕首挑开那人蒙面的面巾。
当虞锦看着那似笑非笑的面容之时,真恨不得这匕首就顺势插下去才解恨。
誉王段无妄轻笑出声,欲伸臂搂过虞锦,见虞锦横眉冷对,才罢了手,说道:“好,好,我不碰就是,只是这么巧遇见你,一时高兴罢了。”
“我的父亲遇见你的铁羽卫,我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