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名瘦脸小太监对虞锦说道:“金玉公子,国舅请您去一趟澄瑞宫。”
虞锦有些诧异,起身说道:“哦?可是我需要在这里等太子下朝。”
“国舅说,太子那边他自会知会,请金玉公子跟奴才走一趟澄瑞宫。”
“好。”
虞锦不再犹疑,干脆利索地应下,跟着那两名小太监离开。
瘦脸小太监说道:“从乾元殿到澄瑞宫,还有好长一段路要走,金玉公子,咱们不如走这边近路去,如何?”
“好。”
瘦脸小太监似是没料到虞锦会答应地这般爽快,倒首先诧异了一下,与身旁的太监相视一眼,对虞锦使了个请的手势,虞锦轻步走在两人身前,闲适地欣赏着左右的风景,怡然自得。
走至一池水湖前,那名瘦脸小太监,突然抽出袖口的匕首,朝身旁的太监刺了下去,虞锦听见异响,却似是早已在预料之中,缓缓不紧不慢地转过身,正巧看着那名被刺的太监咬牙忍痛,一声不吭地任凭那名瘦脸小太监拔出刺在身上的匕首。而那名瘦脸小太监神色诡异地看着虞锦,猛然间又将匕首插在了自己的身上。
虞锦好笑地看着这两人,有些啼笑皆非的感觉。
瘦脸小太监忍痛问道:“现在你知道咱们兄弟两人是要来害你的,你还不怕吗?”
“我为什么要害怕?难道是要害怕你们两人在我眼前慢慢死去吗?”
瘦脸小太监轻狂笑道:“咱们兄弟两人只是奉命来害你,却不至于要搭上自己的性命。”
“哦?是吗?那你们自己看看伤口,是不是已经变了颜色?”
两名小太监低头看着自己伤口处,大为惊骇,又听见虞锦说道:“你们两人的伤口都不在要害,如若无毒,当然不会伤及性命,可是你们看看你们的伤口便知,这把匕首上早已被人淬了剧毒盖世铁匠。”
瘦脸小太监不可置信地看着虞锦,问道:“难道说你早已识破了我们兄弟两人?”
“这种毒叫江南恨,毒性狠烈,而且最奇特的是带着一股极为辛辣的味道。你们两个又不是御膳房当值的太监,身上自然不是藏着辣椒粉之物,想来也只有那江南恨了。”
瘦脸小太监还要说什么,却口唇青紫,虞锦知道他们两人已经毒发攻心,于是紧忙上前去,问道:“告诉我,到底是谁指使你们来害我?”
那两名太监,刚要张口,却头一歪口鼻鲜血直冒,死了。
身后,有脚步声传来,虞锦转身看去,竟是两名宫女拥簇着一名美貌的妃嫔站在那里,而妃嫔的手里还抱着一名婴孩,那名妃嫔惊慌失措地看着虞锦,喊道:“你不要过来,你不要伤害本宫母子,不要过来……”
正在这时,更嘈杂的脚步声传来,一群侍卫持剑冲过来将虞锦围了个严实。
有名将领模样的侍卫上前说道:“末将来迟,末将该死,让贵妃娘娘和小皇子受惊了。”
容贵妃花容失色,指着虞锦说道:“严将军,就是这个人,她想要行刺本宫母子。”
“贵妃娘娘请放心,末将这就将刺客拿下。”
容贵妃说道:“慢着,此人既然能潜进后宫,手段又异常狠辣,必定是倚仗他人混进宫中,你去请皇上,让他一同来审,看到底谁是这刺客的幕后主使。”
“是,末将这就派人去请。”
虞锦细细打量着容贵妃,只见她起初佯装的惊恐退去,早已恢复到往日进退得度的端庄模样,将手里的小皇子交到旁边的乳母手中,看也不看虞锦一眼,静静地等着阗帝到来,
虞锦此时,已然明白过来,自己已经陷于局中,在偏殿中识穿两名小太监心怀不轨之时,本以为可以轻松脱身,谁知竟会落到如此田地。争辩?难敌容贵妃母子在阗帝心中的地位,难敌这两名太监口鼻流血的横尸倒地,难敌落在脚边的沾血匕首,更难敌那若有若无的猜忌之心。
本来,这个时刻就该是下朝的时候,阗帝在听闻容贵妃再度遇刺之时,雷霆大怒,带着李润、誉王和左相便匆匆赶了过来。谁知,见被侍卫围困的人竟是虞锦。
阗帝扶起行礼的容贵妃,疼惜说道:“这会子还计较什么虚礼?只要你和小皇子无事,朕便放心了。”
“都是臣妾不好,害皇上为臣妾担心了。”
“这不是你的错,”阗帝看向虞锦,低喝道:“金玉,朕看你是个人才,这才将你留在太子身边辅佐,你为何会做出这般龌龊之事,行刺容贵妃和小皇子?你居心何在?你真是枉费朕栽培你的一番苦心。”
虞锦淡淡说道:“这明显就是一个简单的布局,皇上难道看不出这是有人栽赃陷害吗?”
“大胆,岂有此理,朕需要你来教训吗?”阗帝低喝道。
虞锦依旧被侍卫持剑团团包围着,她深知只要自己稍有动作,就会被容贵妃以自己有弑君之嫌为由下令诛杀,可是可是要她束手就擒,她又岂能甘心?
容贵妃说道:“皇上,臣妾看今日天色晴朗,于是带着小皇子在御花园走动走动,谁知便撞见了这名刺客,这两名小太监是本宫宫里的,为了给本宫挡刀,也被他杀了,要不是严将军来得及时,只怕臣妾和小皇子再也见不到皇上了街球血。”
容贵妃眼中含泪,娇怯地站在阗帝跟前,不似寻常妃嫔那般哭得梨花带雨惹人腻烦,或者也正因为如此,她才会更受阗帝宠爱,阗帝执起她的手,说道:“朕在此,不必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