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无动于衷,可殊离却是定然背负着深重的东西。

为了自己而放弃,自己的殊离心的分量,她不敢去想。

换上干净的衣服,薛冷玉只觉得说不出的舒爽。一阵香味飘来,这才猛地想着隔壁灶上仍烧着肉粥,急急的放了东西过去。

那米早已熟了,锅翻滚,虽然没有什么菜蔬,不过放了咸肉粒的粥倒也香气扑鼻。

这可是薛冷玉这年代煮的第一顿饭,用勺子锅里搅了搅,心里竟是十分的有成就感。从角落里翻了久不用的碗筷出来,屋外用水涮了干净,这才盛了一碗出来。

想给殊离再盛一碗,却是觉得他这一觉还不知道要睡到什么时候,先盛出来反而凉了,不如放锅里保温。

凑碗边闻了闻,香气扑鼻,自觉十分得意。扭头看了看,厨房里除了灶前的那个小凳子,并没有什么能坐人的对方,便小心的端了碗往外走。人饿了心便贪,觉得再多的东西也填不满肚子,这一碗盛的满满当当,晃上一晃便能溢了出来。

薛冷玉端了碗小心翼翼的低了头走,唯恐一个不留神便锅毁粥亡。

殊离这一夜确是累的很了,可是却并没有薛冷玉想象睡的那般踏实。这长久日子生里死里的过往,让他有着常人所没有的警觉。今日这样的熟睡,已是超出极限的大意了。

薛冷玉进了浴室没有多久,殊离便慢慢的转醒。睁了眼,昨夜记忆一点一点的涌上脑海。那眉头顿时纠结一起。

头有些痛,伸手按了按太阳穴,朦胧的印象,竟是好像听见了薛冷玉唤他。

失笑了笑,薛冷玉怎么会这里呢。他记得清楚,昨日了赫连婉镜的‘醉颜’之后,竟是将宁卿的小妾当成了冷玉,还她身上解了那药性。

缓缓的呼出一口气,审视自己衣袍覆盖下光裸着的身体,确认自己那记忆绝不会错。面色瞬间阴沉下来。

那个女人,他不想杀,一方面自是自己也不知道的原因就是不忍心动手,另一方面,自然也是想着留下牵制宁卿的,却万没有想到会出这样的事情。

慢慢的穿好衣服,站起身来。那半掩着的门缝。能看见那女人换了身自己的衣服,捧着个碗,极慢的低头往屋里走来。

殊离的面上,阴沉的没有一丝表情。眸,一丝杀机涌现,几步走桌边,手便握上长剑。

既然事以至此,这女人便留不得了。

这些年的教导,这些年的经历,殊离心里,从没有不忍二字。便是昨日自己做了那样的事情,可是既然已经生了,那也没有办法去改变。而这样一个无足轻重的女人,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能留着扰了他心绪。

薛冷玉已捧着碗上了快要迈上台阶,正要腾出一只手来推门,却只觉得迎面一阵疾风卷来。

那席卷而来的力量让薛冷玉不由得退了一步,手一松,碗掉地上,啪的一声摔成几片,碗热粥溅了一地。好这时候衣衫厚实,虽然溅了袍子下摆,却并没有烫到人。

惊恐的抬了头,却见一道白练瞬间便到了面前,心里一点准备都没有,被恐惧紧紧揪住,一刹那失了反应的能力,只能瞪大眼的看着。身子僵硬无比,竟是连尖叫都忘了出口。

那剑尖到了自己面前,几乎要触到衣服的时候,生生的停了下来。

那一刹那,薛冷玉的心跳几乎都要停了,这鬼门关前一进一出,不由又是惊了一声冷汗。

殊离却是直直的站薛冷玉面前,没有出一点声音,便是那么愣愣的看着她的脸。那面上说不出的表情。似乎是要一直看见她灵魂一般。

因为知道这女人不会武功,所以殊离那一剑虽是不留余地,却也并没有用上几分力道。长剑出鞘,见那女人抬起头来,本以为只是如意料的惊恐神色,却是没想到一抬起头来,出现的竟是自己日思夜想的那副面孔。

那剑生生的止半空,持剑的手,竟是抖了一抖,再也握不住剑柄。

一声轻响,那从不脱手的长剑从颤抖的手滑落,跌薛冷玉的脚边。

殊离的手,尚停半空,仿佛不敢相信这一幕,不知是梦幻还是真实。颤抖的指尖伸出,缓缓的想触上眼前那想的有些失真的脸。

薛冷玉却是还没有从那惊吓回过神来,脸色煞白一片。直到感觉那手指触上了自己的面,这才深深吸进一口气,感觉自己又活了过来。

洒地上的粥依旧着淡淡的香味,薛冷玉低了看了看,同时感觉自己的腿还因恐惧止不住的有些颤抖,一阵怒火涌上心头,抬头怒道:“殊离,你疯了啊!”

这一声怒吼进了耳,只觉得如天籁之音一般。殊离的手指触上薛冷玉的脸颊,这才相信自己面前的不是思念过而产生的梦幻,此时哪里还管得了薛冷玉是什么样的怒火,长臂一伸,将她身子卷进怀里,几乎要将她按进自己身子一般,紧紧的搂怀里。

薛冷玉只觉身子猛地被往前一扯,随着便被殊离搂进了怀里,那久违的体温瞬间将她包围。心不由得一暖。

眼前男人山一般的躯体竟是止不住微微的颤抖。箍着自己的手臂,用力的让身子痛。薛冷玉脸上却是抑制不住的微笑出来,抬脸看了他,星眸闪动。

用力的吸进一口气,殊离方才能克制着自己的声音平缓的吐出,低了头,伸手抚上薛冷玉的脸颊,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低低道:“冷玉,我不是做梦。”

这重逢的梦他做了无数回,却从没有一回有如今这样的真实。竟是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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