鸨母子长的很喜庆,身材肥胖,穿着红红绿绿的艳服。
此时,她掩着个花扇唧唧哇哇的正在跟旁边的新郎倌嘟囔着。
那新郎倌柳员外一身大红,长着一张财大气粗的市侩脸,两个人像是在商讨些什么。
林闵然看的一头雾水。
:“怎么还不开始啊。”
:“把新娘子请出来。”
:“…请出来。”
:“…”
场外的看众议论声突然大了起来,声波一浪推一浪的往前传。
林闵然疑惑的看了一眼徐昊译风,这送别会不是早开始了,怎么新娘还不出来。
徐昊译风淡淡的回了一眼,一副不感兴趣的样子。
那鸨母见场面撑不住了,连忙转过身子,举起手上的花扇指向一旁维护秩序的迎亲队员。
她挤了挤眼,迎亲队伍立刻走向人潮,将个别超越了红粉警戒线的百姓逐了回去。
随后,她摇着扇子走上了一旁临时搭建的小台子上。
:“在座的各位宾客们不要急,我们絮心姑娘啊,马上就出来和大家见面。”
鸨母声音宏亮,一下子震慑住了不少的杂音。
她一脸招牌性的笑容,嘴角那颗痣为她添了几分喜感。:“不过在这之前,要按我们玉脂香的新规矩来。”
:“什么新规矩,我们从进场都等了半个时辰了,到底还成不成亲了。”人群里立刻有人站起来表现不满。
:“就是,不办了就直说,别浪费爷消遣的宝贵时间。”
很快,搭腔声又吵出了个马蜂窝。
:“别着急,别着急。在座的大多都是老主顾了,我红姨什么时候忽悠过你们了。”
鸨母见惯了大场面,声音洪亮,挺直了腰板就招呼道。
这话还挺管用,现场的气氛稍稍安静了些。
见局面好转,鸨母马上笑如桃花,顺着话锋继续兜转。:“这规矩很简单,姑娘赎身出嫁,必须由一位在场的已婚女子亲自上房给新娘穿上婚衣并请出,将她的祝福带给我们的花魁新娘。”
她说完扭了扭肥腰,看了一眼已经坐在专门设定的座位上的新郎官柳员外。
柳员外对她点了点头,她立刻笑mī_mī的转回头,:“不知有哪位夫人愿意前去的?”
此规矩一出,看热闹的群众们又开始交头接耳起来。
腾龙国女子民风保守,玉脂香楼内虽然人满为患,女子却寥寥无几。
几个少数参杂在人群里的都是些监督丈夫的蛮横妇女,能上的了台面的一时间还真找不出。
那鸨母一双利眼飞快的扫过群众,突然她亮丽的红唇一张,手向前伸去,那表情像是发现了新大陆。
老鸨手上的花扇指的不偏不倚,正好是最前排林闵然的位置。
被指中的林闵然匀称的眉微挺,向四周望了望,好像这一排只有她一个女的,这位花妈妈指的该不会是她吧
:“嘿呦,夫人不用看了,就是您了。”鸨母摇摆着肥臀一笑一扭的朝她走来。
光听到那尖细柔腻的声音,林闵然就忍不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妓院就是妓院,这老鸨的形象真的是和电影里的差不多,时刻都保持踊跃的状态。
:“她不去。”林闵然还没开口,身旁的徐昊译风冷冷的吐出一句。
刚走到面前的鸨母被徐昊译风一拒,有些意外,随即兰花指一抛,:“这位爷,老身行走江湖多年,什么人没见过,您夫人一看就是旺夫相。何不为我们新娘子做点善事,将来一定福气滚滚呐。”
不愧是老鸨,说话一套一套的,话听着讨喜,林闵然对新娘子也很好奇,她向来对稀奇的事都特别感兴趣。
既然能被选中也是缘分,她自然没什么问题。
林闵然转过头看向徐昊译风,她怕他会反对。
果然,他神态淡漠,一双凤目冷若的瞟了鸨母一眼。
那老鸨子纵然阅人无数,却从没见过长相如此俊美的男人,那淡漠的眼神惊的她居然退后了一步。
不过鸨母毕竟也是老江湖了,她扶了扶额,很快又恢复了神态,语气比刚才还要细腻,:“我们的新郎出了一百两的讨喜价,只要夫人肯去,那白花花的银子轻轻松松的就是您的了。”
这次她学聪明了,把话锋转给林闵然这边。
林闵然有些招架不住,:“能不能两个人一起去?”
:“这恐怕不妥,您也知道今天是柳员外的大喜日子,老身这也没办法啊,在座的就数您气质好,这彩头不赚白不赚啊。”
那老鸨一边语重心长的说着,一边故作为难的看了眼身后的柳员外。
场外的哄闹声再度沸腾,接二连三的等待让他们已经很不耐烦。
林闵然撩起眉眼,:“译风,怎么说今天也是人家的大喜之日,要不我进去接下新娘子?”
现场一片吵声,他们怎么也算是送别会的宾客,举手之劳,她能救场为什么不救。
徐昊译风自然也察觉到了这一点,他的眼神里充斥着不放心,握紧的手也没有放开。
:“夫人啊,这吉时就要过了,您就行行好,只要将新娘子牵到这,赏点福气就大功告成了。”
鸨母急匆匆的摇着扇子,语气恳求,这一单柳员外下了重金,她可不想搞砸。
:“译风,这里是办婚礼又不是在鬼岭,你放心吧。”林闵然小心的反握住他的几个指头,冲他笑了笑,:“给我一炷香的时间,我很快就出来。”
她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