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一股子欢快的奏乐声传了过来,旁看的百姓一下子翻涌到了中央。
街道的最中央,一队求亲队伍正欢天喜地的向天下第一楼旁边撒满花朵的那片地上驶去。
排成长龙的队伍红了一路,抬着顶大花轿热闹的穿行着。
鞭炮声,奏乐声,呼叫声,激烈的交织在了一起。
看到漂亮的花轿,林闵然立刻明白了,原来是有人成亲。
:“爷,夫人,真不好意思,这窗外声音吵,要不小的给你们换个安静点的雅间?”
酒保突然大汗淋漓的跑了进来,看样子是已经遭到了客户的投诉。
:“是什么人成亲?为什么排场这么大?。”林闵然转过头,眼睛里有些兴奋。
;“夫人有所不知啊,今天隔壁玉脂香摆送别会,是石三保的柳员外为玉脂香花魁柳絮心赎身,并迎娶她过门的日子。”酒保喘了喘气,:“排场自然大了,这柳絮心貌美如花,羞容月貌,传闻那床上功夫销魂无挡,跟她好过的男人可都…。”
:“没你的事了,下去。”徐昊译风突然脸一沉,手力略重的放下茶杯,打断了酒保的话。
那酒保自知说错了话,鞠了鞠躬,小心的走了出去。
林闵然放下筷子,:“玉脂香是青楼?”
她心里有些激动,青楼,女妓,赎身,碰上这档子新鲜事,她可不想错过。
:“嗯。”徐昊译风神情淡若,似乎没看到她那副蠢蠢欲动的模样一般。
看到他这样的表情,林闵然就知道去观赏的希望不大,可是难得出来一次,她怎么能不去看看史上最具有议论性的青楼的真实面目呢!
脑瓜子一转,很快心生一计。
她假装随意的看向品茶的徐昊译风,莞尔微笑,:“译风,我们去看一看玉脂香的送别会,好像很热闹的样子。”
徐昊译风看了看她,将眼神转向别处,:“不行。”
见他拒绝的这么直接,林闵然心一凉,嘴上也有些急了,:“为什么不行,我们好不容易才出来一次。”
她皱起眉,姣好的眉间带着几分固执。
她略微赌气的俏皮样让徐昊译风有些头疼,他收回眼神望着她,:“青楼是烟花之地,你不适合去。”
:“就去门口看看都不行吗?”徐昊译风说的是硬道理,林闵然只好吃瘪的看着他。
对于原则问题,徐昊译风向来不会退让,:“闵然,你若是觉得闷,我可以陪你四处走走,至于这种不适合你们女子去的地方,我是不会带你去的。”
他口气淡若,一副没得商量的样子。
花轿停了在了门口,砰砰的鞭炮声响起,人流进入了楼下的玉脂香内。
看样子那什么送别会已经快要开始了。
林闵然柳额皱起,瞳光流转:“就这一次,好不好?”她的语气带了讨好,:“我保证以后都乖乖的,不惹你生气担心,这样总可以了吧。”
她在挑战自己的心理阶梯,这一次出去逛了还不知道下次是什么时候,青楼这样的大场面她一定要去长长见识。
徐昊译风和她都是认定了就坚定到底的倔脾气,现在这种情况下她必须得服软,谁让理不在她这。
徐昊译风摆弄着茶具,没有开口,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
这让她彻底崩溃了,清秀的脸颊气鼓鼓的,她拍了拍桌子,:“徐昊译风,我…。”
责备的话卡在喉咙里上不去也下不去。
他停下动作,凤目淡淡。
她还是投降了,:“我…我答应你一件事,但是你要破例带我去看送别会。”她不争气的缩回手,脸颊突然有些泛红。
徐昊译风挑了挑俊眉,刚想开口,林闵然已经起身附在他的耳边轻轻说解。
她说的很轻,脸上的红晕明显了些,听着的徐昊译风嘴角掠过一丝笑。
:“这样行不行。”她探回头,眼神有些不好意思的闪烁着。
掸了掸衣袂,徐昊译风转过身,脸上的笑意浓郁,:“来人,结账。”
玉脂香,虽然与这天下第一楼不是同一个营业性质,但知名度却是并列第一。
它是淮安城最吃香的烟花场所,被誉为青楼之首。
此刻,它的门前鞭炮已经打了个开门红,无数的鞭炮尸体汇成了一条红地毯,地毯上有许多的花朵,鞭炮的火药味里还夹杂着些花香。
顺着人源,林闵然跟徐昊译风走进了青楼中。
迎亲的队伍在楼阁内看的很清楚,刚进去,她就看到了一位穿着大红喜袍的类似新郎官的人正站在最前面跟一位手持花扇的女人攀谈。
内场的楼阁很大,她没有想到这青楼竟然会布置的这么得体。
楼梯和房梁上,到处挂满了飘舞的丝布,每一个布帘后面绑着几可乱真的假花一朵。
风一吹,花便露了出来。
在天花板的最中间,悬着一颗花球,五颜六色的花扎成一个球垂在中空。
球下方还挂着一些若有若现的丝线,丝线上隔着一点一点距离的地方都挂着色彩缤纷的蝴蝶。丝线薄的如同透明,看上去,就好像一只只蝴蝶浮在半空舞蹈似的。
玉香脂内环境虽幽雅,但还是藏不住那俗气的脂粉味。
他们现在站的是楼内的外场,整个楼层虽然挤满了看众,但却不妨碍视线。
场地被分为外场和内场,外场是免费的观客,只能站在洒着红粉的外围排成一个正方形的圈子看。
而内场分配了椅子,只要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